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你欠收拾!?” 容许阴沉着棱角分明的俊颜,深邃的眼眸泛着冷酷的阴寒,整个人寒意凌然而起! 右侧的腮帮子明显凸起,他很明显已经动怒。 容赫是一个成年人,他应该知道这种场合不该说这种话,温世军是他的岳父,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他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侮辱他! 现在,他也应该站在温阳这边。 这是他对待这场婚姻的原则。 “行了。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我碍着你们眼睛了,我走还不成吗?” 容赫不耐烦再继续吃下去,用手肘拐了一下他弟弟容桦。 容桦呆坐着没动,小声捂嘴说了句:“大哥,你不该这么说堂嫂的父亲,不管他做了什么,死人大过天,你又不知道原委就胡说,这事是你的不对!” 奶奶气得站起来,喘着气斥责:“容赫,你还不快向你堂嫂道歉。” “堂嫂,对不起!我冒犯了叔叔。” 容赫看见奶奶发怒,立即道歉。 毕竟他们兄妹三人的生活费都是奶奶给的,奶奶开口,他不得不低头。 “你向我道歉没用,你冒犯的是我爸爸,过些日子你跟我一起去我老家,亲自在他墓碑前道歉。” 温阳铁着一张脸,没有丝毫让步。 她最容不得别人说她父亲是逃兵,是胆小怕死之辈。 她始终坚信父亲上过战场,又立过一等功,残废了一条腿,他怎么可能是胆小怕死的人? 以前她可以忍,但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再忍! “你有完没完?我是看在大堂哥的份上才道歉,你以为你是谁?也不照照镜子! 你在我们容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勾-引大堂哥娶你,你不害臊吗?还敢让我去给你父亲赔罪,他一个死鬼逃兵,他配吗?” “容赫!道歉!!” 容许没料到容赫嘴里能说出这么侮辱人的混账话! 当即翻脸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出手。 “我没错,我不道歉!”容赫挑眉,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下一刻,容许挥拳而起,一记左勾拳打出去! 直接挥在容赫的正肩头,他留了力道。 他只是想教训容赫,教他做人,不能真使出打敌人的十分力气。 容许吃痛,肩头就跟碎了一样疼,实际是他从不锻炼,遭受力道,酸疼地厉害。 他不敢置信瞪大双眼:“大堂哥!你竟然为了一个逃兵的女儿打我?你不知道别人怎么笑你吗? 你娶一个农村逃兵的女儿做媳妇,如果不是这贱-女人勾引你,你那么高傲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屈尊降贵娶她? 他们笑话你自甘堕落,被美-色迷了双眼!管不住自己的家伙!” “我告诉你,娶她是我的事。她没有勾引我,也不绝不会做这种事。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欺负她,今天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容许如削薄的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字字郑重,铁青着一张脸,十分吓人。 容桦听到容许说话,慌了神,忙道:“大堂哥,我大哥错了!我替他道歉,我们是亲戚,我们都是奶奶的孙子,你不能不认我们兄弟俩!” “容桦,我们走!这样的亲戚不认也罢!为了一个女人打我,现在又说不认我,我还不稀罕!少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会动拳头的正经流氓....” 容赫没有还手,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容许,这一拳他记下了! 迟早,他会讨回来! 容桦还想说什么,奶奶低低开口:“你们哥俩先回去,改日我再找你们算账!” 听了这话,容赫气得甩脸子,拖着容桦起身,头也不回。 路上他在想,为什么全家都帮着那个女人?他们哥俩才是容家人!奶奶却要帮着那个没脸没皮的女人? 容山河尴尬地笑了两声:“年轻人血气方刚,让赵老师和老战友见笑了。” “谁家还没本难念的经?我那儿子比容赫还混账,你们也别担心,等他自己想通就好了。亲人之间没有隔夜仇!” 陈云清淡笑,端起酒杯与容山河碰杯。 这么一闹,大家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 奶奶说身体不适让张嫂和司机先送她回去,赵老师一家也说吃饱要走。 温阳再三道歉,和容许一起送他们一家人出去,直到看他们上车为止。 萧诗琴母子三个,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他们不想惹麻烦,也懒得帮腔,这叫坐山观虎斗,乐得自在。 云姗姗两姐弟也借机离开,包房里的人所剩无几。 陈云清笑笑:“温阳的脾气跟她父亲很像,但是个好姑娘。” “温阳从来懂事,听话,难得容许这小子今天开窍,知道护着媳妇。” “容许本来就颇聪明,温阳又是个体贴人,就是脾气扭一点,他们倒也般配。” “是般配。你今天过来找我,是有别的事?” 容山河明白陈云清每天都非常忙,怎么可能有时间来闲暇叙旧呢? “刚才我在隔壁听见温阳是状元。天京城可从未出过女状元!新社会又强调男女平等,我想给她安排一个采访,过几天上报纸上宣传一下。 现在的年轻人可没我们那时候喜欢读书、学习,女孩子早早结婚生子普遍存在。温阳是一个正面的典范,这件事对你们家有利而无害,你看怎么样?” “这事我答应不算,得温阳点头才成。” 容山河知道温阳喜欢自己拿主意,虽说这事对容家的名声好,但还得她同意才行。 温阳和容许送完赵老师一家回来,推门进去。 陈云清把刚才和容山河说的事同她说了一遍,没想到温阳爽快同意了! 倒不是她喜欢高调,只是她认为陈云清说的情况客观存在的事实。 现代女孩辍学或者早早结婚生子,过早享受家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