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各自去将事情和人吩咐交代清楚,然后便收拾东西,夜摇光有了芥子,包袱都不用再准备,吃的喝的都已经准备齐全,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宣开阳,宣开阳高兴的再也压制不住孩子的天性而欢呼出声。
算起来,他长这么大,出了缘生观、帝都、和老宅以外,其他的时光都在洛阳,而这些都没有一次是出去游玩,夜摇光看着他眼中充满期待的光辉,心里不由点愧疚:“快早些歇息,等到了武昌府,娘就带着你,多去几个地方,你记得今夜给你祖母写封信,以免在路上耽搁。”
“孩儿这就去写。”宣开阳立刻蹬蹬蹬的跑向书房。
乾阳瘪着嘴追过来:“师傅,你为何撇下我!”
看着乾阳被抛弃的怨念之态,夜摇光瞥了他一眼:“我们都走了,若是在帝都,他们遇上点什么事情,谁来相助?你在家里多顾着点彦柏,虽然他神魂已经和肉身根脉相连,但到底不能犯杀孽,否则就给了有心人铲除他的机会。若是把你们都带去,那就太过麻烦。我和阿湛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会回来,你好生修炼,你看看你多少年没有进步了!”
乾阳已经化神期好几年,到现在别说突破化神期,就连化神期的巅峰都还没有达到。夜摇光一说到这个,乾阳就蔫了,呐呐道:“徒儿,徒儿也有认真修炼啊……”
“把你吃睡的心全部放在修炼上,只怕早就已经化神期巅峰。”夜摇光白了他一眼,“留在家里好生修炼,家里老老少少的安危我都交给你,若是少了人,仔细你的皮。”
说完就不理会乾阳,去收拾宣开阳的衣裳,乾阳也是知道夜摇光铁了心不会带他去,于是沮丧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蒙头大睡。
早在知晓陛下下旨任命温亭湛为钦差之后,萧士睿和闻游他们便用了晚膳赶来,温亭湛将该交代的都交代给他们,又安排了黄彦柏的功课。
夫妻俩早早的歇下,第二日就启程,这一次因为带着宣开阳,夜摇光和温亭湛并没有将其他人扔下,两人单独而行,加上夜摇光身怀有孕,温亭湛也不想她过多的御空而行。他们乘着马车,从帝都到武昌府也就两千五百里路,因为顾着夜摇光,他们没有加急赶路,用了五日顺利的抵达了武昌府。
武昌府的城门口,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夜摇光的马车还没有进城门,就远远看到了,他们身穿铠甲,一看是武昌府驻扎的军队,夜摇光放下车帘子:“你通知了武昌府都指挥使你今日会到么?”
“傻摇摇,能够做到三品的都指挥使,那就不是一般人。”温亭湛摇着头,“我们一路行来住的都是驿站,他都不需要刻意打听,只需要派个人在武昌府外,我们最后落脚的一个驿站守着,就能够推算我们何时能够抵达武昌府。”
“他这个阵仗是何意?”夜摇光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湖广都指挥使,如此大张旗鼓的欢迎温亭湛,颇有些宣扬的意味,好似生怕有人不知道朝廷派了钦差来。
“管他是什么心思,既然他都摆出来,我们便心安理得的受着。”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停下,温亭湛握了握夜摇光的手,才先一步站起身,走下马车。
“卑职湖广指挥佥事曹弓恭迎钦差大人,见过侯爷。”领头的人带着一众将士上前躬身抱拳行礼。
温亭湛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不置一词的转身将手伸向马车,没有听到温亭湛声音的人,都不由悄悄抬起头,看着车帘子里一只白皙细长柔软的手伸了出来,此时接近正午,阳光炙热,璀璨的洒在那一只手上,仿佛给那只纤细的手蒙上了白玉般润泽的光芒。
站的近的曹弓,甚至看到那修剪整齐指甲好似晶莹剔透的水晶又透着一点粉,令人看着觉得火辣辣的日头也变得凉爽了起来。
光凭这一只手,阅女无数的曹弓就可以肯定那手的主人一定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他不由有些期待,然而那女子走出来,头上却戴着幕离,他根本看不清佳人的容颜,不由心头一阵失落。
顿时一双凌厉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他才立刻回了神,却对上已经将夜摇光搀扶下来的温亭湛明明很浅淡的眼眸,正了正神:“卑职奉命来迎接侯爷,请侯爷移步随卑职先去酒楼用膳。”
“不用去酒楼,就去驿站。”温亭湛淡声的吩咐,看了看他们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正常百姓的进出,温亭湛不由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本侯去了不少地方,但武昌府的做派真是别具一格。”
顿了顿,温亭湛侧首问夜摇光:“夫人以为如何?”
“的确与众不同。”夜摇光清冷的说着,“不过如此扰民之举,就不知道是都指挥使授意,还是佥事大人自作主张呢?”
曹弓顿觉等了一上午的躁气瞬间消失全无,而是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他深吸一口气,镇定对夜摇光道:“回禀夫人,武昌府新上任知府大人距离此地甚远,加之今日不幸有命案发生,知府大人无暇分身,故而请指挥使大人派人来迎接侯爷与夫人,卑职乃是武夫,不知该摆什么阵势,以免轻慢了大人,故而便私下觉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