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想了想,坚定摇头说:“没有。我父亲在他死后,从没有再出现过。那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也许那个人只是长得像我的父亲?”
霍元启摇头,温世军他多年前就认得,怎么可能认错人?
“你爸爸在农村的时候,你对他的行为和话有没有比较深的记忆,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去找过他?”
“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一直在外打工,他在村里的时间不多。他回家的时候没有不认识谁的人来找过他。比较深的记忆也没有,我父亲给我的印象都是英雄那样的正面人物。”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很突出。
没有任何人会贬低自己的父亲,以及诋毁他。
霍元启眉头一皱,内心已经否定温阳这些年知道温世军行踪的怀疑。
因为她太过镇静,她不是特训过的人,在面对这样的惊变之后,她能表现出这样的从容和坚持,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要不是看在容家的面子上,他才不会特地腾出这些时间跟她单独聊。
早让人直接抓她进去好好审问。
霍元启对温阳的回答不满意,因为她一直在维护温世军,不肯相信温世军的犯罪事实,对他来说就是不配合和抵触。
他已经事先让容许说明了温世军的犯罪情况,而她油盐不进,充耳不闻继续维护温世军,对他来说就是不合作。
不过,他这样的人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笑笑说:“你再好好想想,不着急回答,你的回答对你爸爸很重要,如果你提供的话能让我们这边找到有效的线索,对你也有好处。”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面子给你,你也要懂得接。
他没有直说,但温阳又不是傻子,这样级别的领导人说话肯定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不会直接说出真正的意思。
但她能听懂霍元启话里的意思,她腾地站起身,一脸正气,刚正不阿地开口:“我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年轻参军保家卫国,屡次建功,中年顾家,疼爱孩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父亲!您再问几遍,我依然是这个答案。”
容许为她捏了一手冷汗,她不是一向聪明,怎么能在这个书房里这么不冷静,不理智?
就算斩钉截铁的说这些话,也可稍微再思考一下再说,何必这样子站起来,一脸抗拒的表情?
这不是公然与霍元启作对吗?
人家客客气气请你进来了解温世军的情况,她倒好,没个好脸色不说,还这么不配合?
她这样的态度,哪里是不配合,估计要是霍元启再问下去,再说温世军一句不好听的话,她能扑上去跟他拼命!
当然,这只是容许的脑补,温阳也做不出这样出格的事。
相反,容许冷静过后,有些理解她的话和行为,因为温世军留给她的记忆和印象从来都是正派的好父亲形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温世军会犯罪的。
霍元启和温阳的谈话到了这里,陷入僵局,不可能继续下去,这都是温阳造成的。
容许一直端正的坐定,只是眼神时不时扫温阳一眼,以防她做出什么过激动作。
那就不是参观书房,很可能上升到一定的事件。
“好。我已经了解,你可以出去。”
霍元启呆了两秒,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冲动?
他还没说温世军的犯罪罪名,只是例行询问了这么两句,温阳就这副不愿意合作的姿态?
那她的话八成也不能相信,再问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本来温世军的案子,他是看在温阳是容家媳妇的份上给容家一个台阶,希望请她过来配合一下,谁知她会这样?
温阳走出去,霍元启尴尬地笑了笑说:“你这媳妇脾气不小,在家里经常吵架?”
“是啊,她脾气性格不大好,稍微不顺心如意,容易发火。”容许只好给温阳找理由和借口。
顺着霍元启的话说,也是为了化解这段不愉快的谈话引起的尴尬。
书房里只剩下容许和霍元启。
温阳走出书房的门才舒了一口气,要不是她表现出这样不配合的姿态,她这样没有经过训练的小姑娘肯定会被霍元启问出很多东西来。
她是为了自我保护,也是为了不说出关于父亲的事。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温世军会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
书房里,霍元启听容许说完,才勉强笑笑:“女人都这样阴晴不定。关于温世军的案子,可能你了解的只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些。
这个人对我们国家安全十分危害,他在部队的时候已经勾结上国外及部分的分裂势力,他组织策划的恶性事件足足有十多起。国安部的人最近这五十天,不论使用什么手段和方法询问,他就是不开口。
这个人的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无法突破,对我们下一步的侦查很不利。尤其是,那些人知道我们还没有采取行动,就明白温世军没有出卖他们,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