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刀无极打成这样仅仅是些微地落于下风,对这个结果渡流云已经相当满意,虽说只是切磋,然而交手之间她已经能分辨出她和刀无极之间的差距,结合到自己这个逆天一样的习武时间,看来离她成为高手的路并不遥远,毕竟她在天都可是有罗喉这么大好的陪练。 “你已经不要紧了么。” 刀无极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刚想挑开帐篷帘子,正巧遇上渡流云挑帘外出,不由一愣。他很清楚当时自己给渡流云留下的伤势,看上去没有太严重,实际上内腑应该是震伤不轻,然而她这就没事了?看面色简直不要太红润正常。 “哈,刀兄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就算我们现在再去打一场都没有问题。”满脸都是嫌弃地瞅着刀无极手里端着的散发着再正常不过汤药味的大碗,渡流云嘿嘿一笑:“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喝药,大概因为这个,所以好起来比别人都要快点儿。” 听你鬼扯。刀无极满脸地不相信,然而看她活蹦乱跳的样,跟前一天内息不稳完全判若两人,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好的快:“哈,那看来你不用受这碗药汤摧残了。” “快拿走快拿走,比起喝这种东西,我宁可天天喝白水。” 她轰蚊子似的用扇子扇着风,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刀兄你的事都办完了吗?先前你所说过的,来鹫族购买珍奇矿材。”毕竟昨天和她打那一场,一天算是废了。 一边引着她往热闹的场地里走,刀无极毫无戒心地道:“已经完全办完了,其实第一天被长老叫来陪你时就已经和他们谈妥,所以剩下的时间对吾来说也是休息。” “那就好,今天鹫族有什么活动?”不着痕迹地换了话题,她好像在空气中闻到了浓郁的香味,比第一天来的时候闻到的更浓。 今天的庆典活动就是吃,比吃,比谁吃得多。听到刀无极的解说,渡流云满头冷汗地表示,她看看就行了,打死不参与。 “啊,一想到我们在这里吃吃喝喝如此开心罗喉却在天都面对一群二货天天吃灰我就觉得人生真美好。” 摊平了身子躺在草地铺好的毯子上伸了个懒腰,头顶看着的是满天星钻,鼻子里闻着的是各种烤肉的香味,渡流云眨眨眼,突然不怎么厚道地笑了出来。 刀无极听得三道黑线顺着额头滑下,喂你这么幸灾乐祸真的好吗,要知道你可是传闻中天都之主的女人诶。虽说在见识到了她的为人性子后对于这个传言他表示,说渡流云和罗喉交情匪浅关系密切他信,但罗喉的女人这五个字……你们确定不会换来她的暴打,而且是打死都不嫌多那种?他万分相信这个几率很高。 说到罗喉,刀无极便想到了邪天御武,他当然清楚邪天御武的来历,然而当初西武林之乱时,天下封刀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处在西武林外围的组织。直到这一两年才逐渐扩大,慢慢地有了声望 能斩杀了邪天御武,绝不是简单易于之人,这点从渡流云身上就可以推断出来,如果渡流云真的只是空有名头的儒门少君,也觉不可能和罗喉成为至交。 “嘛,也没什么好说的,罗喉战死了几个兄弟,我又请来了师门长辈,代价是打废了他们的功体,三五年内都不用想着恢复到巅峰时期,战斗结束了就跑去归隐,如今过了两年多,大概休养的还算可以。” 她才不要现在就说出来醉饮黄龙的名字,慢慢来嘛,万一这会儿点炸了刀无极怒火,前功尽弃一切白玩。 师门长辈,那应该是儒门中人。想起她的身份,这点不难理解,然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邪天御武本体那么大,西武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一把火烧掉啦。” 渡流云说的异常轻松,仿佛烧了的就是一根柴火棍,儒门天下的财大气粗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不过是一只奇怪异兽修炼成人形,死掉了自然一把火尘归尘土归土。”她总不能告诉刀无极,她把整只邪天御武都搬运给了她的好义父龙宿,这不是给儒门天下招事儿吗哈哈哈哈哈。 沉默。刀无极表示真不想和这个脑子有坑的儒门小公举多说半个字并发射无数把小砍刀,有钱很了不起吗,儒门天下真的是穷的只剩下钱了是吧,这么大一只邪天御武说烧就烧了,就不看看哪里可以利用一下的吗?可他偏偏挑不出半点毛病,人家家大业大啥都不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邪天御武这样的上古洪荒猛兽。然而现在打死他也想不到这次他是真的被渡流云骗了个通透。 “说起来,刀兄要不要找个机会来天都做客?这次草原之行结束后我要先回一趟天都,休息个几天,再继续游历,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来天都,我把罗喉介绍给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比武切磋?” 她一边欣赏着夜空美景,一边丢给刀无极一个小玉瓶,整日喝鹫族的烈酒,铁胃也受不了,喝不醉是一回事儿,喝的要疯又是另一回事儿。 清香绵软的果汁一入喉咙,刀无极便立刻感到这一整天喝的酒淤积在身体里的酒气尽数被解,听得她所言不由有些意动,倒不是对去天都有兴趣,而是对游历感兴趣:“哦?你还要继续外出游历?” “是啊,如何,莫非刀兄想要约好下次同行?”渡流云翻身而起,对刀无极认真发出邀请。 你就这么草率对一名男子发出邀约?刀无极很想吐槽她这种行为,但又莫名其妙地不想拒绝,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信任的感觉,他有点分不清楚渡流云是真没把他当成男的,还是天生心大到过头,看着她眼底的真诚,他有点犹豫。不可否认,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