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马路上车很少,王澈和梁华安下车之后往后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人横躺在马路中央。 刚才要不是王澈及时转动了一下方向盘,车子肯定压个正着。 也不知道这人在这里躺了多久了,竟然还没有被撞死。 “什么玩意!不想活了也别出来害人啊!”梁华安气得骂道,这种人躺在马路上,谁压到了谁倒霉。 “别说了,把人搬到路边去吧。”王澈也挺生气,不过还是说道。 既然遇到了,总不能当没看见,这会儿路上没车,保不齐一会儿就来车了,天已经黑了,车辆很难看清楚地上有个人,一个不好可就会出人命了。 两人把那人搬到路边,借着路灯能看清楚,那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浑身酒气冲天。 “这要是我儿子这样,我一定抽死他。”梁华安怒气未消,“真是太不像话了,年纪轻轻喝成这样,我当年混社会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说不准是失恋了呢。”王澈打趣道。 “失恋也算个事?女人哪里没有!”梁华安嗤之以鼻。 王澈觉得跟这个老流氓没法说,“行了,走吧,在这里车压不着他,愿意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冻死了也是活该。” 他又不是活菩萨,把人搬到路边已经仁至义尽,可没想过给他找个酒店,要是换个美女还差不多,一个大男人,只配睡路边,谁让你自己喝醉的! 两人返回车上,继续想市区开去,梁华安先是把王澈送回天幕一品,然后才自己回家。 回到家里,王澈看到手机上有熊康士的未接来电,再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快十二点了,就没回,收拾收拾睡觉了,睡觉之前,也没忘把黑屏放在枕头底下。 第二天王澈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喂,哪位?”王澈闭着眼摸过手机就接通了。 “王澈,出事了!”话筒里,梁华安的声音有些低沉。 “什么事?平波苑的人报复你了?”王澈不以为意地说道,听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能有什么事。 “你记得昨天晚上咱们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的那个人吗?”梁华安说道。 “那个作死喝醉了躺马路上中间的小子啊。”王澈打了个呵欠,说道,“他怎么了?” “死了!”梁华安说道。 “死了?什么意思?咱们不是把他抬到路边去了,昨天晚上的温度,也冻不死人啊,我记得抬他的死后还好好的,应该不是酒精中毒致死啊。”王澈说道,“不对啊,他死不死你怎么知道?” “警察找上我了!”梁华安说道,“我找朋友问了,今天早上环卫工人发现了那人的尸体,警察一查监控,就是这么奇怪,那条路,从昨晚到早上,除了咱们这一辆车,愣是没有一辆车路过!” “警方这是找我来协助调查了,我偷空给你打个电话,搞不好还要找你了解情况。”梁华安说完,就好像被人催促着挂断电话。 王澈看着手里,心里有些郁闷,这遇到的叫什么事?好不容易做一件好事,还做出麻烦来了? 梁华安电话里也没说清楚那人的死因,不过想了想,王澈觉得也不会被人讹诈,毕竟他们当时确确实实没有撞到那青年,而且离开的时候,青年也好好的。 王澈这么想着,可是后续的发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梁华安的电话过了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找上门来,请王澈回警局协助调查。 “事情就是这样,当时我们两个把人搬到路边然后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呼吸正常。”警局里,王澈把昨晚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就把人扔在那荒郊野外了?”对面记笔录的有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开口道。 “不然呢?”王澈翻翻白眼,“我又不是他爹,他那么大人了,自己做什么当然要自己负责,把他搬到路边已经是人道主义了,我还能留下照顾他?” 那年轻警察有些郁闷,埋头书写,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继续问道,“你是在和梁华安由郊区返回市区的时候遇到死者的,你确定当时是第一次见到死者吗?” “当然确定,当时老梁,也就是梁华安,还开玩笑说,要是他儿子烂醉在大街上,他一定抽死他呢。” “我是否可以这样认为,你与死者,并不相识?” “可以,我并不认识他。” “好,既然你们不认识,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在死者身上发现的手机,最后一个拨打的号码,是你的手机号呢?”那年长的警察把手中的资料倒过来,递到王澈眼前。 王澈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份手机通话详单,最上面的,赫然是他的手机号,拨打时间是昨晚十一点,也就是他马上到家的时间。 “不对啊,我昨晚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我同学熊康士的电话,没有接到过陌生电话啊。”王澈疑惑道,随手就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找到通话页面递给警察。 警察并没有去接,而是继续说道,“死者手上的手机,所用的手机卡,正是用熊康士的名字注册的,而我们也调查过,昨天熊康士并不在s市。” “那是什么意思?死得这个人偷了熊康士的手机,而且死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还那么巧,我之前遇到过他?”王澈声调有些抬高。 “这些巧合,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解释的。”警察不动声色地说道,“这部手机的通讯录里有上百个手机号码,死者偏偏拨打了你的,熊康士昨日离s市有上百里,难道说是死者从百里之外偷了一部手机,然后赶到你遇到他的路上跟你来个偶遇,临死之前还给你打了个电话。”