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368年8月,江东市,李家村。 知了没完没了的嘶鸣,吵得人心绪不宁。 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躺在梧桐树下,悠然地翻看着精装版的三国演义。只是从他略显失神的眼眸能够看出,年轻人的目光并没有完全放在书籍上。 他叫李昊,父母只是普通的农村人,长期在外地打工。 而他因为历史专业的原因,在大学毕业后换了数个工作都不得志,无奈之余不得不暂时回家清醒一段时间。 “知了!” 刺耳的知了声将李昊从失神中吵醒,他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乡村小路,默默叹了口气。 “呦,昊子还在家呐。” 几位中年妇女从路边急匆匆地走过,一位略显肥胖的妇女似是无意道:“不是婶子说你,你都已经毕业了,这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个事。我儿子他前段时间在镇上开了家小店,要不我给他说说,让你去帮个忙什么的。” “哎呦,你家昭子居然开店了,什么店啊。” “昭子已经自己当老板了啊,这么厉害。” 其他几人闻言,纷纷惊讶道。 “哎呀呀,其实也没啥,就是开了家小杂货店,也没什么啦。”胖大婶满脸得意,故作谦虚地说道。 “这都自己当老板了,还说没什么,梅子你就使劲装吧。昊子啊,你婶子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工作,不如先去昭子那里帮帮忙。” 听着几人的吵闹,李昊心中哭笑不得,还有些无奈。 虽然被人在面前装了一波,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又有着血缘关系存在,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吧。他低声推辞道:“多谢梅婶,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同学,就不麻烦您了。” “哦,那就算了,我们先走了,你忙啊。”梅婶也没在意,与其他几人急匆匆的离去。 李昊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微微摇头。 本想回家清静清静,没想到反而更烦了。 他叹了口气,从家长里短的无奈中抽出身,将目光再次放入了手中的书籍上。虽然现在科技已经非常发达,但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充满了墨香气息的纸质读物,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 李昊翻阅着《三国演义》的第八回‘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看到王司徒使出美人计,以美人貂蝉离间董卓与吕布,不由有些感叹:“如此绝世美人,倒是有些可惜了。” 虽然对于历史上是否有貂蝉这个人,学术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更多人倾向于属于杜撰,但李昊更愿意相信她真的存在。 李昊感慨间,眉头忽然有些剧痛,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赶忙闭上眼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半年前无意中坠入河中,他就时不时的出现这种情况。 每次头疼发作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都会变得模糊起来,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出现幻觉与幻听。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李昊根本无法正常工作,不得不辞去工作回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治疗,可是去了医院之后,根本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医生也告诉他,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所以产生了幻觉。 “该死,又发作了。”李昊暗骂了一句,跌跌撞撞地返回了房间。 他发现最近头疼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以前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屏蔽那些该死的幻觉与幻听。但现在他即便是闭上眼睛,脑海中也会响起各种乱糟糟的声音。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让他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应。 李昊返回房间,无力地躺在床上。 他心神恍惚中,隐隐感觉面前出现一道诡异的空洞,死寂、虚无、似黑似白。虚空中更有一道无形的可怕力量在拉扯着自己,让他不由生出好像要坠入无尽深渊的感觉。 不知过去多久,李昊迷迷糊糊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声音有些急促,充满了担忧。 “知节吾弟啊,你怎么就那么傻。” “大哥杀丁原老贼,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你我兄弟二人侍奉他六年之久,期间立过汗马功劳无数。可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他夺了兵权,郁郁不得志。此贼不死,我兄弟二人永无出头之日啊。” 李昊茫然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位面容英挺,头上扎着古代发髻的年轻男子,满脸担忧而又复杂地看着自己。 他眼神有些茫然,还有些疑惑。 这是谁,我在哪,我又是谁? 李昊想要移动,但身体酸痛无比,脑子更是好像被人用铁锤使劲敲了数次,混乱无比。 他声音微弱,呢喃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吕布满脸愕然,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李昊已经再次昏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一位留着山羊须的老人颤巍巍地走来,低声道:“将军,小将军头部受到重击,可能,可能。” 吕布神色冷峻,不耐烦地喝道:“说,到底怎么了!” 老郎中被吓得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迟疑,急匆匆地说道:“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也,也可能永远失忆。” 他说着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襟,脸上隐隐露出些许无奈。 小将军可是吕将军的唯一的亲人,现在小将军重伤不醒,只希望将军不要牵连老朽这条小命才好啊。 “失忆?” 吕布有些失神地呢喃一声,脸上的神色更是复杂,好似放下了什么,又好像是有些解脱。 他沉吟片刻,道:“性命可有大碍。” 老郎中赶忙道:“既然已经苏醒,性命当是无碍。” “好,只要吾弟性命无碍,本将军定然会重重赏你。”吕布彻底松了口气,高声道。 老郎中闻言大喜,躬身拜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老朽定然施展毕生所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