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回去跟大儿媳妇说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不太乐意的,程可佳指点孙女一人,那自然是要非常的用心,可是要指点那么多的人,只怕那心用得就会少了那么一些些。
汪大少奶奶明白汪夫人对女儿的好意,可是汪家和顾家从前没有交情,后来纵然是有那么一些邻居交情,也不值得顾夫人对汪家有那么大的付出。
她听汪夫人的话,她在心里面透了一口气,至少女儿不用欠下那样大的人情。
汪大少奶奶自汪大人的事情上面,她是有些相信报应的事情,有的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机还不曾来到,或许来到了,只是当事人无知罢了。
汪大少奶奶是不敢在心里议长辈的事情,可是她有时候总会多想一想,她总是会多想那一些事情。
汪夫人瞧着汪大奶奶面上的神情,她瞧得明白,她当年给长子娶妻的时候,就是挑选中长子媳妇为人有底线的品性。
汪夫人瞧着汪大少奶奶低声说:“人情有来有往,这要是没有一个理由,我们离了阳州城后,万一老大还有机会在阳州城,你们总要有人情来往。
我不曾想过孩子能够学到多少东西,我只想着她能够结一份好的机缘。你瞧一瞧,机会不是来了,这么多的小娘子去顾家弹琴,时日久了,她们之间感情便深了。”
汪大少奶奶瞧着汪夫人满脸敬佩的神情,汪大人的事情给披露出来后,这一条街上的邻居们对汪家也不曾有过太多的非议。
而且在私下里,大家还如往日那般的交往,这全靠平日里汪夫人愿意与人为善的行事。
汪夫人还是交待了汪大少奶奶要准备一份礼物送去顾家,毕竟先前顾家放出过消息,孩子满脸不操办酒宴,后来邻居们礼物多了,最终还是由酒楼送桌面,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餐饭。
汪夫人觉得程可佳是识礼数的人,可是她们也不能够就这样厚着脸皮去白白的粘光,她们又是带头的人,这礼物要送得实用。
汪大少奶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送一竹篮子的菜,汪家后院的菜种得不错,平日里也只能用作自家吃。
程可佳听说汪家送来的菜非常的新鲜,她笑着点头接了下来,自家后院的菜长得也不错,可是跟汪家的菜比一比,还是要差了那么些许。
程可佳跟宁氏感叹说:“在都城的时候,我那位小弟妹在后院种的菜非常新鲜,我觉得我还是学了一些,结果我现在后院种的菜,瞧上去还行,就是不能够跟精通人家去比一比菜色。”
宁氏听程可佳的话笑了起来,说:“别人家里种菜会放肥料,你这是规定不许放这也不许放那的,家里的菜能够种出这样的水平,我觉得不错了。”
果然还是自家人最了解自家人,程可佳瞧着宁氏笑了,等到小女子们一个个带着凳子和琴过来了,古娘子把顾定磊和顾定曦也全带到后院去玩耍。
当然顾定磊是在后院里自在玩耍,而顾定曦是睡在他的小床上,醒的时候,有人照应,睡的时候,有人守着。
顾家前院里琴声乱响起来,宁氏和程可佳同时轻皱眉头,程可佳瞧着宁氏苦笑着说:“大嫂嫂,我拖累了你。”
宁氏笑瞧着程可佳说:“我已经许久不曾有闲情逸致的弹琴,如今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弹琴,我觉得是好事情。”
程可佳瞧着宁氏低声说:“大嫂嫂,我是不敢误了一群小女子,还是要请大嫂嫂多费心思一些,我瞧着一个个都生得机灵。”
宁氏瞧着院子里坐的一群小女子,她瞧得是各人的指法,她瞧后轻叹说:“佳儿,果然如你所说,全部是乱弹琴。算了,我和你就结了一份好人缘吧。”
宁氏和程可佳由着小女子弹琴,她们两人四处看了看,还真不曾寻到一个指法正确的小女子。
夫人们在一旁静默的瞧着宁氏和程可佳的神情,她们听这对姑嫂的话,再一次明白宁氏才是为主的人,而现在宁氏瞧着是许可下来,夫人们心里面安心下来。
小女子们一个个是用了心思表现,各自都认为尽力了,宁氏在正中坐下来,她微微笑着说:“从今日起,你们忘记从前乱弹的指法。
听我的安排,由最初开始,我只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过后,谁不曾学会,或者无心更正,那就不要再来了,毕竟大家乱弹得高兴,我们听的人,一个个耳朵都痛。”
小女子们此前一个个都是满怀信心,个个都认为比别人要强了那么三分,可是她们听得出来宁氏话里的意思,她是一个都不曾瞧上眼去。
小女子们个个都去瞧程可佳的神情,却见到程可佳的眉头轻皱着,说:“你们有这样的好机会,你们愿意珍惜,那就好好的学一学。
毕竟家家都有事情,可没有谁有闲功夫,花在不用心人的身上。”
小女子们回头去瞧家中长辈们面上的神情,她们发现长辈们分明是认同那位夫人的话,她们一个个赶紧端正了坐姿。
汪家小女子原本有心学一学程可佳的坐姿,如今见到上面是宁氏做主,她也不敢再乱学,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