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蓦然停下,还不待付倾询问状况,外面就传来车夫的声音。
“贾娘人,有人拦车。”
闻言,付倾转头对小夫郎说道:“你乖乖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
秋辰狐疑看了眼窗外,见那男人穿了一身白衣,帷帽遮面,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脱俗的仙气。
再转头时,妻主已下了马车。
……
付倾走近一看,便认出了是那日在和悦馆遇到的那个男子,不由眉心微蹙。
“恩人,今日我来不是胡搅蛮缠来了,是……想求见一下恩人的夫郎。”隔着帷帽,锦玉都能感觉到那人身上的冷气息,怕她不相信,又解释说,“我已从和悦楼赎了身,安定他处,此次一别,想是日后不会再相见了。但是,我有几句话想求问夫郎,还望恩人准允。”
付倾没说话,让左左探视了这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暗器和毒药,结果没有。此处也不是什么悬崖峭壁。
她思忖了片刻,冷言道:“等着。”
几步回到了马车跟前,掀开帘子问道:“他说想见你,如何?你若不想去,我打发了他,不理会便是。”
“妻主,无妨。”说话间,秋辰下了马车,面色有些平静。
付倾拿起一旁的披风给他披上,贴心地给他裹上帽子。
“快去快回。”
小夫郎应了一声,朝那男子的方向走去。
寒风猎猎作响,吹得人耳鬓生疼。
秋辰刚刚站定脚步,一阵寒风吹过,吹掉了遮住他半张脸的帽子。
“果然是你。”锦玉惊呼出声。
“那日恩人出手相救,你躲在暗处,和悦楼那日,你又装作不认识,夫郎可真是好心机。”
秋辰精致的眉眼间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安,唇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比不得你,布庄那日,你也在场吧。”
他淡淡咬出几个字来,似嘲弄的语气。
锦玉指尖微颤,没料到那日会被他察觉,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稳了稳心态,说道:“既如此,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何,你不肯将她分与我?我不会抢你的名头,只求侍奉她伴她左右。”
秋辰侧身盯着枯树枝头上的两只鸟儿出神,低语道:“我们是不一样的。我给过你机会,可是妻主不愿。”
“……”
话落,秋辰没再理会那人会何深情,心惦记着妻主那句“快去快回”,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付倾扶着小夫郎上了马车,自己才钻了进去。
看到他冻得有些微红的小脸,将他的手裹在手心,心疼道:“冷不冷?”
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难得撒娇地点了点头,往妻主身边又靠了靠,呢喃出声:“冷。宝宝抱抱。”
“……”果然不该让他去的。想是那人没说什么好话,这回,小醋坛子没打翻,小夫郎越发没有安全感了。
还不如跟她闹上一闹。
这么一想,她又心疼了他几分,扯开披风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他身材纤瘦窝在她怀里也丝毫不显突兀。
身体渐渐回暖的秋辰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山高水长有我陪你,但愿此生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