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老夫人如今知道如何劝服程恩赐了,只要提及程可佳,程恩赐这个当父亲的人,他就不会继续拧紧一根筋,而会愿意多去用心想一想。
程恩赐满脸诧异神色瞧着程家三老夫人说:“你和父亲愿意我和佳儿姐弟与他们舅家人亲近?”
程家三老夫人瞪眼瞧着他,说:“我也不曾吩咐你对待岳家到事不关己的地步吧?
你自个说,你这般行事落在外人眼里,会招来多少的非议?”
程恩赐轻舒一口气,说:“母亲,我日后会与岳家多来往一些。”
程家三老夫人其实也头痛卓家这样的亲家,明明是好人家,却偏偏有不能沾惹的亲戚们。
这是近不得远不得防不得又亲不得的人家,程家三老夫人是不愿意自家儿孙常与外祖父接触,她担心他们将来也学了那扲不清的行事。
然而卓家又是孙子孙女的外家,看在卓氏的面上,两家人的情分也不能太远了,她只能交待程恩赐守好分寸。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夫人头痛神色,他反而笑了起来说:“母亲,你们女人想事太多了,这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那边真有事情,我小舅子们也会派人来家里通风报信的。
他们没有来,那证明事情小,还不到一定要惊动我们的地步。”
程家三老夫人听程恩赐的话,她立时黑脸给程恩赐看:“你祖母是女人,你母亲是女人,你妻子是女人,佳儿长大后,她嫁人后也会成为女人。
我们都想得太多,我们想得少,还有你们男人什么事情?”
程恩赐立时不敢再言说下去,他给程家三老夫人行礼后再捎带出去寻程可佳和程方幸姐弟。
程恩赐叮嘱丫头们照顾好程方幸,他扯着程可佳到一边低声问:“佳儿,你祖父和祖母吵嘴了吗?”
程可佳瞧着他摇头说:“祖父和祖母从来不吵嘴。”
程恩赐觉得奇怪了,程家三老夫人先前和他说话还不曾生气,后来她直接怼他,那一定是他的父亲又在那一处惹了程家三老夫人。
程恩赐伸手轻摸一摸程可佳的头发,笑着说:“下一次父亲休假,父亲带你出门玩耍,可好?”
程可佳小大人般的看着他,问:“爹爹,那能不能带上弟弟一起出去?”
程恩赐有些头大的瞧着她,解释说:“幸儿年纪太小,爹爹只能带你一人出门。”
程恩赐想一想程可佳的心大,他赶紧再提醒一句:“你也别让爹爹顺带把兄姐一起带着出门,爹爹只带你一人出门。”
程恩赐特别再强调一句话,程可佳听了他的话,她是一脸向往的神色。
程恩赐带她去地方很是凉爽,坐在那样的地方,看别人唱戏,她听不懂别人唱得什么,可是她可以吃那些特别的小点心,再饮上两杯冰凉的甜水。
这要是在家里,程家三老夫人可不会许她贪凉快,更加不会许她饮用冰甜水。
程家三老夫人认为太冰凉的东西,很容易伤了小女子的根本。
程家三老夫人只差没有当着她的面明言,有多少富贵人家的女子,她们嫁人后,为何会那般的难以怀孕生育,正是在娘家太过贪图享受的原故。
程家三老夫人把这话说给程恩赐听了,程恩赐却只肯相信一半。
明明是许多大户人家里面,他们夫妻关系不和影响了生育。
程恩赐到底是程家三老夫人嫡亲儿子,那些话,他还是不敢当着程家三老夫人面说出来。
他只是笑着与程家三老夫人说:“母亲,你辛苦大半生了,日后,也别太过节省。
儿子月俸不多,可是夏天的冰甜水,还是能供你和佳儿喝上几口。”
程家三老夫人只觉得那话白说了,可是她不说,程恩赐这个混儿子又是一个事事由着孙女行事的性子。
程家三老夫人不得已,只能叮嘱程可佳,她那般的语重心长慈爱心肠,程可佳轻点头应承下来。
“祖母,我听你的话,在外面只尝一尝味道,我不会一喝再喝的。”
程家三老夫人再一次白说了话,如今卓氏身子重,她是不可能去与卓氏提醒一番。
在程家三老太爷带程可佳出门的日子里,程家三老夫人在家中忧心不已。
等到他们祖孙回来后,程家三老夫人会仔细的打听他们的吃食。
这样次数多了后,程家三老太爷瞅着她说:“夫人,你是不是动了心思想与我们一起出门?”
程家三老夫人立时摇头说:“这般的太阳天气,我宁愿在家中一身热汗,也不愿意去外面一身臭汗回来。”
程家三老太爷瞧着她,叹道:“你既然没有这份心思,也不用每一次我和佳儿出门回来后,你问得那般的仔细吧?
你要是想出门,你与我提前说一声,我先让人去定包厢准备吃食,你去了那里也不会感觉到太热。”
程家三老夫人对程家三老太爷的殷勤全然不接受,她直接怼回去说:“我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