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略有些惊讶眼神瞧着他,她自进店后,她不曾多言一字,夫人们挑选琴的时候,她除去点头外,她不曾有旁的动作。
程可佳相当有诚意的跟掌柜说:“我不懂得挑选琴。”
掌柜的明显是不相信程可佳的话,他认为程可佳为人行事太过低调谦虚,而且夫人们也嚷嚷着想跟着长见识。
程可佳便无可无不可的跟掌柜轻点头,只是她还是跟掌柜严明:“掌柜,我不太懂琴,你愿意拿出来给我们观赏,我也是跟着长一长见识。”
掌柜笑着点头后,他进到后面非常爱惜的捧出一把琴放在桌面上,程可佳瞧着他捧琴的样子,她也只是低头瞧琴。
琴身非常的优美,琴弦明亮,瞧得出是珍爱之物。
程可佳瞧着满眼赞赏的神情,说:“好琴,香椿木制作的琴,这琴好象有些年头了,你们一直很懂得爱惜它。”
掌柜听程可佳的话后,他是眉眼都变得生动起来,说:“我们东家花了许多的心思寻到这一把好琴,夫人果然眼力不一般。”
程可佳听着掌柜的话,她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只不过见过一把跟这琴差不多的名琴而已,在这方面,我不敢说有眼力。”
掌柜的不太相信,他又进去接连捧了二把琴出来,程可佳看了看后,都指出制作琴用的木料,掌柜的越发相信程可佳是有真本事的人,夫人们由最初怀疑,到如今也觉得程可佳有真本事。
程可佳跟掌柜的笑着说:“你问一问这些夫人们便知道,我弹琴上面无天分。我能够认识制作琴用的木料,也不过是有机会见识类似的琴,除此之外,还真不是擅长挑选琴。”
掌柜瞧着程可佳的眼神还是非常的佩服,说:“夫人,你的眼力,我的店员需要练习日日三年,才能够达到你的水准。”
程可佳只是微微笑瞧着掌柜说了大实话:“掌柜,我自小家中的姐妹们要学习弹琴,然而嫁进来的嫂嫂们嫁妆里面一般都会带琴,我只不过自小到大多见一些琴。”
程可佳自然不会跟一个陌生人说,程家三老太爷是非常有雅趣的人,他出门在外带着孙女无处可去的时候,便会去琴铺里随意的坐一坐。
程可佳年纪尚小,她又长得可爱,自然会招来大人们的欢喜,她又不是那种乱来的孩子,大人们赏琴的时候,也会顺其自然跟她讲解一番识琴的道理。
其实程可佳在这方面资质不太好,她每一次都是当热闹的听一听,她从来对此不曾入过心。
程家三老太爷自然不想让孙女入这一行,他瞧着孙女随意的态度,后来在琴铺的时候也不拘着她行事。
一行人出了琴铺后,夫人们满心的欢喜,程可佳轻舒一口气,说:“下一次,我不陪你们来琴铺,再来一次,我一定会露馅。”
夫人们笑瞧着程可佳说:“顾夫人,你明明眼力不错,你说的那些,掌柜都很认可。”
程可佳瞧着夫人们轻叹道:“夫人们,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那全是生搬硬套的说法,用一次还行,用两次就不灵了。”
夫人们瞧着程可佳轻摇头说:“顾夫人,我们和你的认知不在这一条线上面,你过年前,你和我们说,你的字写得不好,要我们照顾一下你的面子视若无睹。”
程可佳认同的点头说:“我的字是写得不太好,除去端正外,还真没有别的优点,也少了些许的韵味。”
凌夫人瞧着程可佳轻叹道:“顾夫人,我们大家全信了你的话,我们也跟孩子们学了说四个字的话,结果呢?我家大人瞧过你的字后,他说你的字有什么老秀才的框架。
顾夫人,我听他的话,我特意又去你家门口瞧了你字,那什么老秀才的框架,我是不懂,可是你的字,我瞧着一个一个立在哪里是立直了,而且还立得挺不错。”
夫人们连连点头,她们心里面也认为程可佳的字怎么也赶不上自家男人的字,结果自家男人回头跟她们说,她们太过小瞧了程可佳。
夫人们心里面满满的委屈,她们哪里小瞧过程可佳,她们明明是受了程可佳的委托,结果最后货不对板。
程可佳瞧着夫人们轻叹起来,说:“你们提前跟大人们打过招呼,大人们对我的字,自然是认知不在一条线上面,他们对我的要求降低了许多,所以我的字瞧着还过得去。”
夫人们认真的想了想程可佳的话,她们想着自家男人写了这么多的字,总不能还比不过一个年青的女子。
夫人们认为程可佳说的是真话,男人们因为想象过程可佳的字非常不好,所以后来看到程可佳的字,才会觉得其实写得也还行。
夫人们的头再一次昂了起来,她们瞧着程可佳的眼神坚定起来,说:“顾夫人,你下一次和我们说话也不要太过谦虚了一些,我们也没有让你一定要吹牛,可是你这般低调有些不太好。”
程可佳相当无语起来,说:“我这半瓶子水已经叮咚响不停了,已经是实在太过招摇了一些,我哪里还敢去吹牛,我也怕把牛皮吹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