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德望着程家三老夫人好一会后,他低垂着头低声说:“母亲,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也罚了那人,按理说,她要是一个贤慧人,瞧见我这般的行事,她也应该释怀下来。
而是象如今这样,人前,她冲着我笑意盈盈,言语间处处以我为主。人后,她对我冷若冰霜,我就是在房中,她都当房里无我这个人。
母亲,我记得你和父亲闹得再厉害的时候,人前人后,你都对父亲客客气气的。”
程家三老夫人笑眯眯的瞧着程恩德,他执意要问明白,那她如今也不介意跟他说明白话。
程家三老太爷夫妻如今相处的情形,他们夫妻彼此都非常的满意。
程家三老太爷也不再要求程家三老夫人一定要回应他的感情,而程家三老夫人则喜欢这种得过且过的日子,反正都是她已经过习惯的日子。
年青的时候,程家三老夫人执意追究程家三老太爷的真情,中年的时候,程家三老夫人灰心面对程家三老太爷的多情。
老年的时候,程家三老夫人豁然开通起来,她淡然面对程家三老太爷的纠结。
程家三老夫人自然知道长子夫妻已经离心的事情,她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反应,面对程恩德和她诉说的抱怨的时候,她反而能够更加体谅钱氏一些。
男人们在用无形的刀子一下又一下捅女人们心的时候,他们是不知道那些暗夜里的泪水,他们只看到白日里女人面上平静的笑容。
程家三老夫人自程家三老太爷的身上,她早早的瞧明白,在这桩事上面,男女之间认知是有差异的。
程家三老夫人把那些年心路慢慢跟程恩德分享一番后,她说这完后,她长舒一口气,很是痛快说:“我要早早想明白过来,我那些年就不会总是人前欢笑人后哭。
如今的日子,我觉得舒服,儿孙们孝顺,我在自家院子里想怎么舒畅,便怎么过日子。”
程恩德是木着一张脸出的表法规青正园,他比任何时候都后悔一定要追究那些实情,他听程家三老夫人的话后,他面对钱氏的时候,那心里自然是冰凉如冬天里的雪。
钱氏的心里面如今只有儿孙们,她对程恩德的唯一要求,便是他少来烦她。
过年时,程可佳在娘家的时候,她见到程恩德夫妻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这对夫妻之间好象出现了问题。
程可佳原本想私下里问一问程家三老夫人和程恩赐,结果她后来只记得旁的事情,都不曾记得去关心程恩德夫妻的事情。
在回去的马车上面,程可佳跟顾佑则提了提,说:“我大伯父和大伯母之间大约是有事情了,我大伯以前面上笑容真实,如今那只是面上笑,那眼里都没有多少笑意。
大伯母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只要大伯父在,她以前是每说一句话,都要转头去瞧一瞧大伯父的反应,可是今日,她不曾转过一次头。”
顾佑则自然是能够感受到程恩德夫妻不对劲之处,那有一对夫妻坐在一处见小辈们,他们夫妻之间无形当中都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顾佑则瞧一瞧程可佳安抚说:“娘子,大伯父大伯母之间关系如何,只怕家里人早已经知晓,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旁人是使不上力的,你别跟着操心了。
或许等到年后你回娘家的时候,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双和好了。”
程可佳轻轻的摇头,她的心里面多少明白,程恩德夫妻不在明面上闹翻,已经是大好的事情。
顾佑则一脸不解神情瞧着程可佳,这当侄女的人,竟然不盼着伯父伯母和好如故?
程可佳瞅一瞅顾佑则面上的神情,她想了想,说:“我祖母的性子其实非常的大气,但是她待祖父在很多年前便淡漠下来,直到如今也不曾有多少的改变。”
顾佑则伸手握一握程可佳的手,说:“佳儿,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程可佳瞧着顾佑则微微的笑了起来,说:“好,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顾佑则和程可佳回到顾家,他们匆匆去了景阁请安后,他们便赶回到长园。
顾长园这时节正好小睡醒来,那小小的人儿四处张望着,他瞧见父母的身影时,他小嘴巴一扁,然后眼泪水打滚下来,他张嘴再哭了起来。
顾佑则和程可佳赶紧脱了外衣,夫妻两人上前哄着他,顾定扬还是哭了小一会后,他才肯咧嘴笑一笑。
顾佑则轻舒一口气,这带孩子原来是这般累心的事情,然而程可佳抱着小人儿顾定扬却是满脸恬静的笑容。
顾佑则进了内室,程可佳问了问顾定扬身边的人,顾定扬这一日的情况,听说顾定扬一直四处张望着仿佛寻人一样的举动,程可佳心里酸酸软软的瞧着顾定扬。
程可佳想见内室换一下外出的衣裳,只是顾定扬小手紧轻的扯着她不肯放松,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程可佳只能把他抱进内室里。
顾佑则已经换上了家居衣裳,程可佳把顾定扬交到他的手里,顾定扬转头还要寻程可佳,他看了一眼又一眼,顾佑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