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刚山说道,“我让他们把箱子先运了回来,现在就在仓库里面放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多亏是发生在部队,要是在地方东西早就被毁了。” 听到东西还完好,李长庚高兴坏了,他站起身冲着司马刚山一躬到地鞠了一躬,面露感激地说道“参谋长,您可能还不知道,您一时的善心挽救的是云台门千年的传承啊。” 司马刚山干起起来扶住老道,“呵呵,这我倒没想到,不过要把那么多的古书毁掉,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那,参谋长,您看这些东西……”李长庚满脸期待地看着司马刚山。 “哈哈,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我问你个问题,这些东西我还给你,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说道这里,李长庚也是一脸的尴尬,“说来惭愧,小道还真得没有什么好办法,实在不行就先埋起来。” “不妥。”司马刚山听后摆了摆手道,“书籍这东西不能长期存放在潮湿的环境里,否则很快就会发霉烂掉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这总比眼睁睁看着被烧掉强吧。”说道这里李长庚也显得很是无奈。 “我看还是找个妥善的地点,把它们存放起来。可是现在外面这么乱,放到那里好呢?”司马刚山一时也没了主意。 “是啊,要是能弄到天南就好了。”李长庚无意间也说了一句。 哪知司马刚山听了眼睛却是一亮,“你在天南有好去处?” 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李长庚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贫道在天南深山中找到了一个落脚之地,那里人烟稀少,山高林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本来我这次就想把东西运过去,可是眼下这种状况哪里敢呀,恐怕连金陵城都出不了,就被人给查扣了。” “唉,这让我来,只要你能找到地方,我就能帮你运过去。”司马刚山毫不为意地说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下李长庚激动地一下子攥住了司马刚山的手,眼睛里直冒光,这正是困扰他的最大难题呀。 “当然,你以为我这个参谋长是吃素的吗?”司马刚山笑着说道。事实也的确如此,堂堂的一个军区参谋长,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了也太没用了。 见司马刚山说的是真话,李长庚高兴的直搓手,万万没想到困扰自己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等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李长庚这才一脸赤诚地对司马刚山说道,“司马参谋长,您的这份香火情,小道暂时无以为报,今后如有吩咐,云台门必为您所驱使。” “唉,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司马刚山笑着说道,“再说了,您刚救了我母亲的命,这是多大的情分呀。” “这个不作数的。”李长庚赶忙说到。 “哈哈,我看咱俩也别争了,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一方有难另一方要鼎力相助如何?”司马刚山最后提议。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李长庚想想也对,既然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这样吧,一个月之后,正好有一批物资要运往南方,我把你和你的东西安排到其中的一辆军车上,等到了天南,再让司机悄悄跟你把东西运回去,你看如何?” “军车?!”李长庚真没想到,司马刚山竟然想出来这么个法子,“那简直太好了!”一路之上有了军车的护送,谁还敢找麻烦。 这件事说妥了,李长庚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心里一下子变得豁亮起来。轻松下来的他反倒频频举杯敬起司马刚山来,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 考虑到老太太的病情,李长庚当夜就留宿在了司马刚山的家中。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李长庚更是包揽了老太太病体恢复的一切事宜,针灸、煎药、康复按摩,照顾的可谓无微不至。 在李长庚的悉心照料下,老太太的病一天比一天见好,一个多月之后,都能下地走路了,基本上恢复到了病前的水平。这让司马刚山全家对李长庚充满了感激,老太太都恨不得认李长庚做干儿子。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分别的时刻还是来了,李长庚为老太太准备好了半年的药,并分包装好,详细告诉小赵煎药注意的各种事项。 李长庚所做的这些,司马刚山都看在了眼里,说实在的,他也舍不得李长庚,为了留住李长庚,他甚至曾建议李长庚留在部队发展,可老道却笑笑拒绝了,说自己散漫惯了,受不得那个约束。其实司马刚山也清楚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师门断了传承,愧对自己历代祖师。 离别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都喝醉了,因为他们知道,此次一别山高水长,再次相见也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长庚就被司马刚山安排上了一辆军车,司机自然是特意安排好的,为了防止别人看出端倪,还给李长庚找来了一身军装,对外就说特殊任务不便透露。 车子出发之前,司马刚山紧紧握着李长庚的手说道,“保重。” 李长庚重重的点了点头,“保重,后会有期!”就这样司马刚山一直目送着车队消失在了公路上。 后面的事情很顺利,有了军车做掩护,自然没人找麻烦,一个星期之后,军车就开进了大凉沟,后面的路汽车实在没法走,李长庚这才让军车回去了。后面的路是李长庚自己雇了一辆马车,运了四趟才把所有的东西运回了李家寨。 好在这里只是个边陲小镇,天高皇帝远,他的这点事儿在当地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 听完师傅的叙述,张正好奇的问道,“你们后来再也没联系过?” “没有,当时师傅隐姓埋名的,怎么联系。” “唉,那您现在知道他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