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枝眼睁睁看着牛大鹏身上落下无数红痕,心疼地抱住温世龙的双脚哭喊:“你是想坐牢吗?打死人可怎么办?别打了!快住手!”
温世龙接连遭受猪被烧死,媳妇又跟人搞破鞋,还被人当众揭穿,他又羞又恼,哪里肯停手,收回皮带,顺着钱桂枝背上就狠狠抽上去,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叫你不看好猪,成天只知道睡觉,老子养你有什么用,连猪都看不好,看我不打死你!”
牛大鹏趁着这个空档,翻身爬起来,迅速扒开人群,驾着牛车跑得没了踪影,上了牛车腿脚都是软的,他还以为今天小命要丢在秦家门口。
马大花的男人早就憋着一股火气,看自己娘们被别的男人打成这样,气得直接抡起锄头怒骂:“温世龙,你他娘欺人太甚,老子的媳妇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打?”
他的锄头抬得老高,一副随时准备跟温世龙拼命的架势。
温世龙瞬间怂了,那锄头离他脑门近的让他害怕。
马大花抽抽鼻子,哭着爬起来,躲在她男人背后,瑟瑟发抖。
地上的孙琼芬被打怕了,哪还敢嘴硬,但也没有开口服软求饶,只冷冷看着温世龙“呸”了一口吐沫。
“你他娘再吐一口试试?老子把你舌头割了信不信?”
谁知孙琼芬突然起身跑过去拿起秦家水井盖上的菜刀,又跑过来对准温世龙,挑眉抬目挑衅道:“来呀,老娘不怕你,今天看谁先死!你算什么男人,管不住自己婆姨,拿我撒气!
还告诉你,你婆娘除了跟牛大鹏胡搞,还被村支书搞过....你他娘有种就去把他也杀了!老娘就佩服你是条汉子!”
孙琼芬这话一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钱桂枝还跟村支书搞过?
看不出来她还挺骚,村支书早就过了六十,她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难道不挑人?谁都能搞?
有些男人已经忍不住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视地打量,瞅见她那两坨肉,还真大!
温阳早就听不下去,憋红了一张小脸,害羞的绯红,怎么这些人说话这么不知羞的?
说出来也就罢了,还说那么详细,让她这样的小姑娘难为情。
容许看她很不自在,脸上绯红一片,越看越可爱。
钱桂枝惊得呆愣了片刻,孙琼芬怎么知道这事?
温世龙已经急红了眼,恨不得杀了孙琼芬,可她手里有菜刀,他有些发憷。
看这婆娘的架势要跟他同归于尽,他没有把握夺过她手里菜刀,只能张着嘴破骂:“你这个疯婆娘,说什么疯话?你要是再乱嚼舌根,老子给你死在这里信不信?”
“来啊,看谁先死!你婆娘就是个当妇,馋男人跟猫馋耗子似得,谁都想扑倒,骑上去晃荡不停,我告诉你,你头上早就绿了,还自以为神气!”
温世龙哪听得了这种话,不管不顾扑上去夺菜刀,他今儿非要砍死这贱婆娘!
下一瞬,他一把抢过孙琼芬手里的菜刀,照着她身上就砍下去。
忽然,他的手腕遭受重击,被翻转扭在身后,痛得跟断了一样,没了知觉,手上的菜刀也不见踪影。
他回身一望,一直安静站在温阳身边的男人一副居高临下,出其淡漠地张口:“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你不嫌事大,我还嫌血腥。”
他目光中满是致人死地的冷漠,随时要杀人似得,看得温世龙周身彻寒。
他到底是什么人?
温阳立刻站出来,走上前小声劝告:“二叔,婶子做了这种事,你还要杀人灭口,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为这种事杀人不值当,你要实在嫌弃婶子,大不了休了她,跟她离婚算了。反正,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你杀人也掩盖不住,大伙都听见了。二叔,想开些,你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呢,别做傻事。”
容许这时一只手握着菜刀,另一只手牢牢地扭住温世龙背过去的手腕,沉沉开口:“有你这样的亲戚,让我很丢脸。”
温世龙顿时觉得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温阳和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捅破,恼怒地大放厥词:“老子怕什么?老子杀了这个妇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放开我!不要阻止我!我要杀了她!”
“二叔,你这是何苦?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再娶就是了。婶子做出这等让你颜面丢尽的事,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温阳开始煽风点火,今儿这出大戏,在她意料之外。
“大侄女,让你朋友放开我,二叔手疼....”
温世龙疼到面目扭曲,一张不见脖子的肥脸都拧在一起。
“容许,放开他,我二叔不会做傻事。”
温阳走进容许身边,冲他眨眨眼,刚才要不是她及时求助容许,温世龙那一刀下去,不坐牢是不可能的。
可她还有很多事要问他,有些账还没算,让他这么轻松进去吃牢房不是便宜他?
温世龙手腕火辣辣的疼,这小子力气也太大了!
其实容许只用了一半力气,要是他使出全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