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段少泊看着就像赵王那年岁似的,瘦瘦小小的,虽然早从系统那得了段少泊的具体资料,可亲眼看见,顾辞久还是心疼。
一直笑呵呵的曲迎脸上却变了颜色:“……”你啥时候弄来的饼加羊肉?!还有,你虽然也是小孩子,但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打主意吗?!小小年纪已经学得这么禽兽了!
顾辞久一眼就看明白了:“少泊就小我两岁,我们是从小一起玩起来的。只是他生来就瘦瘦小小的。”
曲迎这才算松了口气,可是看一眼段少泊,还是觉得顾辞久禽兽……
尤其,段少泊这时候正把饼加羊肉掰成两半,特别乖的把其中大的那半递给了边上的伙夫营孙头儿,这位就是把原主带进伙夫营的伙夫头。那表情,那动作,明明天色晚了,他又是个小黑孩儿,可曲迎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乖。
“别……”孙头儿哪里敢接。
“孙头儿,我肠胃不好,也吃不下这许多。”
孙头儿看顾辞久和曲迎点了头,这才敢收下。
然后顾辞久和拉着段少泊的手,段少泊另外一只手举着小半个饼加羊肉,一口一口啃着,两个人这这么朝城门走去。
曲迎跟在后头,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明明早晨刚见过,可这时候他就特别的想念自己婆娘和娃。
等到他眼睁睁的看着顾辞久和段少泊被人用筐从城头上放下去的,这时代的大城,都没有大半夜开城门的道理,更何况首阳关还是个关城。两人到了城墙下头,顾辞久把段少泊背在背上,奔跑着消失在了夜色里,曲迎才反应过来——他得去报告将军啊!!!
顾辞久要是真的奸细,他这一去,可就不会回来了!曲迎咬了咬牙,不想承认自己竟然感情用事了,倒不是对顾辞久,而是段少泊,那个小孩子让他不由得心就软了,根本就想不出他是坏人,连带着也想不出他会跟顾辞久叛国而逃。
“你自去领二十军棍。”刘将军听了曲迎的禀报,淡然道。
“诺!还请将军命属下带人亲自去将那两人……”
“他们会回来的。”刘将军打断了曲迎,“我若认为他两人是奸细,就不只是让你挨上二十军棍了。”
“将军?”
“那孩子看着挺莽的,其实有分寸,他明明白白把那个小契弟亮出来,就是不心虚。否则,他怎么就笃定了你不会当时拦下他,来禀报我呢?又怎么能笃定,就算你当时没拦,我知道消息后,也不会拦呢?风险太大。”
曲迎这么一听,倒是好受了许多。不过他挨了军棍,还是一大早趴在板车上出了城,到了最近的军屯村子处,知道果然有个少年带个孩子凭手令,大半夜借走了一匹马。又问两人当时的言行举止,知道他们竟然还说笑,曲迎越发放下了心,回城老实养伤去了。
赵王第二天早晨起来,本来还想与顾辞久说说话,可吩咐仆役去客房看了,他才知道人早就没了。
他身为赴藩的王爷,本该有从宫里带出来的太监和宫女,不过这些人在路上全都死光了。到如今王府里的仆役,都是刘将军临时买来的,过去将军府里的杂役也都是老卒或士卒的家眷不能给赵王当下人。
还活着的都是侍卫或俊卒,别说他们都带着伤,即便完好无损的也不能做下人啊。
所以就闹得如今赵王成了光棍一条,要人没有,要钱……朝廷就给了五万两银子,现在也不知道是让邢人的奸细劫掠一空了,还是让首阳关的将领们私藏了。
此时的赵王是真的一穷二白,可以说是衣食住行都要依靠刘将军了,赵王看着窗外,显然他并不满足这一点。
顾辞久和段少泊已经休息了,顾辞久烤了两只大肥兔子,段少泊躺在他身边,鼻子不断抽动,看来是要醒过来了。
“嗯……大师兄……”
果然醒了,顾辞久拿过兔子,扯下一条兔腿放在段少泊唇边:“想我吗?”
段少泊眨眨眼,一口叼住兔子,大嚼了一口,道:“不想。”
“……我哭给你看哦!”
“小心系统说你盗版。”
“就盗版!QAQ嘤嘤嘤嘤!”顾辞久特意捏着兰花指,用戏腔道,“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
“哈哈哈哈!咳咳咳!”
“小师弟!没事吧?”段少泊这一咳嗽,可把顾辞久吓着了。
“咳!没事……刚才那口吃太大了。”段少泊长出一口气。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没怎么苦,其实伙夫营里的大伙都挺好的,在吃食上,都照顾着我,我是能吃饱的。”
顾辞久点点头,可他知道,这个能吃饱,不等于能吃好,看段少泊的样子就知道,营养充足的孩子能长成这样吗?
豆粉、米糠、麦麸,这些放在现代是健康食品,可在这时代,能把人吃死。
“大师兄,得靠你了!”段少泊满是油的小黑手拍在了段少泊的肩膀上。
“说吧!让我替你做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