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眠一瞬不眨地看着权挚泽,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就在跟她打诨,或者就是他脑残。 有点脑的人都能听得出她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把她的意思曲解成这个样子,不是故意或脑残还能是什么? 她冷哼一声:“先生,你家人没教过你要礼貌吗?不能随意打断别人的话。” “还真没有。” 权挚泽轻启薄唇:“我家人还真没有教过我不能随意打断别人的话。” 他打断别人的话,从来都是为了说比那人更好的话。 别说是家里人了,就是军部的那群老头子都希望他在开会时打断别人的话,然后提出更好的建议。 不能打断? 呵,他还真不懂了! 沐安眠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那股由内向外发出的狂妄,皱了下眉,本来还以为他是专门来处理坠机事件的人员。 现在看来,哪是! 虽然说是专门处理坠机事件的,但性质跟地球上飞机坠机后负责去打捞的部门还是相似的。 不是什么高大上有实权的职位。 又怎么可能养出男人这种由内而外、刻进了骨子里的狂妄?! 穿着军装,八成是个军官什么的,且职位不小,因为什么事而在这个星球停留。 任星际再发达,沐安眠也不认为星际每个人都像这个男人那么厉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星际还不得混乱不堪?! 人有了底气,胆子也会变大,胆子和实力成正比。 更何况她看得出,男人刚才的出手,估计连一半实力也没用到。 这样的实力会是大白菜,遍地都是吗? 怎么可能! “好,我们不纠结这件事了,你竟然能来也代表能离开,麻烦你离开时带上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沐安眠不愿与他过多纠结,既然不能两清,那她就欠他一个人情罢了,耽误之急是能离开这里! 权挚泽冷冷撇她一眼,说出的话同样冰冷:“你的人情多珍贵?值得欠我?” 沐安眠自然垂下的双手蓦然握紧,双眸迸出寒冷的光芒,周身气质聚然改变,与权挚泽不相上下。 如果说被权挚泽攻击时,她是手无寸铁的小白兔;晕过去醒来后,是无法掩饰优雅的贵女;那现在,她就是寒天雪地里无畏风雪,迎雪绽放的一株寒梅。 傲骨铮铮,高洁坚贞,孤清与高傲,不招摇的张扬。 “我的人情不值钱?说的好像你的人情也值钱似的。 我知道你身份高,但高又如何?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个,你看不起我,我同样也看不起你。麻烦把你那高人一等的态度收一收,不是谁都吃你这一套的! 沐安眠站得笔直,勾唇冷笑,不比他少的狂妄由内向外,美眸宛如寒冬的秋潭,深不见底,寒气逼人。 权挚泽眸光暗然一闪,对于她的变化颇有好奇。 就像是温驯的兔子被惹急,终于亮出了锋利的爪子,不顾一切去面对强大的敌人。 只因那人,触到了她的逆鳞,或她想要保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