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新安王简单的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丑爆了。
可是他需要萧家的支持,皇帝也需要他成亲,时间紧迫,想要挑个方方面面入眼,人又长的花容月貌的可遇而不可求。
而萧凝,除了脸什么都符合他的要求。
还求什么呢,还要什么折角小牛车?
玉衡帝闻言还挺高兴:“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要是没有异议,那朕过几天就下圣旨赐婚了。”
“全凭父皇作主。”
新安王能满意玉衡帝还是高兴的,虽说是政治联姻,但夫妻和美总好过冷冰冰的相敬如宾。况且早前他也应下新安王所求,婚姻要由他自主,现在倒也不算他失言。
“一晃,你都长大要娶亲了。”玉衡帝感慨。
看的是新安王,想的却不止是他,还在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太子。
太子是他第一个儿子,又是正妻所出的嫡子,从小他就偏疼他。在他将兄长废黜,自己登基为帝之后就立了长子为太子,自那以后更是高标准严要求,可太子不争气,暴躁顽劣,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以前只想着左右自己年富力强,慢慢教也就是了。
可自从存了易储的心,就越看太子越是不堪,不论德行还是脾性都不配为帝。
直到今天,他又因太子奏表敷衍字迹潦草骂了太子一通,结果太子也是憋的久了,居然抱起他的大腿痛哭起来,说的那叫一个可怜,痛陈多年前他们还建在的父子情,又检讨他很多事做的不对,各种委屈,各种道歉……
小时候,太子也是他怀里抱过的,连太子初学走路都是他扶着。
是到后来他做了皇帝,政务繁多,这才对太子放了手,结果……经太子一说,这些往事又都浮现在玉衡帝脑中,一时伤感也跟着哭了起来。
曾几何时,这也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只不过太子因是嫡子,从最初他就一直高标准严要求,不似其他皇子包括小六,更多的是宠爱。
新安王多敏锐的一个人啊,几句话一个长叹就品出来皇帝这情绪不对来。太子显然伏了软,打起了感情牌。
他只作没看出来,垂头苦笑道:
“是啊,时间过的如此快。去年姨还为我亲自挑选王妃人选……居然不到一年就已经天人永隔了。”太子有过去,当他没有吗?
他还有亲娘,父皇的朱砂痣。
果然玉衡帝闻言,瞬间从感伤变成了受伤。
父子俩几乎同时叹了一口长气,继而相视苦笑。
“是儿子的不是,让父皇难过了。”新安王深吸口气,憋住了所有的情绪。
“咱们父子还说什么是不是的,你不说,我就不想你姨了吗?”玉衡帝长吁短叹,眼圈又红了。他和刘贵妃最爱的儿子啊,他要不替他做主,宣城还有小十七还不一起让人连锅端了啊。
不论王皇后还是王朗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心黑手辣的很。
“朕看啊,如果你满意这萧家娘子,尽量就在年底前成亲,也省了朕一桩心事,明年指不定朕就抱上嫡孙了。”
新安王笑而不语,再多夸萧凝的话他实在想不出来了,挖空了他所有的心思,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了。
又聊了会儿,玉衡帝抽出三章奏折递到新安王手上,“这几本你拿回去看看,明天给朕说说你的心得。”
打发了新安王,玉衡帝便摆驾显阳殿,也想听听太后的意见。
他一个皇帝兴冲冲地跑去看大臣家的小娘子,好说不好听,所以就让太后给把把关,虽然新安王这关是过了,到底还是要看看太后的意见,毕竟太后亲见过,相比新安王还能更客观些。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太后那张脸蛋都要抽抽成风干的土豆了。
“委实不够看。”潘太后矜持地道。
玉衡帝挑眉,“……对了,是谢显娘子陪她一道来的哈。”
人总有个对比,他也知道。可是不叫萧宝信进宫,总不好明目张明叫人家一个大臣的闺女进宫来给他们相看吧?就萧晃那臭脾气没准还不应呢。
“这……六儿说萧娘子端庄秀丽,仪态大方啊……”玉衡帝迷惑了,这是亲娘眼光太高,还是真的女肖其父,相貌随了萧晃了?
皇帝脑中对比了个萧晃那张老脸长到一个小娘子脖子上——
那画面有点儿伤眼睛。
“丑。”潘太后实话实说。
玉衡帝的表情一言难尽,眼神就飘向了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谁能给朕个公道!
太后身边的赵嬷嬷咳了咳:“奴婢瞧着萧娘子的确如六大王所言,端庄秀丽,仪态大方——”
其实倒不是赵嬷嬷睁眼说瞎话,新安王都那么说的,摆明是看上了萧娘子。太后人家身份在那儿摆着,怎么说怎么是,她做奴婢的却不好对未来的新安王妃品头论足。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便是枉作小人。
若是不成,左右她又没损失什么,两句好话而已。
“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