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聚灵大阵选择北极星作为阵眼,就是仿照天体运行规律。让七座小阵以之为中心,旋转运行,如此一来,这七座阵法会就如同雷达一般,一遍遍横扫山谷每个角落,让它沐浴在浓郁的灵气之中。 这种复合阵法,张正也是头一次接触。为了谨慎起见,他并没有急于马上开启北极阵眼,而是在一旁打坐了片刻,调整一下状态。 十几分钟之后,张正决定启动阵眼,跟前面七座阵法一样,也是凌空做了一道符,然后等符一成型,立刻往阵眼上一按。 不过与前面的启动符不同的时,复合阵法的启动符要复杂一些,只见他凌空指画了半天,这才往下一按,叫了个一声“开。”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整座大阵却纹丝未动,没有一点反映。 自从布阵以来,张正还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呢。他不由一阵纳闷,是那里出了问题吗?他又一一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那七座阵都运行起来了,能有什么问题呀。那是启动符出问题了?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也没发现差错,这是怎么了? 眼看离成功只有最后一步了,张正当然不甘心了,他决心再试一试,画符,开,没有反映;接续画符,开,没有反应,再一次,还有没有反应。 旁观者清,李长庚已经看出来张正有些吃力了,就劝阻到“徒儿,实在不行就算了,现在山谷里的灵气已经足够用了。” 可张正哪里肯,现如今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怎么能功亏一篑呢。 他开始了又一次的尝试。 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张正的心境不可能不受影响,多少有些失衡是在所难免的,不知不觉间,在画符过程中,灵气的输入量就比平时多了一些。 就是这次,当他把手按向阵眼,大吼一身“开”的时候,整座大阵似乎颤动了一下,还发出了呜呜的声响,张正心头一喜,看来这次有门,可还没等他乐出来呢,一阵轻风过后,大阵又归于了沉寂,还是没能成功。 张正不由得一阵沮丧,他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莫非这个方法不可行?老道则在一旁安慰道,“徒弟,凡事不要过于强求了,既然尽力了,又何必在乎着一时的结果呢。” 可李长庚的劝说,张正并没有听进去,“师父,您让我再试一次,明明已经有反映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连开七座小阵,再加上在大阵上又耗费了半天精力,张正也确实有些累了,他打算下休息一下。好在七座小阵开启后,山谷里灵气的浓度已经提升了两三倍,张正干脆就席地运功吐纳起来。 一个小时过后,张正回到满血状态。在吐纳的过程中,他也没闲着,已经在梦境里琢磨了老半天了。他详细回忆了最后一次开启阵眼时的手法,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照目前的情况看,最大的可能就是,启动符本身的灵气不足,达不到大阵的要求。 想到这里,张正已经跃跃欲试了。趁着现在状态正佳,他当即调整心态,开始了下一次尝试。见徒弟如此执著,李长庚也不好阻拦,只得在一旁盯着,不过心态已经由看稀罕变成了为徒弟护法。 为了加大灵气量,一上来作符张正就使出了全力,把灵气的输出量放到了最大,在他的凌空指指画画的同时,指端甚至发出了呲呲的轻响。李长庚知道,那是灵气破空的声音,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响时,老道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的惊悸。 说时迟那时快,繁复的施画之后,灵符终于要作成了,张正也拼了,他用双手狠狠的望针眼处一按,大吼一声,“给我,开!” 旁边的李长庚就听着,轰隆一声,仿佛整个飞熊岭都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山谷就起了一阵大风,风刮的这个大呀,简直就是飞沙走石,树木倾倒,就连李长庚就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这时的看张正,脸色变得一片苍白,可双手还一动不动地按在阵眼上,手下的灵符一闪一闪的冒着白光。李长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徒弟,快散手啊!” 可他的提醒已经晚了,此时的张正双手就像被吸盘吸住了一般,根本就挪动不了。在他手下,那枚刚刚制成的灵符,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狂暴的吞噬着张正体内的灵气。张正刚刚补满的灵气,很快就被它吸收殆尽,一看情况不妙,张正赶紧进梦,把聚灵盏的灵液一口就吞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灵气还是不够,聚灵盏里灵液很快也被耗尽了,而灵符还像一个饥饿的怪兽,离吃饱还远着呢。在巨大的吸力在下,那些存贮在张正体内的灵气,开始就像抽水一般,被灵符生生沿着经脉抽了出来。 好在他的督脉早就被打开了,里面存储着海量的灵气,可以抵挡一阵。不过,这个过程太十分痛苦了,张正的脸已经疼的扭曲变形。旁边的李长庚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他也不敢贸然出手,万一自己方法失当,徒弟的这条命就交待了。 “徒弟,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句话呀?”老道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只是现在的张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灵符与他的潜意识,已经在各大经脉中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灵气争夺战。在双方的你争我夺的拉锯中,张正的经脉经受了千百遍的蹂躏捶打,这个过程太痛苦了,如果不马上停下来,这些经脉随时都有破损的可能。 渐渐的,张正又点支撑不住了,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李长庚的呼唤也开始显得似有似无,眼看就要昏睡过去。然而,就是这个危机时刻,从他的泥丸宫里,突然溢出了一股奇怪的能量。 这股能量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