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
易北很自然的就醒了!
他今天在家睡的,醒来在院子里打拳。
不一会儿母亲丁氏过来!
他打完一套军行拳,这才跟母亲见礼:“娘!”
“打完拳,洗个脸要用早膳了。”易北的母亲丁氏,是个普通的北方农『妇』,她亦生的高大壮实,以前做农活很是利落。
这几年易北屡屡升官,手头亦有些银钱,他在飞龙城买了一处两进的院子。又买了几个丫环和仆从,方便照顾母亲。
前段时间,他军务极忙,都是睡在军营里。
现在军情稍歇,这才回家住。
他生活非常的规律,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醒,打一套拳,然后冲个澡换身衣裳,陪母亲用早膳。
到军营后,会跟特训兵一起训练,若有时间会看看书,然后巡城等。
只要没有意外,每个时辰他会做每个时辰的事情,极有规律。
有人找他,只要看看时辰,就能猜到他在何处,能精准的找到他。
他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了,父亲早几年病亡。
他娶过妻子,妻子过门不到一个月,那时飞龙城传疫症,妻子病弱染了疫症,他请了司马老先生仍没有救下妻子一命。
后来母亲又为他说亲,他深知娶妻生子是人生必经的,所以听从母亲的意愿。
那时他还只是个排头兵,每月的银钱不多,家里也不富裕,自己又是个二婚,说的也是个寡『妇』。
哪知快成亲时,未婚妻与邻里一书生有染,被人抓了个正着。
当时他家也丢了个大脸,母亲也绝不肯要这门亲。
那寡『妇』也觉得不能容于世,竟自尽死了。
这桩婚事后,丁氏歇了一阵儿,又给他说亲。
那时他刚升了伍长,每日带着几个人巡逻,忙的很。
丁氏大概觉得儿子升了职,还是有所不同,所以这次相中的是一个农户家的女儿。
易北也见了,人家长的周正,行事妥贴,他倒没觉得不好,点头同意。
谁知道要成亲的前三天,那姑娘竟栽黑河里死了!
这次对丁氏打击极大,而且邻里之间渐渐有他克妻的传闻,他说亲就变得极为艰难。
他还有个弟弟叫易西,正好那时妻子有了身孕。
他便借机安抚母亲,让她去照顾弟妹身孕,暂停给他说亲。
丁氏真的歇了很久,他为了躲避人生大事,索『性』住到军营。
他一直是廖正下面的兵,因为他练功勤奋,打战肯拼命,后来升为哨正。
当年宁华之死,蛟子城一战,他也随军参加,因攻城杀敌有功,后来被提拔为把总。
他在雪狼城的把总位置一呆就是好几年,廖正并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将军,他很早就注意到他。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雪狼城,有左右将军。左将军廖正,右将军秦苍。二人都是宁华时的部下,在北方军中多年,有自己的部下和势力。
那时廖正想让他投其部下!
易北却不想站队,不管是秦苍和廖正,他都没有投诚之意。廖正看他不识识务,当然不肯提拔他。
所以他在把总的位置一呆就是好几年。
直到飞龙城之战!
额尔敦为了夺北境皇位,弃飞龙城而北上,容非带兵北上,他随军而去。
在占领鸡鸣镇和白水镇时,他带兵冲在最前面,占了地形优势,击退了北境的骑兵。
容非注意到了他,让他做白水镇等三镇的守备营长。
之后北境曾多次袭击白水三镇,在他手里都无功而返。容非后向皇帝请旨,封他为正五品守备将军。
双过了一年,容非想要训练一支特训兵,又将此事交给他,他又做了特训兵的指挥官。
他走到今天,是自己一步步拿命拼回来的。
从他升官之后,给他说亲的就渐渐多起来,而且都是家世不错的小姐。
越是如此,他反而没有了兴致。其实他对男女感情从来没有过期待,原先就想娶一个好女子,她持家管理家务,自己在外打战行军就极好。
哪知婚事一直不顺,就歇了心思。
但如今母亲对他的婚事日渐着急,干脆搬回跟他同住,现在用早膳,便问起他何时沐休。
之前边城生『乱』,他就没休息过,母亲也没敢问他。如今边城战『乱』平定,他是可以休息了。
“明日应该可以休息了吧?”丁氏问他。
“娘,你有什么事吗?”
“我寻了个官媒何妈妈,要给你说亲呀!你之前说过,若是定亲定要你同意。所以我等你有空,就约何妈妈相见,有好几家都相中了你,想与我们结亲呢!”丁氏道。
易北心头一沉,脑海中再次浮现昨夜自己梦见的那人。
她『性』情清冷孤傲,内心却温暖善良。她总是孑然一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