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年听了微微皱了皱眉,小声说道“他们怎么来了?” 令敏之一脸无辜地附和道,“说的是呀,提前也没有预约……”他这是典型的港岛思维,在这个年代,内地哪有什么预约这一说啊,人们往往都由着性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魏崇年有心拒绝他们,可考虑到自己的事情还要拜托他们帮忙,所以一时有些犹豫。 尽管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可张红军还是听到了。他见魏崇年面带难色,便大度的说道“怎么魏老板,是不是有事?没关系,您去忙吧,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您啥时候有空了,咱们再聊。” 人都来来,魏崇年当然不能让他们走了,否则这老脸还要不要了。于是他就把情况如实告知了张家人,“来市里几个官员,提前也没说,搞了我一个突然袭击。不过,你们放心,今天这顿饭咱们吃定了。” 接着他对令敏之吩咐道,“小令,你先在隔壁再订上一个房间,就说我今天有贵客,让他们先用餐,一会儿我再过去。” 令敏之接到老板了命令,马上去安排了。魏崇年则继续带着张红军一家往餐厅走去。 功夫不大,他们就来到了一高大的房间,这是天南宾馆最大的一个餐间——飞云厅,名字由来就是天南第一山——飞云山。厅内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副大照片,内容正是飞云山的知名景色,猛得看到这些照片,让曾经长期生活在飞云山的张红军一家倍感亲切。 大厅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桌子,这张桌子要是坐满了,能坐二十几个人,先在上面已经摆好了各色的冷菜和酒水。见魏崇年他们进来了,值班服务员赶紧引领着他们落座。 等坐好后,张红军一家才发现,这么一张大桌子才坐了四个人,有点太浪费了。不过,有道是客随主便,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酒席是令敏之定的,其实他也是出于好意,他见老板对张家人如此看重,于是就自作主张,定了最好的房间和最高级的饭菜。 其实令敏之还是没有太摸准魏崇年的脉,魏崇年也是白手起家,通过长期的打拼,才一点点的才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的。像这种人,即便是有了钱,除非必要,他们是不会大手大脚,挥金如土的。相反倒是那是二世祖、富二代们,才会崽卖爷田不心疼,拿着长辈的钱去胡糟的。 不过,令敏之既然定了,魏崇年也不会怪他,毕竟张正对自己有恩,就是再贵上一百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是表达感激的方式有很多种,像这样铺张奢华,效果未必就是最好的。 四人坐好后,服务员给大家倒酒,酒自然是茅台,王兰和张正不喝,每人要了一杯果汁饮料。 倒酒之后是启热菜,星级宾馆的服务就是不一样,这边一声令下,很快的时间里热菜就鱼贯而入,将一张大桌子铺满了。 见菜上的差不多了,魏崇年举起酒杯,对着张家三口说道,“能在阳明遇到你们一家,是魏某的福分,要不是张正,今天我能不能坐在这里还是两说呢,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来,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闻听此言,张家三口也举起了酒杯,张红军却说道,“这叫缘分,不瞒魏老板说,我觉得跟您很投脾气,我相信就是没有张正这档子事儿,咱俩要是遇上了,也会成为朋友的。” 魏崇年一听,觉得心里热乎乎的,到了他这个层次,要想交个投缘的朋友,难了,他连连点头称是到,“红军老弟说的不错,从今以后,我就叫你老弟,你就叫我老兄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魏老兄,干杯!” “干杯!” 四人同时举杯,魏崇年和张红军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酒宴一开了头,魏崇年和张红军越聊越投机,不一会儿的功夫,半瓶子酒就进肚了。 魏崇年本是北方人,年轻的时候,酒量也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后来年岁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慢慢的就很少喝了。如今,张正给他治好了病,再也没了后顾之忧,无病一身轻的他,还真想好好的谋一场醉。 张正不喝酒,就埋头在哪里狂吃,今天令敏之点了不少好菜。好多张正都叫不上名字来,不过他才不管有没有名字呢,好吃就行呗。 一时间四人吃的倒是其乐融融,后来,还是张红军提醒魏崇年,“老兄,你不是还有市里的几位客人吗?也该去看看了,咱们啥时候聊都成,别误了你的正事。” 魏崇年却有些不大情愿,“唉,不过是想让我在阳明投资,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定下来的,我打算再考察考察,可他们就是心急。”说完他又苦笑着摇摇头。 张红军一听忙打趣道,“那老兄您就投到阳明呗,反正你的钱投到哪儿不是投啊。”说着又指指张正和王兰,“在我们一家三口六只眼下面盯着,还怕它跑了不成。” 魏崇年一听呵呵一笑道,“那肯定没问题。实不相瞒,我早年曾在联大读书,对明阳也有着很深的感情,也想为这里的发展尽一份薄力,只是这件事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还得董事会开会通过才行。” 其实,说是这么说,要是他真铁了心的要在明阳投资,谁也拦不住。之所以像现在这样迟迟不能敲定,一是他对阳明市场的了解还不够深刻,另一个他也想按着公司的章程来,不愿意给董事会留下霸道的印象。 听魏崇年这么一说,张红军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家公司有自己的章程,自己也不再好说什么了,于是便劝他早点过去。 魏崇年只好和张红军又喝了一杯之后,这才往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