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侍从又过来报:“信王,小世子请您和平王世子去他的船上吃酒。”
“你回话说现在不方便,我们就不打扰小世子的雅兴了。”元祺来洋湖可不是吃花酒的。
“阿祺哥哥,阿绥哥哥,弟弟请酒,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赏脸呢!”此时船外传来元枢的声音。
这话一落,元枢缓缓而入。
元祺和元绥一转头,便看到元枢微醺着脸,身体摇摇晃晃的进来。
“你们是在谈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吗?”元枢道。
“阿枢,你喝醉了。”元祺道。
“我是喝了一点酒,但不至于醉,不然怎么会认出阿祺哥你的船,特意来请你们吃酒呢!”元枢道。
元绥看元枢这模样,心里暗道不好,脸上却露出笑容:“既然阿枢来了,我们就坐在一起喝酒吧!”
“这里喝有什么意思,去我的船上喝才有趣呢,我的船上有一个绝世美人!有美人陪伴喝酒,那才有意思。”元枢道。
“……”
元祺和元绥绝不是好美色之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拧眉。
“既然你有美人相陪,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元祺道。
“皇兄,难得今日见着了,我那船上还有不少宗族的兄弟在呢!他们皆知阿祺哥和阿绥哥在此,你们当真避不见面?”元枢说着打了个酒膈。
元祺和元绥听了这话,便知道元枢喝了个半醉,一时半会走得。
“我如今不便喝酒,我的王妃刚去逝,还在守孝期。”元祺道。
“呵呵呵。”元枢大笑,“阿祺哥,别闹了!你不能喝酒,那这是什么?白水吗?”
他说着拿起了元祺身前的杯子一饮而尽,当真是清水。
元祺脸上浮出薄怒,他冷冷的扫向元枢。
要是以前,元枢会怕的很,可是当下他不仅不惧,依然还笑着。
“既然阿祺哥不愿过去,我就只有请人他们过来了,今天我一定要两位哥哥见一下洋湖这位绝世美人。”元枢道。
要是真让元枢把其他那些纨绔子弟请上他的船,那还得了。
“既然如此,二皇兄,我们过去喝一杯便走?”元绥道。
眼下被元绥缠住,实在没法子,只好过去了。
其实元枢在洋湖上已经浪了好多天了!
几天前,洋湖的花船上来了个美艳绝伦的花娘名为寒花,据说寒花姑娘不仅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未**的处子。
元枢本来被拘在府里的,但是老王妃对这个孙儿没有原则的溺爱。他被几个同样是纨绔的宗族世子勾出来。
一听闻寒花之名,就十分神往,昨日只在船中隔着薄纱见了一面,倾心不已。
于是今日就跟着几个纨绔世子哥儿上了寒花的花船。
寒花自称十八岁之前卖艺不卖身,每次见客人都躲在薄纱之内。
但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婉转动听,只听她的声音便能能让人如痴如醉。
刚才他们喝着酒,寒花一曲毕,主动敬众世子的酒。她称自己不过是风尘女子,儿时想过这天底最最尊贵的人男子应该是皇帝与皇子了,虽然不能见帝王皇子,但是能与各世子吃酒,已三生有幸!
就在此时,不知谁说,仿佛看到了信王的船。
元枢心里堵了口秽气,一听信王的船,那口秽气便想冲出来。
他又急于讨寒花的欢心,立即道:“既然我阿祺哥哥在此,我定要请他来,让寒花姑娘跟他吃一吃酒。”
于是他先让人送了一壶酒去元祺的船上,他想阿祺哥就是看在他祖父的面上,定也要过来的。
谁知道元祺毫无反应,他觉得自己在寒花姑娘和这群狐朋狗友面前落了脸面,所以才亲自来请元祺和元绥。
寒花的花船比元祺的船还大一些,元祺和元绥一进到船内时,便看到另有三位世家子弟皆坐在一起吃酒。
船内有浓浓的脂粉香,前面纱帐内,坐着一个窈窕佳人,身着桃粉纱衣,正弹着《春花秋月》。
这女子的琴音细腻宛转,曲音容灵幽远,倒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般,爱弹一些靡靡之音,令人反感。
“信王和平王世子总算来了。”那几个世子皆起身,纷纷见礼,然后给元祺和元绥腾出最好的位置。
“寒花姑娘,信王和平王世子来了,你可要出来见礼?”元枢笑道。
寒花的琴音稍停,仍坐在玉琴前面。
旁边一个麻脸的婆子缓缓拉开前面的纱帘。
大家都是隔着纱帘看寒花姑娘,如今帘子缓缓拉开,几个纨绔世子皆凝视屏息,想一睹寒花姑娘的真容。
谁知道帘子拉开时,寒花姑娘脸上依然蒙着一层薄纱。
即使她蒙着薄纱,却隐约能看出来五官来,肌肤白皙似雪,水眸盈盈动人这一看便知是绝色姿容。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她眸光黑亮有神,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