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渡流云宛如肺痨晚期一般毫无形象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原因无他,就因为她和白衣男子互通了名姓。 ‘擎海潮’三个大字如同轰天大惊雷一样狠狠地劈到了她的脑袋上,把她劈的绷不住受惊吓的小心肝,这才导致了人间惨剧的发生——大舅竟然这么好遇上?话说为什么他没戴那个店小二帽?好吧,想想她的义父大人龙宿和脱水叔叔剑子也不是常年一套衣服不带换,这怎么都是个有血有肉的世界,认不出来很正常啦。 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渡流云,安静地等着对方顺过气来,擎海潮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在自己自报家门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确认和对方是第一次见面,绝不存在结仇这种可能。 她大概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要和擎海潮喝一杯,掩盖不住满脸的惊悚,她手忙脚乱地挥挥手把酒壶酒杯收走,换上了一套茗茶——是说她连烧水的壶和泡茶专用的水都带着就有点过分了,哪个人出门旅行会这么讲究——废话,出身儒门天下,怎么可能寒酸。 擎海潮一挑眉,对方连他不喝酒这事儿都知道,莫名的让人感到诧异:“你认识吾?” “不认识,只是发现你没动眼前酒杯,猜到你可能不喜欢喝酒。”算是她脑子转的快,找了个不怎么牵强的理由,渡流云仔细打量眼前的擎海潮,也不知道这时候大舅是什么状态,是和大舅妈刚刚分手的失恋青年还是尚未遇上大舅妈的青涩好青年,要是前者,这脾气万一不对劲怕是会交恶,要是后者吗,大概还有几率能忽悠两句。 “有趣。”擎海潮本身不喜欢酒,再加上身边有个嗜酒如命的老朋友,导致他对酒这种神奇的东西敬谢不敏,见对方如此知情知趣,倒是有些意外。先前他看此人一身穿着打扮气度不凡,指不定是哪家贵公子,这会倒觉得有些顺眼了些。想也知道,惯于奢华的寻常贵公子也不可能没事儿往破庙里钻。 高手遍地走,先天多如狗。 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一行大字,渡流云忽然想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水平。依照龙宿对她的栽培,目前整个儒门除了她没和龙宿试过招找虐,目前已经没有人能打得过她,然而瞅了瞅一本正经满面刻板的擎海潮,她决定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暂时维持一下对方眼中的好印象吧,这种一言不合就试招的做法显然不适合她。 身在儒门十几年,再糙的人都能被磨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会,何况渡流云天资本就过人,这些年来不止武学,其他方面基本也是毫无挑剔——除了她那与生俱来带着几分痞气改不挑的跳脱样。不过这倒也算是活出了个人特点。 于是两人一边品着茶一边欣赏着外面瓢泼大雨,顺便天南地北的胡侃。 不得不说,擎海潮的性子并不难接触,只要不触动到他的禁忌,他基本就是与世无争绝对不主动化身大杀器。是说常年经受堂堂儒门龙首龙宿的熏陶和老奸巨猾的剑子仙迹影响,现在的渡流云无论是挖坑埋人还是不着痕迹地套话都算得上是好手,耳濡目染的结果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套擎海潮的话那是溜溜的。 于是她得知了现在的年代似乎有些早的离谱,大舅还是个稚嫩好青年,并没有遇上大舅妈,也就是说……他的性子还没有因为被情所困变得古怪,甚至连号雨鲸脉都还没有到手……等等,这时间未免太早了点儿吧!难怪这么安静这么安全呢。 她在这天南地北地乱侃着,脑袋里拼命转动着依稀还剩下的记忆,毕竟十几年过去,当年再怎么深刻都开始变得不清晰,唯一清晰的大概就是那么几个名字和一小部分,比如,未来一定会发生的弃天帝灭世。嗯先能安然活过那个时候再说,为了这点,她一定要四处抱上大腿先,比如眼前的大舅哥,那可是能力扛苦境先天第一人百万大军暴力金和尚的一代猛人,必须趁着猛人还年少,打好关系以后好拉出来一起对抗便当帝。 她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擎海潮也在打量她,出身儒门天下果然才学过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她年纪应该不大,举手投足却是极为得体,虽说有些飞扬跳脱倒也是年少轻狂的正常表现。事实上擎海潮压根就没看出来渡流云到底是男还是女,毕竟她年不过十六,变声期的声线尖锐点并不奇怪,再加上这家伙的动作太过洒脱自然不扭捏,擎海潮也不是多心细的人,没事儿谁会盯着对方猛看辨别男女,那不是观察仔细,那是有毛病。 谈话间她得知擎海潮外出游历的目的主要是寻找一块适合的材料请人打造或者寻找一把适合自己的成品宝剑,想来也是,毕竟现在他手里没有号雨鲸脉这个大杀器,功体和神兵相配合才能把武功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得到百分之两百的加成效果,寻常兵刃不是不能用,只是万一在遇上强敌的时候被对方打断了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都没地儿去哭。 “海潮兄看这把如何。” ‘刷啦’‘蹭楞’两声,一把造型华丽闪瞎钛合金狗眼的软剑出现在桌上,此剑名为和她背后的云龙剑同属儒门出品,也是她从龙宿的藏宝阁中挖出来的,她功体属性中和,任何属性材质打造而成的神兵利器对她都有效果,并不存在相克的可能性,于是在她出门前龙宿给她准备了七把剑让她换着用,一把坏了换另一把,都坏了再拿回儒门重新锻造。儒门出品必属精品,儒门出品必属神兵……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