入定般的心境也荡漾起丝丝涟漪,直冒出想拥婠婠入怀的冲动。
可在强大的抑制力下,他只是身子微动了一下。
婠婠流露些许黯然,但下一秒就噗嗤一笑,身形化蝶飞舞,飘入了陈锐的怀中。
“相公,好久没见婠儿了,有没有想起我?”
“想,当然想了,每时每刻都会想,这不替你报仇来了!”
婠婠在陈锐怀中耳鬓厮磨,流露甜蜜的笑容,处于恋爱中的女孩,永远都是最可爱的。
“那相公还有没有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婠婠的身子如同是一块冰,又如同一团火,贴在陈锐身上,踮起脚尖凑到咬住他的耳旁说着悄悄话。
陈锐不语,只是凝视这少女宛若冰泉的眼眸,随即牵着婠婠的手大步迈向慈航静斋。
一个供门人练武的大广场之后,便是慈航静斋主殿,主殿之后是建在丛林间的藏典塔,后山还有赏雨亭。
慈航静斋的门人皆为女子,之所以说其是佛门,其实它的本身是一座尼姑庵,只不过慈航静斋中很多弟子都是带发修行,并没有严格的剃度要求。
陈锐与婠婠行至后山,突然听到一人发声。
推门入院,跨进庵内,院内铺雪给扫作七、八堆,院内树木积雪压枝、银霜披挂、素雅宁静。
在其中一个像小山般的雪堆旁,一名眉清目秀乍看似没什么特别,身穿灰棉袍的女尼正手持雪铲盈盈而立,容色平静的默默瞧着他。
婠婠好奇与她目光相触,心中涌起难以形容的奇异感觉,就像接触到一个广阔至无边无际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心灵天地。
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世俗。
青丝尽去的光头特别强调她睑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院落外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
“梵斋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难不成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