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天意。”皇后叹息一声,“你也不必难过,真儿,当你父皇将你抱到本宫手中时,你就是本宫的儿子,愠儿虽然是银发银眼,但也是本宫的孙儿,更是皇家的子弟。
元真有些震惊的看着母后,他没有想到母后并不在意愠儿的银发银眼。
“只是以后对愠儿多费些心思,万万不能让人发现。”皇后又道。
“儿臣知道。”元真忙道。
“陵安是不是银发银眼?”皇后问。
元真摇头:“不是,陵安是黑发黑眼。”
“那就好,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好在银发银眼也是可以掩藏住的。”
“儿臣明白,除了愠儿身边的嬷嬷和贴身丫环,不会有旁人知道他银发银眼的事。”元真道。
“等法会之后,朕会办太子册封大典,同时其他成年皇子也都会册封亲王,朕介时会给你们封地。等九月后,你便带着玉贞,陵儿及愠儿去封地吧!”景和帝道。
元真心头一沉,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父皇要封所有皇子封地,一旦他去封地,远离东安城的核心统治圈,他这么多年积累的威望和势力会一一消解。
父皇这么做,是为元佑铺路,消解了其他皇子的势力,自然以后就以太子为尊。
“是,儿臣谢父皇。”元真回。
“好了,你跪安吧!”景和帝淡淡的道。
元真能感觉到父皇对他远没有以前看重,甚至多了一层冷漠。而母后,本来就对他心有芥蒂,嘴里虽然当他是儿子,怕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吧!
他出宫时,都在思量以后要如何?
帝位跟他渐行渐远了!
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苦心经营,建立的威望和势力,就这样付诸东流!
他甘心吗?
他很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身份已定,无论他做什么,父皇都不可能再给他机会!
而此时回到自己府中,他看着妻子,她问自己宫中情形如何?
他淡淡的说:“约莫这两日,母后会差两个宫里的老嬷嬷和几名宫女来照顾愠儿,等那两老嬷嬷进府之后,愠儿就由她们照顾,其他宫女下人接不可以随意接近愠儿。”
容玉贞听了这话,一时慌了:“大皇子,母后这是何意?要圈禁愠儿吗?”
“什么圈禁愠儿?”元真拧眉,“这是母后体恤愠儿,所以才让有经验的嬷嬷照顾愠儿,皇妃,从今以后你要慎言,更不可冲动行事。”
容玉贞是极慌的,对她来说,除了丈夫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儿子和女儿。
她最怕的,也是失去儿子和女儿。
“是,臣妾知道,臣妾愿亲自照顾愠儿,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银发银眼一事。”元真忙道。
“此事母后已经有所安排,你就不必多说了。”元真道。
“……那臣妾还能照顾愠儿吗?”
“近来你还是修身养性,守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元真说。
容玉贞心一直往下沉:“可是……”
“就这样吧,你回房休息去吧!”元真不再看妻子,他回书房去了。
这一夜,又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宁毅的神机营灯火通明,他审犯人审了一个通宵。
次日一早就进宫了。
容正也跟着父亲容南山进宫。
“父亲,你可知道皇上召见儿子做什么?”容正问。
“我也不知道,早朝后,皇上若是召见,你千万不要多言。”容南山提醒儿子。
“儿子知道了。”
朝会之后,宁毅也去见皇上,他进来时,看到容南山父子皆在,这么看似乎在外阁里已经等了不少时间。
李全德出来:“宁驸马,皇上召你进去!”
“是。”宁毅这才进去。
容南山父子互视一眼,容南山不免心不顺,皇上明明知道他们父子已经候着多时,竟先见晚来的宁子玖,明显是在冷落容家了。
二人等了许久,李全德才出来召见他们父子进去,而宁子玖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容正有不好的预感,宁子玖一直跟容家做对,绝对是告状的。
他们父子进去,先低头行礼。
只听到景和帝声音淡淡的说了声平身,让他们父子起来。
“皇上,不知你召犬子进宫有何事?”容南山颤颤惊惊的问。
“那要问容正自己!”景和帝语气极是不快。
“臣不知,请皇上示下。”容正忙又跪下道。
“示下?依朕看,你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景和帝冷哼一声。。
“皇上,臣不敢。”容正重重磕了个头
“皇上,容家对皇上一直忠心不二,臣相信犬子绝不敢做忤逆之事,”容南山道。
“那朕问你,神仙居的里的那个丁老二是怎么回事?”景和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