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的行为引起了魏崇年的好奇,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低沉了。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心脏的跳动也有些加快。 在张正的轻轻刮动和水滴的侵蚀下,黑渍的边缘开始软化,并洇散了开来,又过了一会儿,张正又用牙签蘸了一滴茶水滴了上去,这让混合了黑渍的东西晕的更开了,渐渐的原本黑乎乎的水滴,显出了一丝暗红。 张正大喜过望,赶紧又用牙签蘸了一滴水,黑红的水滴被进一步稀释,红色越来越明显了。这时张正又拿起画片,放在鼻子地下闻了闻。 一个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张正的脸上。“魏伯伯,我们有办法了。”说着他又拿着画片伸到了魏崇年的鼻子底下。 魏崇年起劲的嗅着,发下除了那股陈年旧物独特的味道之外,里面似乎还有一丝很淡的腥味。 “这是血迹!”魏崇年大声说道,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对!”张正点点头,而后问道“这些年来,这东西别人碰过没有?” “没有,自打弟弟给了我,别人就没见过。”魏崇年对此很有把握。 “嗯,这很有可能是你弟弟的血迹。这样的话,追风阵就没有问题了。”不知不觉间,张正的心情大好,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太好了,真是柳暗花明,天无绝人之路啊。”魏老头激动的双手合十,冲着上天拜了拜。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想到就有可能见到自己的亲弟弟,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哪知张正接下来的话,却给他当头浇了一瓢冷水,“今天肯定不行,另外还有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要做。” “今天为什么不行?”魏崇年十分的不解。 张正只好耐心解释道,“千里追风阵是一种奇门阵法,这种阵法在阴天的时候用事半功倍,可今天是个大晴天,艳阳高照的,阵法的功能就会大打折扣。” “那晚上呢?” “晚上黑漆马虎,连方向都辨不清,到哪儿去找啊。”对魏老头的执着让张正有些无奈。 魏崇年一见实在不成只好继续问道,“你刚才说还有准备工作,到底要准备什么呀?你说,我让他们去准备。” “噢,对了,这事儿还真的让你的手下去办。”张正一想也是。“你让他们去找一个四面都有窗户的房间,地势要尽量高一点。其余的就都由我来准备吧。” “好的,我马上吩咐他们去找。” “嗯,这样房子不好找,让他们早点下手吧。” 魏崇年点点头,把令敏之叫来,安排他赶紧去找房子。令敏之不敢怠慢,连晚饭都没来及吃,就带人去打听去了。自从魏崇年从港岛带了这么多人马过来,他的压力顿时增加了,这么多的人,能力比他强的有的是,要不好好表现,自己屁股地下的位子,没准那天就易主了。 按下令敏之怎么忙活不说,把箱子里的东西收好后,魏崇年和张正来到了餐厅,边吃边聊起来。 魏崇年对千里追风阵很好奇,就问张正,布阵还需要什么东西,张正说还需要一些玉石和一只罗盘,玉石是用来布阵的,罗盘是用来确定方位的。 魏崇年听后思考了一下,“玉石我倒是有,可罗盘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找,港岛倒是有,要不让他们寄一个过来。” 张正把头一摇说道,“不必了,玉石我这里有,罗盘这东西有灵,太生了不好用,我师傅那里有一个,我抽空回去取一趟。” “你哪天有空,我让他们开车送你去。”魏崇年说道。 “不必了,那地方路不好走,车开不进去。”师傅所在之地,他连张红军都没告诉,又岂能让别人知晓。 说到车,张正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面带笑容的说道,“魏伯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你看行吗?” 魏崇年有点不高兴了,“你这孩子,这话说的,你帮我那么大忙,什么叫我能帮吗?那是必须的,你说,什么事儿,伯伯一定办。” 见魏崇年反映这么大,张正也有点出乎意料,忙说道,“谢谢伯伯,是这么回事儿,我想买一辆摩托车,这样回去看师傅会比较方便。可我不知道到哪儿去买,也不知道那个牌子好,你要是了解的话,就帮我弄一辆,钱就从那五十万里扣就行。” 魏崇年一听乐了,说道“闹了半天就这事儿啊,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了,钱也不用扣了,就当伯伯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张正一本正经的说道。 “行了,就一辆摩车,我这么个总裁还是送的起的,这事就这么定了。”魏崇年巴不得有机会给张正表示表示呢,所以坚持一定要送。 见魏崇年如此的坚持,张正也只好认了,“那就多谢魏伯伯了。” “跟魏伯伯客气啥。” 鉴于魏崇年的突出表现,张正决定第二天就回李家寨取罗盘,马上就要开学了,真等着开了学,时间上就难保障了。 第二天清晨,张正早早起床了,简单吃了点饭,就往汽车站赶。快中午的时候,他就到了李家寨,轻车熟路来到东山道观后,从箱子里找出了一只紫红色的罗盘。又胡乱的做了一口吃的,张正又赶紧下了山,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回了阳明城。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正又做了八枚玉符,单等时机一到,就布阵作法了。可惜,天不凑巧,如今正赶上阳明的旱季。一连半个多月滴雨未下,而且天天是大晴天。等到第二十天的时候,终于盼来个阴天,可张正还要上课,魏崇年只能望天兴叹了。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终于在一个周日的早上,天上飘来了一片云彩,紧接着云层越来越厚,到了下午时分,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零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