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头下山时越琢磨越觉着不对味儿。
——怎么就岳父岳母了?
他拽着身边男人袖子,兴师问罪,“你那称呼怎么回事?”
阚泽眼睛注视着地,手稳稳撑着他,反问:“嗯?”
嗯个鬼!
司大佬说:“就那个岳父岳母——”
他脚忽然一陷,一脚噗嗤踩进了个还挺深的泥坑里,小半截小腿都埋了进去。司景奋力把自己往外拔了拔,硬是没□□,只好仰头看阚泽。
千年老草居然还在笑,像是觉得他这会儿一条腿固定着土拨鼠一样试图往上蹿的模样挺可爱,还伸手揉了揉他脑袋。司景把他手拍掉,不乐意地提醒:“帮帮忙啊。”
这会儿哪是撸猫的时候?
“我喊个号子,一——二——一——”司景起了个口号,两人一起用力,许多条茎叶紧紧缠住了司景的腿,使劲儿向上拔。
跟拔萝卜似的拔了半天,终于出来时,司景脸都黑了。
他裤子都快能滴水了,上头被泥土染黄了一大截,湿淋淋的。连鞋里都灌满泥沙,往外头倒一倒,呼啦啦倒出来了一小滩。
这还怎么走?
偏偏天还下着雨,活动愈发不方便。阚泽抬头看看天色,干脆在他面前蹲下来。
“......干嘛?”
猫薄荷草拍了拍自己的背。
“上来。”
司景不上。
“这个动作——”
太没气概了吧?
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猫界大佬,还让人背着?
阚泽哄他,“这样才能体现你至高无上的地位。”
“......”
司大佬说,“你把我当猫崽子哄吗?”
但猫崽子听的很开心。
至高无上呢。
他像颗小炮弹,蹭的就蹿了上去,抱住男人脖子。阚泽托住他,顺手就在那两团软肉上头捏了捏。
司景身材保持的好,虽然软,却也相当紧实,形状漂亮不说,摸起来也很有弹性。阚泽连摸了好几把,被司大佬惩罚性地在后颈处猛吸一口,吸出一个红通通的印子,都快渗出血了,“不许乱摸!”
小祖宗要炸毛,千年老草只好遗憾地把自己耍流-氓的手收了回来。
司景总算清净了点,被背着走了两步,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开始来回磨蹭了。他抱着男人头使劲儿摇晃,“说好的不摸呢?”
阚泽备感委屈,“我的手没动。”
两条手臂真的没动,稳稳当当撑着背上的人。
“......”
错觉?
过了会儿,那感觉又来了,比上一回还要过分,连揉带捏。像是上了瘾,面积越来越大不说,力道也跟着加大了。
司景这回不声不响,始终眯着眼。直到触感越来越清晰,才猛地一回头,正好跟片躲闪不及的叶子正好撞了个正着:“......”
两条疯狂揉捏的枝叶:“!!!”
被逮住了!
司景一手抓一条,阴沉沉冲着阚泽笑。
“不是你,嗯?”
千年老草咽口唾沫,试图狡辩:“我的叶子有它自己的想法。”
司景把这当笑话听。
阚泽补充,“就像你的尾巴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
这倒是让司景无话可说了。
众所周知,猫尾巴和猫并不是一种物种。
他们回了路边,仍旧钻进车里。司景从后备箱的袋子里扒拉出两套干净衣服,正埋着头往上提裤腰,就听阚泽在那儿点火,发动机响了半天也没点着。最后一用劲儿,车索性没反应了。
“怎么回事,”司景探头过来看,“坏了?”
“对。”
阚泽又重新插了回钥匙,见仍然没反应,干脆把钥匙拔了,“再开回去还得好几个小时,请这边的村民帮忙看看吧。”
司景没意见,“也成。”
沿着小路往上走,没多远就有一处人家。这会儿翻炒声相当清楚,已经准备做晚饭了,饭菜香站在院子外头都能闻见。家里的老奶奶坐在房檐下头摘豆子,听见门口有人敲门,颤颤巍巍撑了伞过来开。
拉开后,门前站着两个年轻人,矮点儿的那个笑着说:“奶奶,我们的车坏了,您家里有没有人能帮我们看一下的?”
老奶奶还是头一回瞧见这么俊的男娃。俩人往这雨幕里头一站,活像是一幅画。那眉,那眼,跟老故事里头的狐狸精似的。
司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想成了狐狸精,礼貌地又问了声:“您方便吗?”
“方便!方便!”
老奶奶说,目不转睛盯着。
就是好像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她孙女儿这会儿也听见动静,穿上鞋出来了,警惕道:“奶,你不会又给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开了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