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的这番要求,当然得到了魏崇年的许可,这些东西在他这里也没用,到最后只能浪费掉,而在张正手里就不同了,用处大着呢。 不过魏崇年还不甘心,“你只要这些?” “啊,不少了,够用两年的了。”张正摸摸鼻子笑着说道。魏老头刚给了他七十八万,怎么好意思再张口呢,其实要说这张符,真要拿出去卖也下不了几万。毕竟末法时代,能制出此等灵符的人几乎已经绝迹。可是张正还是认为,做人嘛还得厚道些,如果凡事都搞的铜臭熏天,就太没意思了。 见张正执意不收报酬,魏崇年心里泛起了一阵暖意,这孩子真不错,有本事不说,还有情有义。于是也就没有再坚持,不过他心下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表示表示,具体怎么表示,只能慢慢再说了。 靠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张正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中午羊肉吃的有点儿多,喝点茶消消食儿。 “还别说,这茶真挺不赖的。”他端起茶杯,望着碧也似的茶汤,有意无意的又赞叹了一句。 “噢。”魏崇年恍然大悟,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承诺,于是走到里屋,拿出一个铁盒来,“给,这是剩下的茶叶,先喝着,那天我再找人多弄点,让你喝个够。” “唉,这就对喽!”张正大言不惭的回答道,边说着边接过铁盒,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口袋里。 魏崇年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张正能如此对他,是没有把他当外人,这种感觉真好。 一杯香茶下肚,张正这才说道,“等春节的时候,让伯母一起到gd,到时我就能给她诊治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痊愈应该不是问题。”不是张正吹牛皮,他还真有这份儿自信。 “太好了!”魏崇年这下真的激动了“三十多年了!真没想到还有这一天啊。”说这话的时候,魏崇年两眼似有点点泪光在闪动。 一块被压在心上三十年的巨石,终于就要被拿掉了,魏崇年心中一松的同时,也升起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突然,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正说道,“如果你真能把内人治好,我就把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让给你!” 张正先是一愣,继而随意的摆摆手,“别,我不要。我又不懂经营,要那玩意儿干嘛。”其实他连股份到底是什么都不甚了了。 “那我应该怎么谢你呢?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都答应。” “有它就行了!”张正晃了晃手中的茶叶,他见魏崇年有点钻牛角尖儿,干脆站起身来,“行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魏伯伯咱们有机会再见吧。”说着向魏崇年挥了挥手,就往外走去。 “唉,你等等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哪知张正根本不理他,继续往外走去。 “吃了晚饭再走吧。”张正听了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魏崇年见叫不住他,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张正来到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门却突然开了,小许快步走了进来。她低着头往里走,根本没想到有人出来,一抬头正好看到张正的脸,要不是张正反应快,俩人儿差点来个贴面礼,她“呀”的叫了一声,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张正倒是很大度,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往外走,就在这时小许说话了。 “刚才有个人的来电话,要找张正。” “啥,找我的?”正打算往外走张正一下子停住了。 “是谁?说什么了?”张正一脸疑惑地问道。 “她叫陆婷,别的倒没说什么,只说让你接电话。” “哦,好的,在哪里。” “请跟我来。”这时小许已经恢复了正常,带着张正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里面只摆着几个文件柜,一套桌椅,不过收拾的倒挺整洁,空气中似乎还弥漫这淡淡的香气,看来应该是小许的办公室了。 桌子上有一部奶白色的电话,听筒正朝上放着。张正二话不说,径直走上前去,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拿起听筒,“喂,陆婷吗?我是张正。” 嗯,等了一下却没什么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便加大了调门,同时把听筒贴的离自己更近,“陆婷,我是张正,说话。”这次声音倒是有了,不过却非常的细微,根本听不清楚。 张正还纳闷呢,这电话都发明了上百年了,怎么通话效果这么差。这时站在一旁的小许却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而且看表情还挺痛苦。她见张正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只好强忍笑意,走上前来拿过听筒倒了个个,才放到了张正的耳边。 “喂,是张正吗?我是陆婷。”清晰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张正的耳朵。 原来,是电话给拿倒了! 饶是张正经过的场面多,老脸也不由的微微一红,心说这下出糗出大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年头电话还是属于高大上的东西。长这么大,张正倒是见过不少次,可一次也没打过,那里还知道分着听筒和话筒呢。 好在电话那头的陆婷不知道这事儿,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挖苦他呢。张正调整了一下情绪“哦,是陆婷呀,找我有事儿吗?” “张正,是这样的,我和爸爸在一位爷爷家里,爷爷年纪大了,最近身体有些不好,你能过来看看吗?” 原来就为这呀,张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发生什么火上房的事儿了,“好的,不过看看可以,可不一定能治。”张正没见病号,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情况,万一是岁数过大,身体衰竭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行,你先看看再说呗,我们现在在皇城街灵水巷9号,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吧,我和爸爸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