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黄昏了。
李靖凝视天空,向左右缓缓说道:“疲敌之策已现,这一次我将亲率三百龙骧卫攻城,势必攻破!”
“左右,随我走!”说完,李靖高喊一声。
待第三波攻击正酣时,李靖率领三百龙骧卫攻城。
这三百龙骧卫尽是江湖二三流高手,和杜伏威的执法团一个性质,在江湖中他们武功虽算不上高,但以一敌十皆不成问题,加之受过军事训练,足以称为古代的特种部队。
双方鏖战半天,薛世雄部队早已疲惫不堪,顿时,李靖跳上天梯,掌中长刀化作一道黄芒,朝向上去。
陈锐并不担心李靖安危,在大唐中,若无陈锐意外,两小强的第一个师傅就是李靖,其从战阵中悟出的血战刀法颇为不俗,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大家,加之陈锐授予他霸刀刀法,其武功突飞猛进,乱军中保住性命不难。
薛世雄部队士兵也并不傻,见到一位装作迥异他人的将军冲阵,十余箭手猛向他射击。
李靖长刀左右劈出,格开要害之处,一股内气直冲,防御内外,不顾箭雨,就向上冲去,只觉得身上数痛,却已经是箭破开内外二重甲衣,但是他还是不顾,直扑而上,二十米的城墙,转眼之间就被扑了上去。
两个敌兵呐喊一声,上前刺杀,但是刀光所现。这二个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去。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怒吼一声,长刀所向,李靖反手一刀,他久为战阵,心知杀敌之时,势必全力,一击必杀,当下破军长刀倏又收回。
那个军官顿时一呆。长刀挥下,脖间乍然现出血痕,轰然而倒。
杀了此官,众守城兵反而悲喊一声,数十人围攻而来,李靖顿感压力,但当即心头一横,血战十式猛然挥洒而出,刀林箭雨中,血光飘洒,十几位人头落地。
几个呼吸间,李靖刀起刀落,重甲染红,如同一战战神,令周围攻城的冀北军士气大振,喊杀声冲破天际。
李靖身被数创,可周围倒地的士兵也越来越多,直至自己杀的麻木。
“城门破了,城门破了”
一道惊喜声传出,引得各方鏖战的冀北军纷纷望去,接下来震天如雷的声音响起。
“城破了,城破了,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无数守城士兵面无血色,看着城门,愣在当场,第一个放下武器的,就会有第二个,直至数不清。
两个时辰后。
在隐隐能闻到血腥味道的中央大道,无数数不清举着火把的豪门大族站在城门口惴惴不安。
“薛世雄人在哪里?”
陈锐骑着通体雪白毫无一丝杂色的照夜玉狮子,淡淡问了一句。
“将军在在这里。”
一位青衫文士站了出来,结结巴巴的指着手中的方形盒子。
陈锐只是瞥了一眼,就没有了任何兴趣,拍马而走。
乐寿官邸。
案台上放着是乐寿郡城各个豪门家族的献礼,还有乐寿官员的表章和郡城内武备,粮食等重要数据。
天下苦隋久矣,尤其是北方。
事实上,各地大部分隋朝官员都在默默观望,有的存在反心,有的另谋出路,出现薛世雄这种将领实属少数。连官员都这样,那些豪门家族就更不要说,基本是谁强便向谁投诚。
陈锐已经见怪不怪,现在百废待兴,维持政事运转为头等大事,所以这些墙头草依然有用处。
对于豪门家族,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乱世嘛,无非打压剥削再利用。
“李靖,袁天罡拜见总管!”
洪亮的声音将陈锐拉回现实,他赶忙起身将李靖扶起,毫不顾他身上的鲜血,而一旁玄衣文士却视若无睹。
“李靖,你可算没有辜负我的信任,先前的奇谋不错,这次的攻城歼灭同样不差。”
李靖感受到了陈锐双手间的温度,也不禁笑了起来:“没有辜负总管信任就好。若是辜负,面对总管的栽培,真该臊死,无颜面再见总管。”
说完,陈锐便和李靖聊起了家常,才得知李靖已经娶了素素为妻。
“既然我错过了你的婚礼,那今日便一起算上,窦建德手底下的另外五千骑兵也一起给你吧,位置也该升一升了。”
李靖没有推辞,默不作声听着陈锐的安排。
他来到冀北数月,虽做了许久冷板凳,但也了解冀北军势力派系安排。
六万冀北起义军数量一直被陈锐精兵策略严格管控,冀北军中,窦建德掌两万兵,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刘黑闼手中一万步兵,主公手中两万亲军,其余一万为幽州精锐骁骑。
现在陈锐将窦建德手中骑兵尽数给了他自己,尽管心中有些猜测,但李靖也不愿多想。
“现今已经剿灭薛世雄,我欲收复河北全境之地,将兵力扩至十数万众,你有何教我。”
李靖胸藏甲兵,丝毫不惧,依次从武备,军略,粮食讲到了具体的料敌、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