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珠子印象太深刻了,当初害的她一个化神期去对阵炼虚期,还为了单久辞坠崖,不过好在好人有好报让她发现了阴阳泉,因为夜摇光对于蛇妖怎么就盯着单久辞表示疑惑,特意私下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好巧不巧单久辞的赤真珠正好就是这种毒蛇才能够孕育,因而就闻到了赤真珠的味道。
“摇摇,这颗珠子是何处而来。”温亭湛凝眉问道。
“是阴阳鱼吐出来……”夜摇光推测道,“我的花盆里面没有赤真珠,而在阴阳鱼进入花盆之前,也不曾有。今日花盆里突然多了赤真珠,那定然是阴阳鱼吐出来。”
“摇摇,这赤真珠是独一无二的么?”温亭湛有些怀疑的看着夜摇光手中的珠子。
“不,远的不说,就说当初想要杀单久辞的蛇妖就是吞服自己的赤真珠而化形。”夜摇光摇头道,“赤真珠很稀少,因为这种蛇很少,绝非独一无二。可这蕴含着佛气,被高僧开过光的赤真珠却极少,尤其是这颗你看看这里阿湛。”夜摇光将底部送到温亭湛的眼前,“这里有个痕迹,是穿天然,这是赤真珠形成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碰到刚硬之物留下的痕迹,不可能这么巧合两颗赤真珠在同一个地方,形成了完全一样的痕迹,所以,我才笃定这是单久辞的赤真珠。”
“西湖下湖倒是和西湖相连,如果单久辞是投入湖中,又惊动了湖中的怪物,被抓获关在西湖之下也是极有可能。”温亭湛思忖片刻之后对夜摇光道,“摇摇,你确定单久辞还活着?”
“他必然还活着。”夜摇光摊开手掌,催动五行之气,赤真珠散发着一圈圈浅红色的光,“这颗赤真珠是单久辞出生时,长期受单家供奉的高僧,即将圆寂相赠,当时就用单久辞的血滴了认主,若是单久辞已经不在人世,这珠子不会还有一层束缚之力,它已经要去寻觅下一个有缘人。”
“这就有些蹊跷。”温亭湛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这西湖底下定然是非人,它为何抓了单久辞?而又不是为了单久辞身上的赤真珠,抓了单久辞这么久,竟然不将之杀了,还要耗费法力将他给困住。”
单久辞可是一个凡人,在水里哪能够呆这么久?早就泡烂了,单久辞到现在还性命无忧,定然是有什么让他不受水侵害,除了那怪物,温亭湛想不出别的可能。
“我想,得打听出那怪物的来历才知道缘由。”只可惜,她根本没有看清那妖物的模样,夜摇光不由深叹一口气,然后苦着脸看着温亭湛,“我这会儿,到希望修绝真的调虎离山,往我身上扣残害魔门,藐视魔宫的屎盆子。多引一些魔门的人来,帮我去湖底大前锋。”
有了上次交手的经历,夜摇光觉得那一定不是好招惹的东西。她对那诡异的东西一点也没有把握。
“也许那怪物还是我们的福音。”温亭湛忽而笑道。
“福音?”夜摇光瞪着温亭湛。
“不论它因着什么缘故,迟迟没有对单久辞下手。但不可否认,若非有它的存在,单久辞只怕难逃一劫。”温亭湛这样解释。
“……”夜摇光无从辩驳,浙江布政使连魔门的人都请来了,贾蕴科再明面,他们不好下杀手,可单久辞在暗里,他们可没有顾忌,于是夜摇光也只能苦中作乐的想:“果然,再不好的事情也是双面,总能寻到点安慰。”
尽管单久辞的死活夜摇光不关心,但是照着杭州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单久辞要真的死在这里,夜摇光不用想,朝廷会有大动荡,温亭湛在青海的事情很容易被波及,甚至陛下极有可能等不及温亭湛收拾黄坚,匆忙的将温亭湛给掉到江南。
“对了,阿湛,昨儿我心头就有一个疑问。”
“何事?”
夜摇光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如果,我说如果盐案的背后真的牵扯到了荣家,你觉得是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温亭湛略带疑惑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伸手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少跟我装傻充愣,你还能没有想到?那荣家是陛下的母族,何等的荣耀?只要陛下还在一天,他们乖乖的富贵就享之不尽。你说他们也无人在朝为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还非要把歪脑筋动到盐税之上。”
“摇摇觉得是为什么?”
斜了装傻充愣的温亭湛一眼,夜摇光道:“荣家会不会害怕陛下两腿一蹬,江山易主,他们这全靠裙带关系得来的富贵就烟消云散,为了延长富贵,他们想要将来继承皇位的人与他们依然是姻亲。可士睿娶得正妃乃是喻家的女儿,所以……”
“所以他们家大夫人又是南久王的嫡女,摇摇认为这些钱他们都拿去给了南久王和黄坚,如此一来,不仅仅是青海,云南,就连偌大的江南也已经是南久王只手遮天。”温亭湛笑着摇头,“若是南久王做到了这一步,那他就没有什么可以顾忌,早就筹谋派人将陛下刺杀,然后光明正大的栽赃某位王爷亦或是士睿,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攻入帝都,他这振臂一呼,四方响应,大势所趋,谁还敢抵抗?”
“当我没说。”夜摇光闷闷不乐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