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甭管渡流云怎么旁敲侧击想套出来罗喉的话,打听出来那天她到底说了啥,罗喉就是不上当,根本不接她的话茬,这让她越发确认了她一定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别的她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说出来她是个穿越者的身份,这和罗喉嘴严不严没关系,重点是她如果说出来,没法面对他们啊,这秘密是她准备一辈子藏在心里的。麻麻批不行,以后必须戒酒。 又套了几天的话,她判定应该没说出去,因为她有绕过罗喉的话,对方对穿越这个东西明确地表示不明白。那她说了啥?真是要命,断片儿要不得啊!! 而且罗喉对她的态度好像有哪里也不太对劲,总之……怎么都觉得好奇怪。然而这话还没法问别人,神啊来个雷劈一劈她吧! 说来刀小红那个家伙是不是忘了点啥,说好的一起出去浪荡江湖呢?他挂在天下封刀了嘛? 作为一个死宅,罗喉觉得每天待在天都最深处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作为十全十美屁股长钉子的阳光好青年渡流云却是根本受不了,她是宅,但宅上十天半个月就是极限,刀无极也不来找她,这阵子天都上下众将被她揍的够呛——没办法,憋疯了只能拿着几个倒霉鬼开练,倒不是他们故意让着她,而是确实打不过…… “大姐头,求你了,饶了我们吧,人肉沙包不好当啊……” 练武场上躺了一地,哀鸿遍野惨状无法直视,各个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身上挂彩,就算渡流云手上的药物能让他们好的极其快速,也不代表他们没有痛觉啊,是说这么揍下去,他们要废啦。 看在他们被揍的实在太惨,渡流云尴尬地搓搓鼻子,好嘛,她以后不拿他们几个练就是了。 “呵,既然不够尽兴,吾陪你便是。” “算了,打沙包和当沙包被打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我还没蠢到自虐。” 渡流云瞪了他一眼,她脑子又不是坏掉了,她和罗喉对练,十次有十次是输,毫无一次能赢。指点武功和切磋这两种概念不能混为一谈。 “哈,以你悟性,再过些年,只怕成就当在吾之上啊。” 罗喉淡笑,一扬手,计都刀出现在她手中:“吾让你二十招。” “去死!” 渡流云额头爆起十字路口,让二十招,这也太看不起她了:“交换三招,三招之内,迫你后退,做不到,随你处置。” 人影一闪,渡流云背后云龙剑倏然入手,一片展成弧伞形的剑雨暴洒而出,带着满空的晶亮耀目光点,兜头盖向罗喉。 罗喉不动不避,单掌提于胸前,画出半圆,一道无形气浪封与身前,剑雨抛洒,尽数撞在气浪之上,激荡起震耳欲聋鸣响,使得围观众人不由掩耳后退,却又不愿错过这一场精彩好戏,纷纷找寻掩体躲避观看。 壳子真厚。 渡流云嘴角微微抽搐,这种状况出现的不是一次两次,每一次都是失败告终,这货就是个水泥墙,打不动啊。 “第一招。” 罗喉淡然道,随后,他一掌封出,刹时狂劲的掌风宛如来自湾口的风涛,冽洌呼啸,沉猛雄浑.尚且带着奇大的回旋之力,狂飓般刮向渡流云。 和她切磋,罗喉几乎是不留手的,算好她的承受能力,在她能承接的最大范围之内,耗尽她的真气。不然反而会招来她的怒火。 渡流云面色不变,左右连闪,在罗喉掌风接近自己瞬间,肩膀轻轻一晃,闪至罗喉身后,人腾空而起,长剑再扬,呼啸的剑风自上而下卷向罗喉。 罗喉右掌直竖如刀,倏推即回,一道掌刀之风顿时轰然抛来.四周风泣如啸,劲风或似天河倒流,或似五岳崩颓,威力展现,呼轰澎湃。 渡流云却似一抹飘忽的幽影,在罗喉浑然的掌风洪流之中,摆荡穿越,步步挺进,直逼而来,云龙剑龙吟声响,带起一抹灿灿金虹,在一声裂帛似的刺目巨响中,切裂空气,向着胸前刺来。 这种打法,估计也只有罗喉能承接的了。 围观的人全都一头冷汗,他们只知道渡流云和罗喉切磋的时候向来玩真的,但从来没想过玩的这么真,固然这位是出全力,罗喉也不减少半分自身武功。难怪每次渡流云拿他们当沙包练都喊不过瘾。 “万代山河·满江红!” 渡流云一声清啸,闪耀着电芒的云龙剑,突然凌空暴旋而飞,就像是一个巨大无匹晶莹耀动的光球在急速滚动中形成。他便是这个光球的中心。 滚动中的光球,时时可见溜溜窜射的星焰芒流,四射伸缩,幻眩着使人为之目夺魂迷的明亮光辉。 就像一颗飞自太虚的彗星,带着无比凌厉猛烈和冷酷犀利的威势,回转纵横自罗喉所打出的掌风之中。 盘旋的光球,飞升数丈,突然像吸收了太阳的光源一般,在剎那间光芒大盛,强光照耀着大地,太阳在这一瞬间,彷佛也为之黯淡了。 “计都·破日斩!” 计都刀芒乍现,罗喉略一偏身,仅止于如此细微的角度,手中刀芒宛似银瀑倒泻,天河决堤股浩滔滔挥洒而出,刹时,漫天刀芒遮蔽了人眼,呼涌回荡,汇然冲击向渡流云。 渡流云不躲不闪,脚下行云流水般的旋走飘移,云龙宝剑在计都刀横扫之际,剑芒大盛,有如久蛰复苏的电光雷龙,张牙探爪的纵横飞掠,裹挟着狂风骤雨般的冲击,带着庞然之力撞向罗喉。 于是,一片雷光铺地掠卷,与金色的苍穹刀芒逐渐汇聚在一起。 无数晶莹明确的皓然圆月,突兀的自这片雷光之中跃升而起,明月冲破了弯幕! 弧光有如砸碎的水晶琉璃,迸然四溅。 尘土散尽,罗喉脚下后退半步,计都刀向后错位,他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