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万分地和玉阶飞喝着茶水,根本就不关注另一边的父子两人到底会发生什么状况,反正渡流云给出的保护已经将他们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按死,两个人最多就是第一次谈不到一处,谈崩了而已。打起来?不存在的,下手劈人这种事儿,渡流云绝对干得出来。
“前辈,在下有一问,或许唐突,但却是想要得个答案,不知前辈可愿相告。”
玉阶飞将手中茶碗放下,面上神色凝重,眉宇间是说不出的诚恳。
“哦?太傅请讲。”玉阶飞以前辈称她,她大约能猜出来他想要问什么,毕竟对玉阶飞而言,她的资历,只怕已经不仅仅是一声前辈能够叫的尽的。
“前辈对北隅皇朝如此,当真只是出于兴趣而已么?吾知晓以吾能为,无法观透前辈,但北隅皇朝对吾而言甚为重要,吾实在不敢以皇朝作为赌注。”
智者最为致命的一点,就是爱用自己的大脑,开发出各种各样的脑洞,明明不需要想太多的东西,偏偏会让他们把各种各样的可能都列出来,既把别人想的太危险,又把自己想的太累。这点是让渡流云完全无法接受的,智者的脑袋,用在正常的地方就够了。
貌似头疼地扶额,渡流云抽抽嘴角,用看傻白甜的眼神侧目地看着玉阶飞:“那,请太傅回答我,北隅皇朝可有值得我看得上的东西?兴趣对别人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对我来说,确实决定我做什么事情的理由,不要说北隅皇朝,就算是整个天下,恐怕也没有能让我看在眼里的东西。人?对我重要的人,没有需要我保护的,他们完全可以自保,甚至能力在我之上,所以,这点也不存在。”
做人做到像她这么无欲无求,大概已经可以称为活到极其仙儿了吧,嗯,一定是这样。
无视掉她一脸自得的样子,玉阶飞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是北隅皇朝的太傅,自然会一心为北隅皇朝做想,一心为北辰元凰的未来着想,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每每夜深之时,生气无力之感。也许当他不再是太傅时,才能体会到游历江湖的快意,但却绝对不是现在。
“财富,这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我,你北隅皇朝倾出国库所有,大约也是没有能入的了眼中的东西,权利,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说真的,北隅这块儿犄角旮旯的土地,要不是离中原太远,我也绝对不会选择这里。至于有用的……也就是瀚海原始林了。但这个作用仅仅就是个屏障,其他的还真看不上。要仔细说说理由吗,北辰元凰比较萌,北辰胤比较呆,你玉阶飞比较蠢,北隅皇朝有你们三个在,就是理由了。”
她根本不管亲耳听到被评价为比较蠢的玉阶飞是个什么表情,她说的是实话吗,从一开始她对这三个人就是这么个评价,对人感兴趣,是她现在做事的一切标准。
他怎么就和蠢挂上关系了?
玉阶飞一头的问号,然而他相信,从渡流云那绝对得不到正经的答案,同样的,渡流云给出的答案,虽说是模棱两可没个正形,他却确确实实想不出来能有什么理由让这么个先天前辈跑到北隅皇朝来找乐趣。
“这么说吧,如果我真想要北隅这块土地,在这称王称霸地玩上几百年,像我这样的高手,我能给你弄来两打儿。”
再聪明的人,沾染上切身相关的问题,都会产生不确定的疑问,玉阶飞自然是不例外的。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渡流云对玉阶飞的兴趣,也仅止于此,要她替玉阶飞改变更多的命运,她也不愿意做。北隅皇朝能不能顶过异度魔界的一波攻击还在两说着,有什么事,扛过这一劫再说。在这期间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呢,留着一个北隅皇朝,到时候和天策真龙遥相呼应,和未来那条祸龙打打三国鼎立战挺好,玩呗,老弃下界之前,有的是可以玩的,大家一起来乱的多好,现在已知的就是金鎏影和紫荆衣根本没能逃出玄宗,那公法庭那个扯淡的组织会不会存在还不确定呢,好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啊,这江湖越乱越脱轨越有意义,看看那位清香白莲素还真能做到什么地步也是个很好的享受。旁观者兼不称职的搅局者,她很喜欢现在这个走向。
“那个,你们聊的很愉快,本来我不应该打扰的,但是,你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放出来了?我看他们在阵法里朝这边观望很久了。”
刀无形捅了捅渡流云,他从一开始就听着她和玉阶飞的谈话,对于玉阶飞的脑洞,刀无形表示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自幼接触到的就是寻常人眼中遥不可及的高手,对于所谓的皇权自然也是毫无兴趣,如果说北隅皇朝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发生在天下封刀,那他只有一个想法,一刀一个小朋友拉倒,管你们那么多呢。嗯,这是一个颜值和脾气完全成反比的孩子。尤其是北辰胤和北辰元凰之间那点儿破事儿,认不认爹不是很简单嘛,认就认,不认就不认,搞这么多叨叨比比个没完的事儿有个屁的意思。
“咦?他俩没打起来吗?”
渡流云有些惊讶地道,换来刀无形一阵无语:“他们是疯了吗,明知道动手要遭雷劈,还要动手,这是有多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