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则面对旧时朋友主动寻上门说话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庆幸,年少时候的交情,总算还不曾全部掷之水流。
他的心里非常生气错看了一个人,可是面上却还是要客气面对。
在顾程两家商量小定日期时,他和旧时朋友偶然相见,在他打听他的亲事时候,顾佑则言明两家已经口头定下亲事的事实。
近些年来,原本两家已经少有来往,只不过他和他年少时常在一处玩耍,大家总是有几分交情在。
两人还是会凑在一处说一说话,他有时会跟顾佑则提极家中妹子的事情。
顾佑则对此表现得丝毫无兴趣,他妹子们的嚣张名声,早给他们这些留下太深的印象。
只是顾佑则不曾想到,这一家人会盘算到他的头上来,一家人在他的亲事有眉目后,竟然在背后会玩耍起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法。
如今他家的船翻了,他还想顾佑则伸手去捞人。
顾佑则直言说:“我原本就无心,现时更加无情。我是珍惜我们年少时的交情,可也不能给人这般糊涂的利用。”
两人就这般的闹翻了,那人走的时候,还是客气着说:“我们多年交情,可不能因这种小事就淡下来,过些日子,我们再见面。”
但是顾佑则深深的了解那人,他和他的交情,在那桩事情起的时候,已经有了变故。
他如果是不知情的人,那两人还有情意可言,而他分明是知情人,指不定还在后面当过煽风点火的人。
顾佑则和他的情分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他不会和一个在背地里暗算他的人,还有什么珍惜的友情。
顾佑则的神色太淡,掌柜的下了楼后,他在心里轻叹一声,主子爷家里的事情,他听说后,其实是有些闹不明白的,如果真的能够成事,是一门好亲事。
可是顾家那样的人家,岂是给人轻易暗算就能成事的人家?而顾佑则这样的人,岂是那种给人暗算后,几句解释话便能摆平的人?
掌柜想着顾佑则瞧见他的时候,那分明是不相识的神色,他在心里暗叹一声。
掌柜的还是派人去通知了主子爷,至于主子爷如何做决定,他一个管事的下人是不置可否。
反正他的年纪也大了,家里的儿孙对这一行也无心,他做一天尽一天的职责。
顾佑则一行人用完餐走后,掌柜的方瞧见缓缓赶了过来的主子爷。
掌柜的冲着他轻摇头说:“主子,顾小将军一行人刚走。”
掌柜瞧见年青主子爷微微皱眉问:“他有没有留话给我?”
掌柜的轻摇头,年青主子爷沉吟后,说:“这样啊,日后,他再来的时候,我再赶来与他说一说话。”
顾佑则一行人在街上各自散开,顾佑则的脚步在茶楼附近停了停,可是他想到那未曾正式下定的亲事,他只能缓缓的经过茶楼门口。
他的脚步刚刚离了茶楼附近,程方房一行人也下了楼,程方房和孔小姐两人互相望了望,然后各自上了马车。
程可佳上了马车后,程方房跟着上了马车,两辆马车就各自行驶起来。
程方房拉下车窗,程可佳瞧着他轻摇头说:“哥哥,你刚刚其实可以上前去扶一扶孔姐姐上马车的。”
程方房瞧着她,低声说:“我和她未曾正式成亲,在人前,我一定要顾惜一些她的名声。”
程可佳瞧着他的神态,轻轻点头说:“哥哥,我明白了,等到嫂嫂进家门后,哥哥可以待她多表现一些体贴。”
程方房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可是他转而想起程可佳的亲事,他微微的皱眉头跟程可佳说:“佳儿,日后妹夫待你的好,不用浮于表面,只要内里待你好,比什么都来得好。”
程可佳瞧着他轻叹道:“哥哥,他要是表面都无法待我好,你想一想,他内里又能够待我好几分?”
程方房觉得程可佳把他的意思理解错了,只是再解释下去,指不定会更加的错。
程方房瞧着程可佳笑着说:“佳儿,你日后就是嫁人了,也不必委屈自个,怎么如意,你怎么过日子。”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说:“哥哥,我不想过长辈们过的这样的日子,他要是能做得如他家风那般的行事,我自然敬重他如夫婿。
他要是最后又走了我们家长辈这样的老路,我自然还是表面敬重着他,只是内心里,我应该会选择跟祖母一样,大家面上过得去,内里则不必过了。”
程方房愣了愣,可是他又不觉得程可佳的话不对,程家三老太爷夫妻日子过得如何,他们这些小辈们是不能非议。
在程方房的眼里,程家三老夫人的日子则过得自在,她很会安排自个的生活,天天都有事忙碌。
钱氏都在钱家舅母面前感叹过,她的婆婆如今是越发的显得年青了一些,果然是心里宽广的人。
程方房只觉得有些头痛了起来,他跟程可佳低声说:“佳儿,哥哥是打不过顾小将军的,不过等到你有了侄子,我让他跟着古师傅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