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身体,对温阳暖暖一笑:“你昨天高烧不退,我不能跟你挤一块,感觉怎么样?”
容许看着眼前的温阳跟昨天又不一样,她好像又是那个熟悉的温阳,不似昨天那么冷漠,那么寡言,就像变了一个人。
温阳有些闷闷地咳嗽了几声,哑着声音说:“我昨天病得很重,感觉头好痛,你昨天跟我说话,我都不太记得,现在终于感觉好一些了。”
容许走过去,伸手在她的额头碰了碰,温度确实低了一些,给她倒水吃药,放心下来:“烧退了好多,你昨天简直变了个人,冷漠地要命,搞得我之间好像陌生人一样,还好你好得快,不然我都怕你再病上几天连我是谁都忘了。把药吃了,我给你去买早餐,想吃什么?”
两人正说话时,病房的门被人直接推开,容许转头看见来人时有些诧异。
陈晨迈着大步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个,远途跋涉回来一样。
“你怎么来了?你咋知道我们在医院?”容许很奇怪,陈晨最近并没有跟他联系过,而且他怎么会找到医院来?
陈晨放下行李,有些疲累地拿起桌上的一瓶水喝光了才说:“我昨天先去部队找你,他们说你不在,我又去温阳学校找她,她也不在,还好遇见那个霍联承,他说温阳病了住院,顺便告诉我地址,我过来看看。
你们可别急着感动啊,我只是从泰国那边回来,顺道经过这里,想着我们很久没见,过来找你请客吃饭。怎么样?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哎我说容许,你怎么连你媳妇也照顾不好?”
“你得了吧,去泰国变性啊?我听说那边最近两年挺流行这样的,你还顺道来看我们,不会是在这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吧?”
容许也不太管他,反正都是老熟人,不用他操心。
还是温阳展开笑脸坐起来,试图起床,被容许拦住说:“你病还没好呢,你还想起来招呼他?他有手有脚不用你费心,好好躺着。吃了药,我正要去给你买早点。”
容许临走问了一句:“没你份啊,别跟我嬉皮笑脸。”
他的话当然是对着陈晨说的,这个人也不知道来做什么。
“我不吃。”陈晨也是有脾气的,说这话是笑着,转眼就狠狠凶了容许一眼。
两人又逗了几句,容许走后,陈晨走到温阳床边问:“瘦了不少啊,什么病啊?”
“感冒,小病,你这两年怎么样?女朋友呢?一个人旅行啊?”
温阳好奇地看着陈晨,他这样的人大概是不甘心一个人走西闯东吧,听容许说陈晨的爸爸的官位又上了一个台阶,升任为中央很要紧的一个职位,陈晨可能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他当然不会甘于寂寞,一个人去旅行。
“感冒就住院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都是捧场做戏的露水情缘,一个人旅行挺好的,能想清楚很多东西。你跟容许怎么样了?”
陈晨还是当初那个自由洒脱的他,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温阳甚至还清楚的记得他跟自己谈过的那一番爱情高论,现在的他应该是四处留情,沾花惹草的公子哥,他说的这么直白,温阳倒是有些意外。
“我跟他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
温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容许这两年的感情,要说好吧,好像也不算很好,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为彼此付出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很平淡,波澜无极。
“听说你们离婚有些日子了,你是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呢,还是打算另找下家?”陈晨笑得漫不经心,他已经耐心地等待了很久,他这次来西城也不是顺道,应该是特地过来问温阳这一句话的。
这两年,他也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很多时候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无端想起温阳,这个不算很熟,见面次数也不算多的女人这两年一直牢牢占据他的心房,让他无法摆脱,无法摒弃,他是来问她要一个答案的。
这样跟他自己较劲了两年,刻意两年不跟她见面,最近他才听说温阳离婚的事,还以为她已经彻底离开容许,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容许,刚才他内心烧起的火焰,熄灭了不少。趁着容许离开,他想侧面打听一下温阳的心思。
温阳只当他是一个久不相见的朋友,曾经他们是认了干兄妹没错,不过这两年几乎没怎么联系,她对眼前烫着卷发,染着红毛的陈晨有一些陌生感,好像他们不见面的两年,各自的心境也改变了不少,唯一不变的是温阳还拿他当哥哥。
她笑笑坐直了身体说:“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我跟他这样挺好的,平淡中透着安心,他对我也不错,只是可能两人相处的感受没有从前那么浓烈,三年了,可能再浓厚的感情也变淡了吧。下家是找不到的,我就这样跟他耗下去吧。”
“别勉强自己,我现在从你的脸上看不到跟他在一起的幸福快乐,你看他的眼神是灰暗没有光泽的,这不是处在爱情蜜罐里的女人样子,你对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了?”
陈晨表明是跟她聊感情问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