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突然相遇,皆是始料未及。
不过寇仲对于宋阀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并无恶感,相反经历江湖摔打后,更能知道当初宋师道与宋鲁邀请他们兄弟两人在微末时上桌是多么难得。
寇仲,徐子陵并未怪罪宋师道人马偷听,将这轻轻揭过。
可即便如此,宋师道脸色依然震惊,寇,徐两人相视一眼,心中顿时了然。
恐怕宋师道从他们两人谈话中猜出了要命师父的身份是谁,河|北秦川,幽州|罗成具是一人。
北方除了瓦岗李密,声势最大的便是河|北秦川,手下猛将有苏定方,窦建德,刘黑闼,智谋之辈有主簿凌敬,侍御史刘斌,人才方面仅逊色李密瓦岗军半筹。
现如今秦川便是罗成,那陈锐手中便有了令天下震怖的燕云鬼骑及幽州大量骑兵,足以影响天下格局。
宋师道也确实如寇仲,徐子陵心中猜测,但最终在酒楼中坐了半响才化作一声长叹。
与陈锐自宋阀大船一别后,宋师道便与宋鲁回到岭南与宋缺禀谈酒水生意的事情,宋缺同意后,便接待了幽州派来的密使。
至今宋阀的酒水已经运输南方各地大半年,赚的盆满钵满。
宋师道不喜生意事务,特意推掉了宋缺安排酒水事宜,让其叔父宋鲁运作,然后便又与妹妹宋玉致处理轻便事务,同时游览南方,而这期间他便听闻到了秦川在南方的种种事宜。
他并非蠢人,联想时间与据传的秦川特点,便猜测这两人可能都是同一人。
但猜测与得到真正确认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如此谋划,足以影响天下,最后他只能化作一声叹服。
宋玉致一路看过来自家大哥的表情,终于忍不住,道:“大哥,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宋师道轻轻摇头:“用不着多久,你自然会知道。”
见大哥依然不说,宋玉致:“还是秦川的事情?”
宋师道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以后就不是这个名字。”
宋玉致再问,宋师道不答,寇仲,徐子陵两人对视,知道宋师道心中所想。
同是世家子弟,宋师道与要命师父罗成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能因为要命师父拿下河|北,对同样是世家子弟的宋师道有不小打击。
宋玉致瞥见两人小动作,转而问道:“你们刚才说知道秦川对付任少名会用什么方法,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方法,我可以给你们报酬!”
徐子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寇仲则对报酬这个字眼感到不舒服,冷生生道了句:“无可奉告!”
宋玉致再做纠缠,寇仲心中便想起落落大方,温柔知性的李秀宁,就更觉此女刁蛮厌恶。
宋玉致内慧,察觉面前壮汉厌恶之情,顿时也没了谈兴。
可在就在此时,他们面前桌上的青瓷白盏酒杯猝然炸裂粉碎!
“任少名头颅何在?”
晴空之上,煌煌天音盖世劈下,如滚滚紫色雷霆裂空,震慑世间人。
酒水溅到了宋玉致一片衣角,可她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震惊看向万里晴空之上,滚滚黑云快速袭杀而来,犹如千里奔骑!
而宋师道,寇,徐,三人功聚双目,则见到东城门城头赫然站立一男一女,宛若璧人。
......
“绾绾最近两日心神不守,脸带浅笑,是不是到了思春的时候?”
“边师叔说笑了,绾绾那里还会思春?”
绾绾看着面前这位精光外放,精神饱满的中年男子,闪烁动人双眸,嘴角一抹弯弯浅笑足以令世人沉沦。
“哦?”
“那日,我分明看你气息紊乱,还拿着一件男子穿的白袍!这又如何解释,若非与人野合?”
“若是那样,那我应不应该告诉阴后?”
“师叔想去就去吧,绾绾可是洁身自好。”
边不负眼中厉芒一闪,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这又是何物?绾绾的画像?从藏宝阁取的。”
“师叔跟踪我?”绾绾依然未有动怒迹象。
“可不许乱说?只是无意中翻到的,这几日我可把玩许久。”
绾绾不动声色道:“师叔可否将图画给我?”
边不负狞笑:“放心,我可不会将它交给阴后。”
说完,图画在边不负手中粉碎。
边不负依然没有看到期望的愤怒与焦急,“我的诚意如此深厚,只想问一问绾绾何时将红丸给我?”
“未修炼天魔大法至十八重,绾绾不敢破身,不过若师父若能追上我,未必没有可能?”绾绾嘴角浅笑如一钩皎洁明月升起。
当即绾绾宛若一只蝴蝶飞了出去,边不负也未多想,同样飞身跟了上去。
边不负一声惨叫,人头落地。
“借刀杀人?魔门真会玩!”
“还有你把怎么又回到我身边来?难道当暖床丫头当上瘾了?惦记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