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信当时就笑了,还当她们能玩出什么新意,原来又是老一套。
类似这样的事情,她都听女夫子说了不少于十几个这样的故事。
女夫子是谢夫人从谢府淘汰下来年老人员中又请回萧家的,自小教她世家贵女的一些礼仪规矩,以改造谢夫人心中过于粗鲁狂放的闺女,只不过改造没有任何进展,萧宝信只做到了知,而未做到行。
女夫人当初就没少给她讲世家那些阴私手段,目的也不过是让她增长见闻,学会保护好自己。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世家好的人文风气要学,可是那些龌龊事也要做到心里有数。
萧宝信一看就明白了,烂梗,被人用了无数次了,居然还敢用在她身上。她是分辨不出这是迷烟还是催情烟,总之跑不过这两样,想搭上个男人坏她清白,安吉公主这毒妇果然够狠!
当即脚也不崴了,也不用那嬷嬷扶着了,把人往边上一推,迈步就往外走,却没有夺门而出,反而将门反锁在里面,把窗子都打开了。
那嬷嬷被萧宝信狠力一推,只觉得屁股根儿要折,钻心地疼,嗷地一声就叫起来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清雪却朝萧宝信扑过去:“公主在此,岂容你放肆!”
未到近前就见萧宝信一个高抬腿,脚就上来了,一脚踢清雪脸上,清雪只觉得脑袋瓜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斜着身子就横在了地上,一张嘴一口血吐出两颗大牙。
嬷嬷叫到一半的声音蓦地收住,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不敢声张把人都叫了来。
“萧大娘子,你这是何意?想走……就走嘛,宣城公主在里面,你这是扰了贵人的驾!”说的那叫一个心虚哟,眼神都要飘上天了。
萧宝信冷笑,眼神跟刀子一般,气场全开,立马嬷嬷就怂了,悔不当初听萧宝信肺腑之言,她这‘恶仆’真的要挨揍了。
“大娘子——”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清雪不干了,看着地上吐出的那两颗掺着血的牙,咬死萧宝信的心都有。
萧宝信:“我倒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你二人这等恶仆行恶事!”
话音还未落,她便冲着窸窸窣窣发出声响的里屋去了。说是里屋不过隔着一道布帘子,进去一道花鸟的檀木屏风,只见一身形颀长纤弱的男子身着象牙白的里衣,怀里抱着绛紫的外衣正推开窗子想往外跑,奈何这屋子窗台开得太高,他腿也不短,奈何体力跟不上他的心,爬了半天愣是没够着。
萧宝信上前一把揪住男子后背的里衣,往后一拽,再一个踢脚上去,那男子嗷地一声尖叫撞倒了屏风坐到了上面,碎裂的木头扎的他屁股生疼,脸色顿时变得青白青白的了。
这是袁琛那一挂的,脸上敷着粉,画着眉,纤纤弱弱的这么个小郎。
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浑身的脂粉气,想来便是嬷嬷说的‘九郎’。
“你你你你你、你是何人,怎地在此,还不快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人将你押到大长公主面前!”九郎叫道,一边叫一边屁股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就这么一直蹭到布帘子前面。
然后起身忽然往外就跑,结果萧宝信大长腿两步上前又是一踹,一脚踹他屁股上,眼瞅着他一个狗吃屎抢到了地上。
再抬起头,嘴唇都肿了,牙齿渗出血,目露惊恐: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这是我要问你们的吧?”
萧宝信走到几案旁边,抬起手就将熏香盖子掀开,然后将香炉倒扣在几案上,拿起茶水便将香灰埋好烧透的木炭给浇息了。
这还用再说什么吗,人家直接将根源都给亮出来了。
嬷嬷吧唧吧唧嘴,没等说出求饶的话,萧宝信再度迈开她的大长腿已经动起来了,走到门边将门闩给打开,然后一脚踹开门,大声道:
“来人!”
“别别别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九郎这时也不敢叫了,他做的事儿自己明白,那是能见得了人的吗?
不知道这时求饶还管不管用。
“我可能是进错屋子了。”九郎捂脸,“喝多了,你别叫,一个小娘子家家的,看到和郎君共处一室你也不臊得慌。”
萧宝信肠子都要笑折了:
“我可没什么害臊的,哪里是我与你共处一室,这不还是安吉公主身边的嬷嬷和……丫环嘛。”至于谁家丫环现在不知道,待会儿也知道了。
敢挖坑设套设计她,就别怂,一路刚到底。
半路求饶算个什么劲儿,她若是想息事宁人,到此打住,至于挨着个儿的把人揍了,屏风踢了?
能有点儿脑子吗?
“你们还是想想要怎么和安吉公主交待吧。”
都没给对方回话的时间,萧宝信站在门边儿扬高声音,中气十足地道:“来人,救火!着火啦!快来救火!”
“别啊……”九郎捂脸直哭,让人掀老底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