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罗喉身侧,渡流云好整以暇地清点着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人。平均分配一人十个刚刚够,如果她想下场亲自动手的话。
“雅少啊,你们上天界的死士都是这个样子吗?把脸划烂了倒是省得易容,不怕被人看出来原先的身份来历,够狠,无毒不丈夫这句话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她挂在罗喉胳膊上,故作佩服兼吃惊地道。
笑剑钝抱着肩膀,神色轻松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在上天界可是不比你熟悉到哪里去。”这千余年的变化,他往哪儿去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白衣人是谁。唯一能确认的就是这些人是冲着自己一行人来的,而且是不希望他们找到风雷谷中隐藏的秘密。
“那就算了,反正最后也不过是一群要长眠在此的人。”
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罗喉,渡流云一脸的悠闲:“我在想,这三十个人是我们一人十个呢,还是你们两个一人十五个打发掉?”
“第二条,没的选。”
罗喉呼撸了一把她的头,决定道。虽然毫无疑问她的武功是目前这些人里最高的,但她是个不定时炸弹也是事实。天知道什么时候她会出现散功,尽管仙灵地界的灵气让她目前功体稳定下来,然而眼前这些人的武功深浅不知,用想的也知道绝对不会弱到哪里去。这样未知的敌人,由他和笑剑钝对付就可以了。她那个用一次就会削几分的功体,还是留着对付突然状况的好,尽管罗喉连这个可能都不想发生。
“不错,有我们在,怎么能轮得到你动手。”
笑剑钝闲闲地道。敢在此地动手,那就证明对方知晓自己这三人的身份,知道己方三人身份还要下杀手,那不用问,只能是他们的行动触及到了某些人的痛处,让他们不得不以死士杀人灭口,一旦成功,只需要随便捏造些借口就可以了,譬如私闯禁地招致祸端这种不要过脑子的由头。而他和罗喉两个大老爷们在此,不管出于哪个角度考虑,都没道理让渡流云动手,除非他们两个人坚持不下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打着,我看戏。”
渡流云倏然退离罗喉身旁,找了一棵枝干甚是粗壮可以当做椅子来坐的大树,坐在树杈子上静观这欲来的山雨之变。
“你们再不动手,我就准备在这里午睡啦。”
斜靠在树杈上,翘着二郎腿,渡流云毫无紧张感地道。这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死士们,就当做是上天界游历的调剂好了,她相信罗喉和笑剑钝能够应付得了。
仿佛得到了指令一样,两个人同时身影一动,残影晃动间猝然飞射出去,直扑围住他们的白衣死士团。
自始至终,白衣死士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们既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因为除了他们的脸被划花,连舌头也是被割了去,死士,不需要属于自己的语言,也不需要属于自己的情感。只需要按照主上的命令,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够了。
“刷!”
整齐划一的拔刀声,如同对手般敏捷的身形,三十名白衣杀手,动作一致地举刀而攻,恰好分成十五人一组,分别围攻罗喉和笑剑钝。
首先扑入白衣死士包围圈的是罗喉,计都刀出,以刀气划下地面,揽下这十五名对手。笑剑钝稍慢一步,圈住了剩下十五名死士。
二人才和白衣杀手接触,便感到压力临身,不好易与,这群白衣死士,显然是有备而来,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他们单挑,这上手的架势,清晰可辨内含某种阵法。
尤其是他们在攻守进退之间,搭配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不论罗喉和笑剑钝如何奔腾闪掠,他们都能恰到好处地举刀拦截,让对手冲不破他们穿梭交织而成的锋芒利网。
而且,这群死士,明显经受过严格精密的训练,他们的出招,讲究的是结果和效率,丝毫没有花招。
一刀劈出,目的在於致敌以死,根本没有试探的意思。所以,他们的刀法,全都是快速凌厉的组合,不让人有喘息的余地。
他们或许不是用刀的宗师,因为他们不讲究气势和风度。
但是,无可置疑的,他们是都是懂得用刀的人,深知刀出几分,可以杀人,凡是无法杀人的招式,他们根本懒的用,不屑於用。
面对这种为杀人而动手的敌人,作为他们的对手,也就不需要多考虑有的没的,只需要做到四个字就好。全力,反杀。
这些白衣死士,当真是不死不休,这样也好,下手留情,从来不是罗喉的风格。
白衣死士的刀阵凌厉,迅猛,罗喉的气势更加雄浑,临敌之间,往往在敌人刀势尚未出时,他手中计都刀已然封住对手的刀路。
若是一对一,白衣死士早就死过几百回;如果以一对五,白衣死士仍然抵不住罗喉浩然澎湃的刀威。
但是,以一对十五,来自其他整个刀阵的牵制,使得罗喉往往正要得手伤敌之时,不得不回身自救,因而造成一种胶着的战况。
笑剑钝那边,又是一种状况,他虽然不如罗喉身经无数血战,死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