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如何得知?”蒹葭愣愣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欲坐回桌前,看着满地的东西,她干脆撩了珠帘坐到了床榻上:“我真是为了这件案子而来,你说姜知府遇害的当夜,来了很多人,且你家公子还逃了出去,被砍杀在外面?”
“是。”蒹葭也越过珠帘站在一边,“虽然当初蒹葭尚未开灵智,并且吸纳过菩提果化形之后,记忆也有些模糊,但蒹葭清楚的记得,那夜里蒹葭正趴在公子的锦被上,被血腥之气惊醒,爬到屋顶一看,很多人冲入了府中,将所有人都制服,府内的人似乎被抽了魂一般,有些呆傻,且毫无反抗之力,就如木桩,任由那些人砍杀。”
“蒹葭当时很害怕,就挠醒了公子,公子醒来似乎步履缓慢,好几次险些栽倒,最后闯入了知府大人的房间,他们说了很多话,但蒹葭那时尚未化形,也不通人语,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就见知府大人将装有菩提果的盒子给了公子,将公子推了出去。”
“公子一路跌跌撞撞的,似被惊吓过度,浑身瘫软无力,公子也许知道自己逃脱无力,便将盒子埋在了树下,没有多久就被他们追上,在他们砍杀公子时,蒹葭将盒子叼走,后来蒹葭在深山引来了虎豹,在它们双面追逐之下跌落山谷,盒子被摔开,里面滚出了晶莹剔透的菩提果,蒹葭实在是忍受不住那诱人的清香,便将之吸入体内,而后蒹葭便昏迷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两年后,醒来就已经幻化成为人形。”
“蒹葭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要如何修炼,但蒹葭欠公子救命之恩,又得了公子的菩提果才化形,因而想要回报公子一二,回来之后打听到杀害公子一家的人已经付诸,但分明不是那人,那人当时也在府中,已经烂醉如泥,还是公子亲自将他搀扶到房内安顿,他根本无能杀人。蒹葭只想查明公子的死因,告慰公子在天之灵,这是蒹葭仅能为公子所为之事。”
夜摇光听着听着,就在床榻上躺了下来,等到蒹葭说完,她嗯了一声:“你想想,可还有什么遗忘的事儿,我先小憩片刻。”
说完,夜摇光就闭上了眼睛。蒹葭看着夜摇光,退到一边找个地方坐下,望着夜摇光陷入了沉思,她相信夜摇光是没有必要欺骗她的,也许这是仅有能够助她了解心愿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蒹葭仔细的回忆,由于她化形之前太过于普通,化形之后许多东西都会变得模糊,这也是洗筋伐髓之后的缘故,她能够想到的东西真的很有限,加上那时候它根本不懂人语。
想了半个时辰,夜摇光倏地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飞掠向沉思的蒹葭,在蒹葭反应过来时,夜摇光手腕已经转了几转,瞬间蒹葭的衣衫破碎翻飞,还不等蒹葭反抗,她已经被夜摇光放倒在了床榻上,手一扬,轻柔的被褥已经遮盖下来。
“要怎么做,你知道么?”夜摇光将自己的外袍松了松,做出一副没有穿戴整齐的模样。
毕竟是在韶华流金这样的地方摸滚打爬了十年,蒹葭立刻会意,她将自己的头发疏散开,一股内气逼上来,双颊顿时泛红,眼神也变得格外的迷离。
夜摇光扫了一眼,就掀开珠帘走了出去,推开门之后才正了正衣冠,一幅神清气爽的模样,看着迎上来的管事:“这个蒹葭姑娘还不错,不知你们这韶华流金的姑娘价钱几何?”
管事一怔,他惊愕的已经掩饰不住的看着夜摇光,传闻爱妻如命,立誓绝不二色的明睿候,竟然这样粗暴的睡了他们的头牌姑娘不说,还食髓知味的想要将人带回去……
“侯爷,这里的姑娘都不卖……”
“嗯?”夜摇光不等他说完,就浑身气势一涨,一股莫名的威压迫得管事喘不过气。
“侯爷,这事儿小的做不了主,小的这就去请示……”
“不必了,看来本侯的脸面不够,卫荆给钱。”吩咐一声,夜摇光就脸色不善的抬步离去。
“侯爷……”管事想要扬声阻拦,他还没有一动,温亭湛就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将一万两的银票扔给他,“想来应该够了吧?”
说完,就疾步追上了夜摇光。
管事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迅速的去寻主子。
夜摇光和温亭湛的速度快得令人诧异,在常人看来她是一脸怒气的离开了韶华流金,就径直的回了自己的府宅。回到了家中,夜摇光和温亭湛才卸下了伪装:“那蒹葭是蒋家曾经养的猫,从她那里我得到了不少消息……”
将事情全部复述给温亭湛:“所以,我才想将她带出来,应该有助于我们破案,尤其是蒋家公子被追杀的地方,值得一查。阿湛,听蒹葭的意思,那些人不是一人砍杀,这杀人的手法和力度每个人都应该不一样才是,这难道不是一个漏点?”
温亭湛顿时剑眉一敛:“卷宗之中记录,所有人都是一刀致命,伤口都来自于同一柄凶器,看来有问题不是提刑按察使,而是当年的仵作。”
“收买了仵作,若是当时有人提出检验桑聚的身子,只怕得出的结论也是没有中软筋散。”夜摇光不得不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