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流云拿来对付兵燹的办法很简单,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从来也没承认过自己是好人,所以,对待小变态,她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揍。
你不是厉害吗,不是不服吗,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来呛声吗,那就一天三顿饭揍,而且是胖揍。
讲道理什么的在渡流云的字典里虽然有,但不是对炎熇兵燹这类型的人用的,谁的拳头大谁说话,既然他打不过罗喉也打不过她,那就只能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不要想着掀起什么风浪。
再说,终究封灵岛是她开启的,别的不算,单单从她解封封灵岛这一事上来说,炎熇兵燹终究是欠了她的人情——尽管这个人情在兵燹看来屁都不是,最多在狭路相逢时放她一次生路,然而他这个flag立的有点惨,脸被反复抽肿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现在看来,他还不如一直在封灵岛被封,免得一出来就撞在这么个油盐不进武功高的诡异的二人组手里。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不光罗喉稳稳压制他,就连很少出手的渡流云,他都没有办法近身,就更不用说是想要一刀结果了她,不自取其辱就是好的。至于想跑?呵呵……天知道渡流云在这座看上去很是平凡的小院里都布置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关陷阱和阵法,地势会突变也就罢了,分分钟陷入幻境,勾起心底最深沉的恐惧这算什么,不把人往死里整不罢休啊。
炎熇兵燹自付这世上没有能让他感到恐惧的人,事,物,但那是在他神志清醒的时候,如果他是陷入幻境之中,迷失了自我的情况下呢?他怕的是什么,在乎的又是什么?
他并不是生来就这个样子,血脉固然对他的性子有所羁绊,但这不能成为造就他如今性格的理由,邹纵天的非人培养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天知道他是怎么被邹纵天养大的,并养成了一个武功高强自创妖刀诀罕逢敌手但三观极为可怕的高手。好在邹纵天被关了起来,兵燹也被封印在封灵岛百年之久,就算邹纵天是把兵燹养大成人,渡流云也不认为这种养育之恩有什么好报答的——想报答?不好意思,这边有钱有人,花钱买消息上黑市雇杀手的活计干的不要再顺手,高手有的是,找到邹纵天干掉弄死并不是一件难事,何况她已经找人在这么做了。
所以,炎熇兵燹赫然发现,他只不过是从被关在封灵岛又换了个地方被囚禁而已,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封灵岛上是被石封,此地是被活生生地关了个结实。
背着双手,看着困在阵图里暴走的炎熇兵燹,渡流云嘿然一笑,搂住额头直冒冷汗的啸日猋,捏着三狗子的脸摆出各种造型:“如何,阵里这个小变态的刀路,你看明白了多少?”
“切,小看我,他用过的,我都记下了,不过只有形没有意由什么用,没有妖刀诀的心法口诀,根本就不是正经的妖刀诀啊。”
啸日猋翻了个白眼,抓住渡流云的手,企图拯救自己被捏的惨绝人寰的脸,大言不惭地道。然而,他有这个资本啊,在另一条平行线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疯刀,就算这个世界里他已经偏离了过往的命运轨道,但他的武学天赋可是一点儿也没减少,再说了,他好歹前世是堂堂御天五龙之一的邪影白帝,刀龙皇子的天分要是不好,那还不如就这么死在苦境算了——尽管他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是御天五龙之一,也对他的天分没有影响。
要妖刀诀的口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搓了搓下巴,渡流云的眼睛在炎熇兵燹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一番,随手把啸日猋按到一旁的石椅上和罗喉排排坐好,反手抽出面具扣在脸上,嗯,至今为止炎熇兵燹都没有见过她的真面容,他这些天除了在机关阵法里被虐,就是被渡流云用各种神奇的方式刺激的七巧生烟,至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占了上风。
“我说流云啊,你能不能别像个精分一样,摘了面具正常戴上面具立刻玩的嗨到让人害怕。”狠狠地揉了揉鼻子,啸日猋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没办法,一见到渡流云戴面具他就浑身打冷颤,那个发音不明的说话方式,他实在受不了。
“哎呀,这是一种享受,小屁孩你是不会懂的,人总是要给自己找点儿身心愉快的事儿做,现在对我来说,能让我感到愉快的,就是把这个脑袋不正常的小变态掰回来,然后还给一个等了他很久,需要他成为心灵寄托的人。”
现任希望宫城之主,前任希望宫城之主宿文魁的夫人,寒月蝉。
至于那位原本应该是炎熇兵燹正牌老妈的宿文魁的小妾寒月蝉,专职坑儿子坑闺女只为了复活被龙魁海占据身体的宿文魁这个职业坑货,就这辈子抱着她那个死鬼夫君过一辈子吧,早晚她连希望宫城一起砸了,沾血冰蛾也偷偷毁了,免得把某个在寂山静庐安静养老的老妖牵扯进来。她渡流云的人,谁也别想动,去他喵喵的名剑魔刀宿命,还不都是人为算计出来的,牟尼上师有本事你出来,出来老子就打你回老家。
心情愉快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渡流云扬手解除了阵法,精神上和身体上给兵燹的打击已经做的够了,下面该一步步引诱对方想起来大概已经很模糊的幼年,她敢用罗喉的贞洁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