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很快就适应了京大的生活,不过是天天上课、吃饭、睡觉罢了。与高中比无非是少了一些父母的唠叨,多了一些个人自由而已。 上大学对他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一种人生的经历,所以碰上感兴趣的课他就听听,没兴趣的就进梦修行去也,反正那个神秘的空间就在自己身上,谁也拦不住。 因为出发点不同,所以,相对于别的同学来说,张正是属于那种懒懒散散,不甚用功的。而林峰、秦志光则不同了,天天早早就出去了,晚上又学到很晚才回来,典型的学霸节奏。 都是同一个宿舍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不过张正有变态的记忆力为后盾,任何东西只要看过一遍就能过目不忘,应付考试足够了。至于跷课嘛,他也不是没想过,后来觉得入学还不足一个星期呢,这么做有点儿过份,就暂时压下了这个念想。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张正吃过早饭回到宿舍,发现屋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这倒是个奇迹。要知道他平时起的很早,早饭吃的也早,往往是他吃完回宿舍了,有几个懒虫才磨磨唧唧刚起床,其中以刘虎成尤甚。 今儿莫非太阳从南边出来了? 不管那么多,趁着难得的清静,张正又修炼了一会儿五龙蛰法,掐着点儿差不多了,这才晃晃悠悠的往教室走去。 哪知刚进楼道的张正就听到一阵噪杂声,抬眼一看,好多人呀,认识的不认识的,熙熙攘攘的仿佛要开大会的节奏。张正不是好事的人,所以也不问,只是穿过人群继续往里走,等走到教室门口这才发现,原来这么多的人都是冲着这里来的。 某非自己走错了?建筑系一共就两个班,哪儿来这么多人呢。为保险起见,张正又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没错107,就是这里。 怎么这么多人呢? 因为人多,张正花了好一会儿,才挤进了教室。嗬,这下更让人惊奇了,一个原本能盛两百多号人的阶梯教室,被挤了个满满当当,就连过道上,讲台下面都坐满了人。 一见这么多人,张正的头都大了,这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还听的哪门子课呀。心说系里也真是的,这么多人安排这么点儿一个教室,还让不让人学了。 “张正。”就在刚打算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张正忽然发现座位中间有人正挥舞着手臂,还喊着自己的名字。 定睛一看非是旁人,正是大懒虫刘虎成。刘虎成一边招呼,一边指指身边的座位。张正这才发现,这厮的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座位空着呢,不用问,是这小子给自己留得。 刘虎成盛情难却,张正不好当众不给他面子,只好穿过层层的人墙,往他所在的地方走去。 费了好半天劲,张正才挤到座位上。往四周看了看,见309的弟兄们都在,就连贱八王大鹏也一脸兴奋的样子坐在那里,张正心里不由纳闷,莫非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好奇怪的氛围呀。 张正的屁股刚一沾凳子,刘虎成就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来这么晚呢?” “很晚吗?这不还没到点么。”张正不以为然地说道。 哪知他这句话,却换来了刘虎成一个诧异的表情,“哥们儿,火星来的吧,地球很危险的,快回去吧。” “滚,再贫撕了你的嘴。” “不是,你真不知道知今儿是谁的课?还到点再来,保准你连教室的门都进不来。” “谁的课,至于这么夸张吗?”张正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道。 “古松岭古大师呀,其乃全国建筑教育界执牛耳者。”边说着他边还摇头晃脑,一脸骄傲的伸出了大拇指,那样子仿佛他也姓古似的。 “哦,好像听说过,教中国建筑史的吧。”他这一说,张正好像想起来了。 “然也。”刘虎成文绉绉的回答道。 “滚犊子,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先燃了。”张正对他也不客气。 果然刘虎成嘿嘿干笑了两声,这才说道,“这老爷子在全国建筑界那是鼎鼎有名,课也幽默风趣,很受大家欢迎滴。”说着他指指教室里的人,“看到了吧,都是慕名而来的,一多半都是外系的。” “哦。”张正这才明白过来。 所谓大师者,应该具有这种魅力,今天从这场面来看,已经是够了。就是不知道课讲的如何,张正又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时刘虎成又一脸谄笑着凑了过来,张正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这么笑绝对没好事,果然,“知道吗?为了占座我连早饭都没吃。” 张正故作迟钝,“哦”了一声,没接下茬。哪知这小子脸皮挺厚,见张正不接招,又继续说道,“为了你,刚才把李瑶都得罪了。” 这下张正不能无动于衷了,反问道“李瑶是谁?关我啥事儿?” “你连李瑶都不知道,难道真从火星来的?”刘虎成一脸诧异的看着张正仿佛看着一头大熊猫。 “有谁规定我必须知道李瑶是谁吗?”张正觉得都有点莫名其妙。 “切,大名鼎鼎的班花你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喏。”说着,刘虎成往过道上指去,顺着他的手指,张正发现在过道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生。 “嗯,长得还行,有旺夫相。” “可不咋滴,正是俺喜欢的类型。刚才她见这儿有个座位,就问我有没有人,这种机会多难的呀,我是多么地多么地多么地想让她坐在我的身边呀,可是一想到还有你,便只好忍住心中的剧痛,断然拒绝了她。她听完之后,只好很失望的走开了。那一刻我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刘虎成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哀婉,似乎就要掉出眼泪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