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唐御丰把脱下来的背心准准的抛进放在墙根下的洗衣篓中,拿起搁置沙发扶手上的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阮楚儿,唐御丰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按了接听键,“楚儿。” “hi~昨晚我并没有在你床上献身,给你破童子身,是不是很失望啊?”电话另一头响起一道戏谑慵懒的女音。 唐御丰脸上的笑容瞬即消失了,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生气了?”女子的笑声更大了些。 “没有。”唐御丰沉声回道,目光则凝在电视机液晶屏上反照出的他的背,那一道道的抓痕,仿佛都在讥嘲他昨夜的愚钝以及……痴心妄想。 “哈哈,我人在伦敦,真往回走,没两天时间不可能到宫海的。” “从伦敦到宫海,飞机十个小时。”唐御丰纠正。 “还说你没有生气,时间都算的这么清楚。” “我坐过。” “好嘛好嘛,我答应你,等我回去了,咱们就试着交往看看。” 唐御丰猛然握紧了手机。 “还有……对不起啦,昨天你生日,我却跟你开那种玩笑。” ‘嘟——嘟——嘟——’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唐御丰看了眼手机,是个没有名字的来电,但电话号码不久前他才刚删除过一次…… “我有个电话要接,一会儿再聊。”唐御丰对女子道。 “不用了,我也有事要做,挂了。”说完就迫不及待的断了通话。 唐御丰微垂了浓密纤长的眼睫,接通了宁歌的号码。 “喂?” “唐御丰,我是纪宁歌,我现在在东城区宾外路98号的野豹酒吧。我朋友持刀伤人了,看情形有点儿棘手。” “你有没有事?”唐御丰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宁歌听他先问自己的情况,心里划过一丝暖意,“我眼下没事,不过一会儿就说不准了。” 唐御丰:“……你先护好自己安全。把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的和我说一遍。” 宁歌哪里知道具体情况,她一到这里就看到伤人现场,直觉自己搞不定这件事,就开始找人帮忙。 由远及近的警车声传来。 袁晓敏听到警铃声,失神的眼睛终于回过神,见宁歌也在,再看看疼昏了过去,不知死活的田七,‘哐当~’一声把手中的匕首扔了,拉着宁歌就跑。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宁歌,咱们快跑。” 宁歌忙按住她,“等等,你先冷静下来。跑无济于事,而且那个人看样子也没死。” “贱货,敢伤七哥,等着蹲监狱生不如死吧。”田七的一个小弟,两手是血的朝袁晓敏指责叫骂。 宁歌冷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哧哼了声道:“我朋友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还有,看看你们一个个假大金链子,纹身就差连脑门都刻字儿了,浑身痞气眼横嘴歪的,用鞋底子想也不是好人。说不定还有案底在身,一会儿警察来了,是非对错还不知道怎么说呢。说不定我朋友伤的是个在逃通缉犯,为民除害不说,还得再记功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