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拿帕子掩了掩嘴,萧宝信自从嫁进谢家,这精彩度真是直线上升。
在皇宫都能打起架来,没谁了。
服啊。
“这柔然九公主怎么就这么能胡闹,真是没谁了。”撇撇嘴。
可嘴上说没谁了,眼巴前不还就这一位吗?
真有。
袁夫人看了眼略显尴尬的自家儿媳妇:“……是不是阿郎给咱家招蜂了?”
萧宝信有句娘俩自我感觉良好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到谢显过后那张略显有点儿绿的脸,她最终还是把话给咽回去了。
不管怎么样,袁夫人是向着她的。
主要也是袁夫人也是一向是宝娘,要问她这世上谁最好那肯定是她儿子。柔然九公主的风评在外头呢,就是个见好就上的,巴巴着人家小郎。自家未来的女婿可不就是被巴了一两年,终于把那外邦公主的耐心给耗费没了,转向了旁人?
要袁夫人说,自家儿子肯定比未来女婿要好啊。
看上她家儿子那不是正当防卫,该当应份的吗?
不过,总体是向着萧宝信说话,认准了是柔然九公主先惹的事儿没错了。也看出来谢母那张老脸有点儿不好看,怕责怪萧宝信。
袁夫人对萧宝信,除了不大亲近谢琰这大孙子之外,过份亲切小孙子,有点儿偏心眼儿之外,没有半分的不满意。
毕竟是亲儿子相中的亲儿媳,模样性情都是出挑的,待人真诚,不只对长辈真心的孝顺,和自家闺女处的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样合心顺意的媳妇上哪里找去?
就是招场架打了,又怎么了,儿子又不是扛不了。
再者,不过就是个风评不好的柔然公主,又不是大梁什么正经的公主。打,还不就打了,萧宝信从小到大,人还少打了咋的。
“阿娘,这茶芷兰给沏的?好喝呀。”蔡夫人笑眯眯地道。
从把老来子生下来之后就没瘦下来过,一笑脸上一团肉,更显慈眉善目。
自打因为谢九的时候,谢二爷两口子主动开口求过谢显,谢二爷就看出谢显这算计人到骨头渣子里的性子,蔡夫人本来也不争强好胜,从倒向三房,不动声色就往长房倒了,又是马首是瞻。
王夫人倒没起妖蛾子,自家谢老二还不省心,娘家也倒了,她就是想起刺也知道没有底气。
一家子默默地又转回了十几年前,围着长房转的日子。
谢母摆摆手,紧紧皱着眉头:“没事儿,我就是……噗……”一张嘴从里面吐出一颗牙了,“掉了颗牙。”
牙旁边还有被嚼碎的葡萄籽。
芷兰连忙上前用帕子把牙给包起来:“是奴婢不尽心,没挑干净,还请老夫人责罚。”说完,下边的小丫环已经打了盆水来给谢母洗手。
谢母还有几分不适应,不过并没追究。
“老喽,老喽,以前咬核桃都没事儿的。”忽然想起来刚才好像听漏了什么。
“柔然九公主又看上咱们家阿郎了?这小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不踏实啊,让阿郎离她可远着些。”谢母皱眉:“以前不是看上诸葛家小郎了吗?也是咱们家的——还有一个半月就成亲了,唉,时间过的真快。”
一个两个都误会了,这不解释可不行了。
萧宝信也是怕这消息在谢家传开了,让谢显没面子:“不是不是,柔然九公主不是看上阿郎了。”
至于看上谁,没说。
毕竟谢婉下个月就要嫁到诸葛家,这时候传出点儿什么不好的,也不好听。
“就是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我会功夫,所以也不分场合地点,直接动手了。”
萧宝信只挑能说的说了,像是在那之前柔然九公主和庐江公主就在椒房殿里大打出手来着——
“我就说那柔然公主不是个省心的。”众人哦的一声,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能在宫里打起来,咱们大梁的皇室是不是也太纵着柔然了。”袁夫人冷哼一声道。在战场上别说柔然出多大的力,大梁许出去的好处可没赖一样,如数都奉上了。
这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大梁不欠柔然什么。
但是一国的皇宫啊,是不是该给些应有的尊重?
“是啊,皇后大怒,就把两个公主都给赶出来了。”萧宝信无奈,若不然,她们三个也不至于能凑到一起。
然后,打起来。
谢家人不知道是该见多识广的好,还是萧宝信嫁进谢家门三年多,都习惯了她动不动亮拳头,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慢慢话题就偏了,从柔然九公主,一会儿就说到了谢婉的婚事,转眼时间就到了,把谢七娘子给说了个满脸通红。
三月,谢婉过了生辰便已经满十六岁,这半年除了在袁夫人魔鬼般的训练下掌家人事一手抓,精益更求精,个头也猛地蹿了小半头,现在已经就到萧宝信的耳朵下了。
如果说以往相貌与谢显有六七分相像,现在的谢婉就更显柔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