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的暗示之言,单久辞身边的人便问:“大事?”
“大事,天大的事儿。”单久辞手中的折扇敲击着另外一只手的掌心,“不是太子谋反,便是淳王谋逆,你说可是大事?”
说完,单久辞收回目光,他转身走了进去,留下一脸惊骇的亲信。
而此时,仲尧凡已经见到了兴华帝,兴华帝一夜未眠,就在想要如何保住自己的孙儿,他现在后悔不已,若是早知是这样一个结果,就不该将他扔在宫里,坐视他反击挣扎,是自己把他陷入了这个死局。
“太子之事,你可知道。”疲惫的揉了揉眼角,兴华帝看着眼前的养身汤毫无胃口的将之推到一边,问仲尧凡。
“回禀陛下,微臣已有所耳闻。”仲尧凡低着头恭敬道。
“说说你如何看此事。”
“陛下,淳王殿下绝不可能有杀太子之心。”仲尧凡声音铿锵有力。
“朕难道不知?”兴华帝脸色一变,“可你要如何证明治彦无辜?不止是朕,还有太后与御史中丞亲眼所见!”
“陛下,臣无能不知如何证明殿下清白,但臣引荐一人,只要让他彻查此事,只需半日的功夫,定能让所有阴谋诡计无所遁形。”仲尧凡忙道。
兴华帝顿时目光深沉的看着仲尧凡:“何人?”
“素有麒麟公子之称的宣家宣麟。”
“你带他来了?”
“就在门外等候陛下的召见。”
“传。”
很快宣麟步入大殿,他的步履轻盈,态度从容,面色坦然,恭恭敬敬的向兴华帝行礼:“草民宣麟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免礼。”兴华帝从御案之后绕过走下台,看着站起身的宣麟:“你可知朕要你查何事?”
“草民已经从侯爷口中听闻。”宣麟回答。
“此事牵扯甚大,若是有个万一,朕也保不住你。”兴华帝沉声道。
“草民曾在白鹿书院就读两年,与淳王殿下知己相交,草民不惜以性命相搏,愿还殿下一个公道。”宣麟言辞恳切。
兴华帝审视了宣麟好一会儿,才挥手让大总管福禄亲自带着宣麟去了案发之地,此地早已经被兴华帝连夜封锁。宣麟也只是走了一过场,确认一遍金子可有漏洞之处,发现没有就回去复命,速度快的让见过大风大浪的福禄都错愕不已,他有心提醒几句,却又发现这个少年气度不凡似成竹在胸,便闭口不言。
等到宣麟回去之时,兴华帝已经应允仲尧凡的要求,将太后与御史中丞薛访召来,见到如此迅速就回来的宣麟,兴华帝也是眉头一皱。
就见宣麟掀袍跪在了兴华帝面前:“陛下,草民已经查明,太子殿下非淳王殿下所杀,而系服毒自尽。”
宣麟的话令所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第一个不服的就是薛访:“胡言乱语,本官亲眼所见,也已经有御医与仵作查过太子殿下的遗体,你岂能在此信口雌黄!”
宣麟没有理会薛访,而是对陛下道:“陛下,草民有证据,还请陛下传检验太子殿下遗体的太医与仵作。”
“传。”
很快太医与仵作被传召上来,宣麟便对兴华帝行了礼之后,先问仵作:“敢问仵作,太子的伤口如何?”
“从天枢穴旁洞穿而过。”仵作回答。
“再问仵作,这样的伤是否一定毙命。”宣麟接着问。
仵作迟疑了片刻才道:“多数人都会伤了肠道血脉而毙命,但也有幸运者未曾伤及肠道血脉,若是救治及时,也未必会伤命。”
“此等先例万中有一。”太医显然是不赞同这个定论。
“回禀陛下,草民请传明王府世子。”宣麟没有理会太医而是道。
兴华帝应允,旋即问道:“这是为何?”
“早在七年前,明世子便曾如此被人所伤,其伤势定然比太子更重,但他却被神医陌钦所救。”这一点,还是夜摇光说给了温亭湛,温亭湛有一次与他聊到与明世子的渊源,说了一遍,“明世子身上定然有伤口作证,以太医和仵作的阅历,定然能够从明世子前后的伤口看出伤势。”
太医和仵作点头,新伤旧伤,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若是洞穿的两道伤口,他们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只要从伤口推测出兵器,再从兵器推断当时是否伤及重要器官并不难。
明诺很快就进宫,陛下当即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脱了上衣,这个伤口当时可是伤及了脾胃,若非遇上了夜摇光,夜摇光用五行之气将之修复,明诺也是必死无疑,太医和仵作两人繁复探讨,最后一致定论,明诺所伤比太子所伤要厉害。
而后明诺言及他当时身负重伤,服下了秘制的止血丹,还被带着逃亡了一段距离,遇上了神医陌钦才救下一条小命。
“明世子自幼习武,身子健朗,太子殿下自幼身体孱弱,岂能相提并论?”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后,突然开口道。
“太后容禀,草民会证实那一剑要不了太子殿下的性命。”宣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