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上窗台,一只脚探了出去。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另一只脚也伸出了窗框的范围。
还是一切正常。
他内心一喜,抓紧窗框,整个人从窗子钻了出去。
这里是别墅的一楼,窗台距离地面不算远。
他看了看下方的雪地。
雪地像松软的绒毯,带着无尽的温柔,就像在欢迎他跳下去一般。
他跳了下去。没有疼痛传来。
又是一阵狂喜。
他没有耽搁,向着某个方向快速地奔跑起来。
外面的空气冷冽,吸入鼻腔后仿佛无数带着刀子的细小生物一般令他难受。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不停地跑着,耳畔是呼呼的寒风。
他回头看了一眼,脚步却没有停歇。
醉柳别墅已经位于几百米外,看上去变小了很多。
大厅依然灯火通明,但其它房间都带着深沉的黑色恶意。
那里还有几个活人?
方宽的心脏收缩了一下。
他将头转回,继续跑。
突然,他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
他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的嘴张着,眼睛惊恐地瞪大,整个人陷入呆滞。
心脏狂跳不止。在这寂静的冬夜,在这空旷的山庄大院,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还能感受到血液在自己的血管里狂躁的跳动,似乎随时会撑破血管的束缚,从皮肤上迸发出来。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
方宽的头像被过度充气的气球一样,几乎立刻就要爆裂。
他刚才回头时,看到了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别墅,也看到了身后的大片的雪地。
雪地上,没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