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们兄妹一回,皇兄死了,怎么也不能不让阿姐见他最后一面。”说着话,眼泪又下来了。
永平帝是被害妄想症,胆小多疑还敏感,可待两个弟弟妹妹却很是宽厚,从来不吝赏赐的。
豫章王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可那只是自保,不存在对永平帝不敬的。
自己嫡亲的兄长在位,比谁对他不都更有利吗?这点他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可是,永平帝却死了。
萧皇后看向谢显,显然现在以他马首是瞻,见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她才柔声道:“定然是要让长公主见的。我是想着你始终是小郎,能挺起事来了。你们兄妹间感情那么好,我只怕见了长公主,连我也控制不住……”
“话都说不明白。现下既然小十七你在,一会儿可好生照顾着长公主……”
萧皇后哭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皇上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死这么惨?!”
呜呜咽咽的声音是不大,可断断续续往外传出去,众人心里凛然,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西堂外的宣城长公主练了几年的功夫,听力自比一般人敏锐。
闻听不对,脸色立时就变了:
“你有没有听到哭声?”她一把拉住萧宝信,小脸煞白。
萧宝树:“……好像有。”
江夏王斜睨了萧宝树一眼:“驸马几年不上战场,想是功夫退步许多。本王年迈,听的不甚真亮,原来驸马竟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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