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酋,你还是跟当初一样,没怎么变呢!”女人沙哑而阴沉的嗓音响起。
男人缓缓转过头去,迟疑道:“独孤敬?”
“哈哈,没想到,负心汉竟然还能记得起我的名字,真是难得!”女人语气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男人将被褥不动声色盖在莲殃的头上,眉宇间神色平淡:“我再最后说一次,我不曾对你许过任何承诺。”
女人脸部变得狰狞起来:“不曾许过任何承诺?那你为何当初要送伞给我?为何要送药包给我?为何要写信给我?”
“你轻飘飘一句话,倒是撇得干净!!”
扶酋正了正身体,“你真的确定,当初送伞、送药包、写信给你的,是我本人吗?是我亲手将伞和药包送到你面前的吗?况且,你连我笔迹都不认得,又怎么确定那信就是我写的?还是说我亲口念给你听了?”
独孤敬表情僵住,回忆起当初的事,“那伞,我曾见你用过,当初府里,除了你,又有谁会配药?”
扶酋:“我用过,就代表一定是我送你的吗?府外的大夫并不少,说起来,你被欧阳夫人骗得太深了!当初她为了不让我和小倩在一起,可谓用尽了心思。若不是小倩后来回府偷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怕是现在还被彻底被蒙在鼓里!”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都是姑母指使的?!都是误会一场?!”独孤敬近乎咆哮的声音。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这二十年来的恨,岂不全是误会??
“怎么可能……怎么会……不可能……”独孤敬不断自我否定着。
她不允许,这二十年的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不,不对,姑母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你怎么都有理!”她否认他说的,“扶酋,你还想骗我??真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吗?!”
她单手一抬,狠狠掐着他的脖颈,缓缓将他拎起。
脸上是肆意癫狂的笑。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半句谎话!!”
莲殃见情况不妙,连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抓起一旁的花瓶,狠狠朝她脑袋上掷去。
独孤敬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不费吹灰之力躲闪开,另一只手禁锢着他,“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独孤敬松开扶酋,目光转向手下脸色苍白的人,锋利的匕首在他脸上比划着:“我养了十八年的徒儿,偏偏被你给糟蹋污染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比他更该死?!”
莲殃毫不畏惧,直视她的双眼:“做她师父,就你,也配?”
独孤敬彻底被激怒,紧握刀柄,刺进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莲殃按下手中暗器的按钮。
沾了迷药的针刺入她的身体。而独孤敬的匕首,却刺偏了,一刀插在一旁的木板床上。
“怎,怎么会?”独孤敬讶异不已。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着刀刺进去的。
现在,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