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良氏颇有些委屈的闭了嘴,只是她面上明显的郁闷,还是让大家瞧得明白。
孙氏叹息着说:“幼弟妹,你和我们说一说,自然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这个家里面,除去住了我们这一支外,还有长支和二支,我们妯娌们的性情都不错,都是好相处的人。
可是再多的好相处,也抵不了彼此之间天然的远近关系,那一位的事情,有那位嫂子人前人后的叨叨着,她早已经成仙的人,自然是不在意人间的是非。
可是人间生活的人,那可能这般自在,那些事情,说得多,只会让人非议我们。
我们不说,将来外间纵然生了是非,明辨是非的人,也不会多非议到我们的身上来。”
程可佳瞧着孙氏是满眼赞赏的神色,这般解释得极其到位,端良氏除非是一个傻的,否则她日后一定会避着那一位的闲话。
刘氏在一旁轻点头说:“原本都是已经故去的人,一般人家里,都不会多提起来,只会在心里面多多纪念。
我们家那一位的行事出人意料,指不定前一位娘家的人,过后,也不喜有人一次又一次提及家中故去的人。
其实将心比心,大家都能够想明白,我们这里面的人,除去特别的时候,谁也不想再进一次勿忘居的。”
程可佳很是自然的点头,她去了一趟勿忘居后,日后,无特别的事情,她是不会再进勿忘居。
程可佳去过孙氏妯娌们的院子后,她的心里面安心下来,整个顾家也只出了月氏这样一个特别痴情的奇人。
日子缓缓向前去,顾佑则一直不曾传消息回来,程可佳最初还是有些挂念,过后,她反而习惯这样类似独居的生活。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顾佑则快到归期的时候,他不曾回来,他派小厮送来了厚衣裳,程可佳收到了他送来的家信。
顾佑则在信中说明,他因公事暂时不能归,程可佳如果有事情,她还是可以送信给他,等到他回来一样可以处理。
程可佳仔细的想了想,她安然的住在顾家,她又不去旁的地方,那可能有什么事情。
程可佳收拾了顾佑则的夏衣,她把包袱交给小厮的时候,小厮眼瞧着她,说:“少奶奶,我还要等你写回信给小将军。”
小厮一脸坚定的神色,程可佳只能让他在院子里再稍稍等一等。
程可佳对着空白的纸,她思来想去后,便把这些日子里发生过事情写了写,她很快的就写了好几张纸。
程可佳最后在信尾还是关心了一番顾佑则,然后她把信折了起来,塞进信封里,程可佳自认是尽了心,毕竟她还做好两套夏天的内衣裳给顾佑则,这一次一起带了过去。
程可佳把封好的信交给外面等着的小厮,她又交待了小厮几句话。
在程可佳的心里面,她是把这桩事情完全的放下去。
夏天来了,顾佑则一直不曾回来,而且是归期最早也要到秋天。
顾五夫人就这事专门来安慰程可佳一番,然而程可佳的态度很是坦然,她表示顾佑则忙着正事,她一定不会给顾佑则拖后腿添麻烦。
顾五夫人瞧一瞧程可佳面上的神色,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原本她是瞧着儿子儿媳妇日子过得甜蜜了起来。
眼下,顾佑则回不来,而且家书也只有那么一两封,程可佳的态度也太过坦然了一些。
顾五夫人是不喜欢月氏那般痴情忘我的性子,可是象程可佳这般的淡然,好象顾佑则不归家,她一样能够好好的生活的模样,顾五夫人也有些接受不来。
顾五夫人平时会直言,可是她现在面对程可佳的时候,她难得的多容忍片刻。
顾五夫人直接去寻顾四夫人说话,顾四夫人听了她的话后,她瞧着顾五夫人轻摇头说:“他们小夫妻只相处了短短的几天,则儿这一去就是多日。
可佳没有在家里闹着要见人,反而安分的过日子,你就别对她要求太高了。
他们夫妻的事情,日后由着他们夫妻去折腾,你只管过好自个的日子。
凯儿和屹儿的事情,你也可以上一上心,别的不说,都已经好几户人家同我打听他们的情况,大家都好奇,你们家相看儿媳妇的要求,可是跟则儿的妻子相差不多?”
顾五夫人赶紧摇头说:“嫂嫂,凯儿的事情是要着急起来,只是他们父亲说,等到科考过后,家里再为他张罗亲事。
我问过凯儿的意思,他也是这般的想法,他认为他的亲事不用着急,他和我说,则儿是成了亲,可是他现在不一样也把家中妻子凉在一边吗?”
顾四夫人听顾五夫人的话后,她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弟妹,你别完全信了凯儿的话,他如今是在这方面无心,所以他在你面前才会胡扯起来。
你想一想当年的则儿,岂不是一样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他后来相看可佳后,那是不是不用旁人催,他自个先着急起来。
我们当大人的人,有合适的人,我们先和凯儿说相看的事情,至于成或者不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