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赐懒得听他们姐弟每天一样的对话,他大步越过他们姐弟往森园走去。 这一时,这对姐弟的眼里,是完全没有他这个当父亲的存在。 程恩赐走到院子门口时,他缓下了脚步回头望过去。 程可佳牵着程方幸往森园走来,她见到程恩赐停下脚步,她赶紧嚷嚷:“父亲,你等一等我和弟弟。” 程方幸小脚叠着小脚也拼命往前走,他跟着着叫:“父、父,等。” 程恩赐停在院子门口,他笑瞧着着一对儿女奔向他。 程恩赐等到他们姐弟走近后,在他们姐弟直扑过来的时候,他弯腰叹息着伸出双手抱起一对儿女。 程可佳和程方幸姐弟欢喜搂住程恩赐的脖子,听着他低声训斥:“下一次,你们两个可不许这般的调皮。” 卓氏已经迎到院子门口,她自然瞧到那对姐弟直扑过来的身影,她暗自深吸一口气。 卓氏黑着脸瞧着程可佳说:“佳儿,下一次不许你和弟弟这般直扑你的父亲。” 程可佳搂紧程恩赐的脖子,她自然不能跟卓氏,其实她的心里有数,程恩赐一定能接住她的姐弟。 卓氏把程方幸接了过去,程恩赐瞧一瞧头埋在他脖子处的女儿,他低声说:“我每一次都接住了他们。” 卓氏直接白眼向着他,她瞧着程可佳说:“佳儿下来,你已经这么大了,可不能再赖皮到你父亲身上不肯下来。” 程可佳把脸偏到程恩赐别一边去,她低声说:“母亲,我还小,我可以赖皮父亲。” 近来,程恩赐最烦别人提醒他,言说程可佳又大了一岁的事情。 他抱着女儿已经进到森园,他停下来跟卓氏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有话要跟母亲去说一说。 我和佳儿不在家里用晚餐了,我晚上也不回来睡。” 程可佳满脸惊讶神色,她可不想父母感情不好。 她搂着程恩赐的脖子说:“父亲,你回来要陪母亲和弟弟睡,天黑,他们怕。” 程可佳眼神清亮的来回打量着父母,程恩赐瞧一眼卓氏眼里恼喜交集的神色,他笑着亲一亲女儿的脸。 他很是痛快的应承着说:“好,我听女儿的话,我回来陪你母亲和弟弟睡。” 卓氏的脸红了起来,她低声说:“你要和母亲去说话,你把佳儿留下来吧。” 程恩赐抱着女儿不松手说:“我一并带她去吧,免得我一会回来,还是要再送她回去。” 程可佳已经见到了卓氏和程方幸,她对程恩赐的决定自然是顺从。 卓氏伸手摸一摸程可佳的头,说:“佳儿,在祖父祖母面前要听话,可不能调皮捣乱。” 程恩赐瞧着卓氏担心的神色,他笑着安抚说:“你只管安心,佳儿懂事聪慧,父亲和母亲如今是越发的疼爱她。” 卓氏瞧着他,只要面对女儿的事情,程恩赐就有迷一样的自信,在他的心里面,他的女儿很是聪敏。 卓氏知道程家三老太爷夫妻陆续在教导程可佳识字,至于程可佳认字到了什程度,卓氏隐约是心里有数。 正因为她的心里有数,她反而心生胆怯。 孩子太过聪敏又样样皆好,这般好的孩子,她担心他们留不住她。 这样的心事,卓氏不敢跟人说,她反而喜欢见到程可佳淘气的一面,哪怕她每一次会忍不住出言教导她,可是她能够心安许多。 程恩赐抱着女儿出了森园的院子门,留下程方幸哭叫着“姐”的声音。 程可佳每每流连的让程恩赐回头去,她哄了哄程方幸,又应承明天会来陪他后,他们父女才会再一次离了森园的门口。 森园的人,已经习惯这一家人在院子门口来来去去的这一幕。 程恩赐抱着程可佳走在路上,他低声跟女儿说:“佳儿,你下一次不能再这样的纵着弟弟的性子了。” 程可佳搂着程恩赐的脖子低声说:“父亲,弟弟还小,等到再大一些,我就会管着他。” 程恩赐已经能够想象到程可佳如何管束弟弟的事情,只是女儿有心,他也不会去反对,反正他们当父母的人,也会在一旁对儿子严加管束。 程方幸是他们这一房的长子,他注定了,他的将来不能象他父亲这样的自由散漫的过日子。 程恩赐的侍卫生涯很是平顺,他的家景不错,他与同僚相处的平和,平时休假时,也常和同僚相约去城外山上打猎。 程家的人,眼见到程恩赐是越发喜欢这份差事,又见到他直接转为正式的官府侍卫后,大家都静默的等着程恩赐几时会厌烦差事辞职归家。 程恩赐有时会挑选一些外面的事情,他笑着说给程可佳听。 程可佳每每瞧着他脸上的飞扬神情,她相信只要没有意外的因素影响,程恩赐一定会把这差事做到底。 程可佳每每听见程恩赐提及那些事情,她都是一脸羡慕神色瞧着他。 程可佳低声跟程恩赐请求过,她想要程恩赐带她出去玩耍。 她小小声音抱怨说:“父亲,我只过年的时候去过舅舅,而且我是睡着去睡着回。” 程恩赐听女儿的话,他实在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过年时,他们夫妻带着程可佳去卓家拜年。 结果前一晚上给兄姐们吵闹得少睡的程可佳,在快到卓家门口的时候,她便睡熟了。 程可佳睡熟后,原本程恩赐和卓氏要吵醒她,只是卓家老太爷夫妻觉得程可佳伤了头后,一直没有恢复好,还是由着她好好的睡。 程可佳是在回去的马车上醒了过来,她很是惊讶只是睡了那么一小会,她便进了卓家又出了卓家。 程可佳就这样的错过了一次了解外祖家情况的机会。 程可佳缠了程恩赐多时,由先前的暗示到后来的明示,然后又到赖皮。 程恩赐瞧着女儿不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