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一瞧成氏面上好奇的神情,她颇有些感触说:“是啊,我们家是有许多种特别的针法,只是我没有那方面天赋,自然是不曾学习过。”
成氏满脸惋惜神情瞧一瞧程可佳,她低头瞧着程可佳的手,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摇头说:“大嫂,你的手明明象擅长做针线活的手,而且你的针线活做得很好啊。”
程可佳举起双手看了看,她的确生得一双好手,可是程家大多数女子的手都不难看。
程可佳笑瞧着成氏说:“我们家姐妹的手都生得不错,只是针线活上面各有各的长处,我的针线活在姐妹里面普通,你瞧着不错,只不过是因为我多做同样的活。”
成氏不相信的摇头,她举起她的双手给程可佳看,说:“大嫂,我娘家母亲说,她没有给我一双会做针线活的手,我不管多努力去做同样的针线活,我都赶不上同样进度的人。”
程可佳明白成氏的心情,当年她也觉得她努力了,可是她怎么也赶不上程杏随意那么两三下。
程可佳瞧着成氏微微笑着感叹说:“我们家姐妹当中特别有天分的人,她们就那么随意做几针,便立时都能够让我们感觉到她们的不凡。”
“你们家的长辈们私下里教导她们?”成氏听程可佳的话后,她立时指出当中的不同来。
程可佳感叹成氏在这方面的敏锐,她只能轻轻的点头,说:“老师也是愿意教导好学生,那样多省心。我们家夫子从来是光明正大的指点她们,她们从来不介意我们知情。”
成氏惊讶过后,她突然记起娘家人提过的事情,她瞧着程可佳略有些生气说:“大嫂,你家长辈都不会去问一问夫子们对待上面为何要分出高低出来?你们都是一样跟她们学习的人。”
程可佳瞧着成氏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我们家的夫子们对家族里有功劳,她们许多的时候,都是考虑家族的利益。”
程家许多的事情,外面的人其实难以理解,如同那五代才许分家的规定,还有那嫡庶合住的事情。
程可佳是渐渐大了以后,她方明白许多家里的事情,程家人是坦然接受那样的生活方式。
成氏不太明白的轻摇头说:“大嫂,你们家里的人多,你们家长辈们自然是顾及不到你们女儿家家的。”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笑,说:“男子们要担当一个家族里面的传承,他们兴,女子们自然能够享用到娘家给予的好处。
我们女子不能够占了便宜后,还要觉得长辈在有些方面怠慢了我们。
我其实觉得我娘家人在这方面已经做得很好,我们自小衣食无忧,也受到一定的学识教导。”
程可佳嫁人后,她看到的人事多了起来,顾家妯娌们是全部认字,可是她却从她们那里听说了,她们当中有许多的表姐妹们是没有认字的机会。
这个时代,女子的命如草芥,全看投胎选择得如何。
顾家迎进门的女子,都算命不错的女子,全是嫡女,而且在娘家都不曾受过不平的待遇,一个个的心底都是向着阳光生长。
顾五夫人那般直爽的人,在提及一些内宅的混乱时,她都明说了,那些女子自小所感受到都是各种的阴谋和算计。
她们嫁人后,她们当中大多数的人,只是照着前人的路走着,她们如何会懂得,她们其实可以活得堂堂正正?
那种算计和图谋,已经刻在她们骨子里,终此一生她们甩不脱,她们也不敢去甩脱。
顾家人在挑选儿媳妇的时候,最先挑选的是各家的家风,然而再是这一房人当家老爷夫妻的品性为人处事,再然后才是那未来儿媳妇的品性。
程可佳是牢记住顾五夫人的话,别人觉得顾五夫人活得太过随意,而程可佳却觉得顾五夫人活得有智慧。
顾五夫人有时候说的话,都非常的有道理。
一个人已经活了十多年,她不会因为嫁进夫家后,就能够因为夫家的环境折掉与生俱来已经长成的骨头,立时变成完全适应夫家生活的人。
她或许会为了适应夫家的生活气氛,而暂时佯装变成夫家人喜欢的模样,但是骨子里的事情,是需要长年累月的光阴打磨习惯,才有可能慢慢的变一变性子。
程可佳嫁进顾家后,她在面上依着顾家的规矩行事,可是她的骨子里一直保持着娘家培养出来的行事和作风。
程可佳不觉得这样不好,她不会去否定从前,她正是因为那样的从前,才会给顾家和顾佑则相中,她如果在时光慢慢的变了,那一定是因为顾家和顾佑则一样变了,变得更加的阳光向上。
人们都喜欢向着阳光生长,在有阳光的人家里生活,那日子自然是多彩的。
成氏瞧着程可佳面上的笑容,她其实不太明白程可佳这个当嫂嫂的人,为何能够这般舒适的过日子。
顾佑则难得在家里面,而且顾佑则纵然是在家里面,他也不会守在长园里面。
程可佳在大多数的日子,她是独守着一院过着自己的日子。
这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