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辞久亲了亲他左眼下的红痣, “就因为如此, 我才认定楚泽玉这个人并非癫狂到了极致。以这书的风格,若是那著书人自己便是楚泽玉,那一百多个女子, 还有上一任怕是都要性命不保。可楚泽玉这个人, 怒虽然是怒,可还是好聚好散, 说明他还是有一份清明在的。”
他们的上一任,靠他个人的努力准确来说只劝成功了一位女子。这女子乃是个散修,本来就是清净闲散的性子。虽是着墨不多,但她跟了楚泽玉之后生活在一大群女人中间, 显然与她所修之道根本不合。
她最后鼓足了勇气, 与楚泽玉道了一声离开, 楚泽玉未曾为难。
就因为她,才又有其余一百多女子也跟着表示了要走。
段少泊叹了一叹:“著书人写得花团锦簇,现实中那些女子却苦不堪言。著书人写上一段只为了畅快,现实中的人却要别有一番思量。还是大师兄想得对。”
留下来的三千多女子又何尝是真心实意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出于利益罢了。
“也不是都对,我还是太过懒散。”顾辞久方才亲了一下只觉得不够, 对着段少泊那颗红痣亲了又亲,“想着难改的就不去改了,方才有你之言, 却觉得……还是该动一动的。”
顾辞久是个沉迷吃喝玩乐不可自拔的懒货,这一点毋庸置疑。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他是不会去想着阻止的——收益大, 但是花费的力气大,风险也大,他是不会去给自己找这个事的,可要是有了段少泊……
他们一对道侣结伴外出,不正应该事情越多越好?就算是没有事,也该找点事情出来。系统有个词说得好——情趣。
两个人又细细的商量了一番,相依相扰的一对元神这才分开,顾辞久一睁眼就看见了李滨程。原本也算是个老白脸的剑尊,这时候是彻底黑了脸,看见顾辞久的瞬间,两只眼睛并着一对眉毛都要一起竖起来了。
“呵呵,师……哎哟!”
李滨程就像是拎着只小鸡仔一样,把顾辞久从床上拎起来了。
“好小子,肉身就不行就上元神啊?!”
“师父!”段少泊慢一步睁眼,只看见了李滨程的高大背影,没等他去劝,已经被三师妹和四师弟按在床上了。
“二师兄,你跟大师兄可是‘昏睡’了十几日呢,可是吓坏我们了!”
两个小的可说是让段少泊养起来的,后来百多年段少泊都让顾辞久带出去历练了,俩孩子跟师父一块住,反而越发感觉到二师兄的好——他们师父整个就是不管人的,俩人就跟没爹又没娘的孤儿一样。
但两人懂事,知道不能影响段少泊修行,所以也就是在他中间回来的时候流露出几分依恋,半点也不打扰他。
可如今才知道,大师兄带着二师兄外出,哪里是与他去历练?分明是怀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勾引他们二师兄?且这一回来就拉着他们二师兄闷房里头了。
之前看师父对着大师兄一通好打,两人多少还有点同情,如今看他这样子,只想着师父能再好打他几顿才是真的好呢。
“你们误会了,大师兄是与我练功呢。你们看我元神凝实了许多。”段少泊被师弟师妹拉得紧,他又不好来强的,只能好言相劝。
“对呀,二师兄,我们知道大师兄是在与你练功呢。双修也是功啊。”王曦语不惊人死不休。
段少泊整个人轰一下就红了,连南宫切也烫了屁股一样蹦跶了起来。
“二师兄不好意思作甚?此乃人之大欲,又是我辈修士道中一环,乃是最最坦荡不过之事了。”
段少泊神识这时候探得,他们师父拉着顾辞久都直接破空而去,虽然知道师父不会对顾辞久做些什么,便是上回一顿抽打,也是有着分寸在的,却还是忧心。
段少泊哪里还顾得上羞涩,抓住师妹拽着自己的胳膊:“师妹既然如此说,那也该知道,我爱你们大师兄,也是最坦荡不过之事,无论做什么都是我俩一起愿意的。如今他挨打,我怎能坐着不管?”
王曦被段少泊是真没想到这位恭谨有礼的大师兄也有这么坦荡的时候,顿时便是一呆,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拉开,段少泊更是冲出门去了。至于南宫切……刚被王曦吓一跳的时候,就顾不上拉着段少泊了。
匆匆找了一圈,段少泊总算是在磨剑石那边看见那师徒俩了。但也真是靠磨剑石太近了,李滨程自是无恙,他也没打顾辞久,可顾辞久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又变得破破烂烂的了。那距离上,已不是剑气,而是先人留下的凝实剑意。
“师父!”待还要靠近,段少泊却就被李滨程的结界隔绝在了外头,怎么都过不去,“师父!大师兄守着分寸,并没……”
看二徒弟这个样子,李滨程叹一口气,把他放了进来,没走几步,段少泊身上也就跟顾辞久一样了——剑宗的规矩,别管原因是什么,只要弟子靠近磨剑石与孕剑池,那就得靠自己的力量,不得以外力相护。
“他这次是忍住了,可谁知道下次忍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