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你再跑一趟,”玉衡帝沉吟半晌方道:“去把朕的黄门郎——不对,现在是朕的散骑常侍了,去趟谢家,让谢显进宫来见朕。”
魏得胜哪敢不从,颠颠地从下午一直跑到太阳都快落山。
谢显听完魏得胜的来意,连眼皮都没挑一下:“皇后派人已将谢珊等人宣进宫中,舍妹谢婉倒是不在其中,但我已经问明原由,的确如萧大娘子所言,是袁九娘几个轮番逼迫萧大娘子饮酒,萧大娘子迫于无奈饮下了原本该由袁九娘喝的酒。这般说来,若是萧大娘子没有将酒调换,中毒的该是萧大娘子。”
魏得胜端起茶盏猛灌一口,“是。”
那又怎样,他就是个传旨太监,跟他有一文钱关系——
不对,还是有一沓银票关系的。
“……常侍的意思是?”
“殷夫人这状告的无理,该是萧大娘子告状才是。”谢显淡淡一笑。“敢问公公,是与我一道回宫,还是公公自个儿先行复命?”
魏得胜懵了,把茶盏往下一递:“再来一盏……”
他渴的要命,让皇帝支的溜溜转,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又给他踢出来了。
“皇上宣常侍觐见,常侍不赶紧进宫去见皇上,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