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的表情十足的捉弄般看戏。
“呕....”温阳忙拿起桌上擦手的毛巾捂嘴干呕。
下一秒,她已经起身朝卫生间小跑过去。
陈晨张嘴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一副奸计得逞的开心嘴脸。
秦南柱皱紧眉头,蛇肉他是吃过的,看到温阳这么难受,他的表情跟着紧张起来。
陈晨淡淡看他一眼说:“没事。蛇羹这么好的东西,她竟然没吃过,真是可惜。”
温阳在卫生间不断地干呕,用手抠嘴,企图把咽下去的蛇肉吐出来,最后没成功。
半天不见她出来,陈晨提了一壶水去卫生间,转过拐角他看见温阳还在干呕,哭笑不得。
递过一壶水:“来漱漱口。多好吃的肉,无福消受,矫情。”
嘴上笑嘻嘻损温阳。
温阳接过水壶,直接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漱口。
连着漱了好几遍,才舒服些,张嘴就嗔怪:“我...第一次吃,你刚才怎么不早告诉我?差点黄疸水都吐出来。”
“德行,瞧你那样,没出息,蛇羹可是美味的菜肴,一般人我还不让人做,你就只能吃大白菜,山药那类的菜,跟只素食兔子似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反正我不吃蛇肉,你知道蛇有多可怕吗?想想都起鸡皮疙瘩...亏你想得出来。”
“是你没见识吧?吃蛇算什么?还有人吃鳄鱼呢。怎么在容家这么多年,没吃过蛇肉?我听说萧诗琴那女人嘴刁,最爱吃稀奇古怪的动物肉,你真没吃过?”
“没有。她吃也是在外面吃,在家顶多做个鸽子肉,兔子肉,海鲜什么的。”
温阳喝了一口茶水吐了,这下总算舒坦了。
陈晨背靠墙壁交叉双脚娴熟的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面容大半隐在烟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换了一种沉沉的语气问:“嫁给容许,是因为爱?”
这个问题是温阳始料未及的,他们之间只见过两三次,还没熟到推心置腹的聊这种话题的地步吧?
她嗫嚅半天,思考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陈晨是容许的发小,这个问题他是替容许问的?
还是就是他单纯的想知道?
如果告诉他不爱,他会不会告诉容许?
“行了,你不用回答,沉默了这么半天,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知道了。”
“啊?你知道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温阳扬起无辜的脸双眼瞪着看他。
“爱一个男人不会是你这个表情,还思考组织半天语言,这只能说明你不爱他,既然不爱,为什么跟他结婚?”
话都让陈晨说了,温阳轻轻叹口气,右手对着镜子撩头发,整理好耳旁的乱发,自言自语般小声说:“谁知道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去容家。”
“有心事?”陈晨忽略她的回答,低头捻起手上的烟两指一弹,准确无误的弹入垃圾桶。
走近洗手台扭开水龙头洗手,目光却一直盯着镜子里的温阳。
两人的视线在眼前的镜子里相遇,温阳苦笑一下,顺便洗手,压了一下洗手液:“心事谈不上,有时候会胡思乱想。”
“既然和他结婚让你不快乐,没有考虑过离婚?”陈晨这人直截了当,从来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一如念书这件事,陈云清不知为了让他出国留学的事说破了嘴皮,陈晨还是无动于衷,他喜欢去国外玩,但不喜欢念书,在哪里念都不喜欢。
他大学读的政法专业,一毕业就开了一间酒吧混日子,陈云清生怕酒吧发生不好的事,会影响他的声誉,强行让他关张,之后他开了这家菜馆。
经常几个月见不到人,他这人爱好很广,骑马,打球,写诗,绘画,唱戏,唱歌,乐器无所不通,就是他爱好太多,注定无一精通,只能混混场面。
当然分手过的女朋友一大把,他才25岁,前女友能组成一个连。
近期好像对女人的兴趣淡了,更专注地想写一本书,写写他这二十五年,不过这个计划他还没对任何人说过。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其实陈晨的问题不难回答,只是温阳不能把容家的事往外说,她虽然打算和容许离婚,但这件事没最终确定之前,她不能抬嘴乱说。
这会严重影响容家的声誉。
她笑笑:“离什么离?容许这人挺好,对我也好,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她自认为这句话进退有度,找不出破绽。
谁知陈晨仰头怪笑一声:“对我防备?怕我打你注意?放心,我不喜欢你这种清心寡欲的清纯长相。”
他心底实则颇有微词,这是不把他当朋友,藏着掖着,怪没意思的。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还没自恋到想着你这样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哥会看上我的程度!婚姻跟爱情不一样。你没结婚不明白。”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看你说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